今儿天气好,钟安塘说想吃新制的糯米血糕。正巧今儿魏春花也无事,就带着两个小丫头亲自出府来采买,顺便去菜市口逛逛。不想才到这就见这里热闹得很。
“莫不是什么卖身葬母葬父的?!”魏春花跟两个丫头嘀咕了一句,就顺着人堆上前去看。想着反正如今侯府有些地方下人还没有补齐,真的看得合眼,不如就买了回去,也算侯府的功德。不想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魏春花当即脸色就变了。
小丫头也有些气愤这个妇人满口指邸的居然是李府。这自家姑爷也算是出身李府的,“魏妈妈,怎么办?”
魏春花想了想,“你们两买好东西直接回侯府,我去李府一趟。”
三人分头行动,魏春花急急往南面去。
王菜花正盯着下人打扫大厅,忽听得魏春花来了,急忙招手,“快请进来,以后她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让进来。”
魏春花进门时就听得后面一句,当即笑了开来,“如今都当了夫人了,怎么还跟在村里似的。”
王菜花笑着拉住魏春花往里面走,“夫人又如何,一日还不是就吃得了三餐,哪就能吃得了四餐了。”
“你啊!”事情有些急,魏春花也不跟她多废话,稍事寒暄了几句就说了蔡金花的事情,“当时在村里的时候,我们来了不久,你这妯娌一家就半夜走了,今儿一见,差点没认出来,听她那话里的意思,是已经来过这了?”
王菜花一听那蔡金花居然真的上大街上去哭诉了,顿时也有些生气,急忙把昨天的事情跟魏春花说了一遍,“以前有银子的时候,生怕我们占了他们便宜,连夜都躲得远远的,如今倒找到这京城来了。还如此血口喷人。”说着就让人去把李长青喊来。
其实自昨儿蔡金花一行人离开李府的时候,钟安然就让月季派了人悄悄盯着,所以今儿她们在菜市口这么一闹,钟安然也一早就得了消息了,今儿陆书凡出门了,钟安然想了想往李府来,进门就瞧见王菜花跟李长青正在拌嘴,魏春花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
“爹娘,春花姨。”不得已,钟安然只好出声,李长青跟王菜花有些尴尬的停下嘴,魏春花倒是高兴,“世子妃来了!”
“长安回老家了,世子爷忙于公务,让我这几日看着些。”
昨儿的事情,大家都瞧见了。李长青跟王菜花自然明白钟安然嘴里的这个看着些是什么意思。王菜花心里面很是慰贴,还是姑娘家最懂得母亲的心,恨恨瞪了一眼跟她犟的李长青一眼,“没什么大事,不用专门跑过来的。如今日头正毒呢!”
“听下人说,她们在菜市口人多的地方哭闹,直指李府不仁义?”钟安然说着,看向李长青,李长青面露讪讪之色,“她们,可能也是为难。”
钟安然微微摇头,“爹错了,昨儿世子爷虽让人把他们赶了出去,可是也是怕他们刚来京中人生地不熟不安全,所以就派人跟在后面悄悄照应着,爹猜我们派去的人看到了什么。”
李长青发愣,王菜花有些紧张,“看到什么?”
“我们的人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城东的悦来客栈,那是他们住的地方。爹应该知道,这悦来客栈的吃住可不便宜。就是爹娘刚到京中的时候,住的也只是边缘的一些小客栈。世子爷说,可见这二叔一家子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穷苦。”
王菜花朝着李长青重重哼了一声,“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一贯就是这样的手段。还真是不奇怪。”李长青面色越发讪讪。
“再晚些时候,那三个孩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出么玩耍。二叔夫妻两在客栈叫了一桌酒菜大吃了一顿,还神神秘秘的商议什么,我们的人派露出马脚,所以并没有靠太近去听。转眼今日,二婶带着两个女儿重新换了昨日的那身旧衣服到街上去了,还说家中小儿子生病没有银子请大夫,可是她那小儿子明明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如今还在客栈啃猪蹄呢!”
王菜花本就对她那妯娌不喜欢,昨儿一见那一家子穿的也不好,所以才一直隐忍没有发作,不想这全是人家装出来的。为的还不就是从自家身上得到好处。
“好你个蔡金花,以前的事情都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今儿你倒还反咬我一口。真是气死我了。”王菜花恨恨跺了两脚,就奔出了大门,钟安然让魏春花先行回去,自己急忙跟上王菜花。
李长青看着大家都走了,哎哎了两声也没有人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菜市口,蔡金花表演得起劲儿,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众人并没有跟李府的人接触过,见蔡金花说的这么可怜,纷纷倒向了她这边,帮着她谴责李府的人不顾年亲情,忘恩负义,不是东西。蔡金花一见,心中得意不已,哭得更欢了。
“蔡金花,你这不要脸的疯婆娘,老娘还没有找你算老家的事情呢!你居然还敢反咬一口。”正当大家听得热闹的时候,人群后面突然一个大嗓门冲了出来,唬得众人一愣,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妇人怒气冲冲的赶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天仙般的姑娘,并几个奴仆。
蔡金花见是王菜花,眼中有心虚一闪而过。没有继续嚎哭。
见大家都盯着王菜花看,钟安然开口,“我们是李府的人。”
大家恍然大悟,李府的人终于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蔡金花想了想,干脆朝着王菜花跪下,“大嫂,我们一家子如今无依无靠,又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