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风此刻显得有些衣衫狼狈,他一边急匆匆摆手,一边不放心的看向身后,“在下走得匆忙,没有瞧见这位小姐,还请莫怪,姑娘救救我,我被人追杀。”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叫喝,“他往那边跑了,追!”
牡丹等人面色一变,急急把钟安然围在身后,“那你还不快走。”
楼正风却是不走,“求姑娘救救我,我跑不动了。”说着就往边上一歪,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一副体力不支的文弱书生模样。
钟安然仔细瞧了瞧他,转身,“我们走!”
“哎~”见钟安然就要上马车,楼正风急了,不是说温柔善良,经常帮助弱小的良善女子嘛?怎么见自己死都不救啊?!
见楼正风又要伸手,月季一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大胆。”
楼正风倒也不恼,只看着钟安然,“姑娘怎的见死不救?”倒真是长得漂亮,且这种漂亮不是一般的美貌,更是透过美貌能瞧见骨子里的气质。
“堂堂东城国太子,怎需要我一个小小女子救。”钟安然终究忍不住出了声。不远处刚刚大声叫喊的大海一愣,露馅了?!
楼正风也是一愣,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也不再装,“姑娘认识我?”
“第一次见。”
“那?”
“玉佩!”钟安然倪了一眼他挂在腰间的玉佩,然后径直进了马车。楼正风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忽而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是不一般的女子。”然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这玉佩乍一瞧很普通,可是只有懂的人才知道,这是东城国皇室还能拥有的玉佩。再加上自己这个东城国太子近日来北仓的传闻,如此推算一下,就不离十了。
大海见人都上了马车走了,急忙忙跑过来,原以为自家太子没有达到目的心情会很不好,凑近一看,太子似乎在笑,大海有些懵,“太子?!”
“走!回驿馆!”还真是期待中秋晚宴呢!
牡丹几人对钟安然全身上下查视一番,并未见什么不妥,又看看马车外并没有人注意她们,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又开始生气,瞧那人都要动手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居然是太子。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一想关于那个太子的传言,大家都心头不安,祈祷着不要再碰见他才好。
钟安然只微微靠在马车边缘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瞧那太子的模样。明明已经听到自己的丫鬟叫自己夫人了,他却硬是以姑娘称呼自己,言语间并没有打听自己身份的目的。是根本不在乎?还是本就知道自己是谁?
钟安然眉头微微紧锁,“改道,去舅父家。”
今晚就是宫中的中秋宴席,为了不出错,牡丹几人把一应的事务是检查了又检查,生怕到时候哪里不周到惹了人注目。钟安然穿着一身郡主的宫装,衬得整个人越发的雍容华贵。青嬷嬷一边整着裙摆一边道,“夫人如今虽是世子妃,但到底不是王妃,不然就能穿王妃的宫装了。”
钟安然淡淡一笑,“嬷嬷不要多言。”
青嬷嬷经钟安然一提醒才惊觉自己有些失言,轻告了声罪,就喊牡丹进来给钟安然换鞋。
一行人整理妥当就往大门去,马车正在那边等着。走到半路却碰上了英氏母子三人。看到钟安然,陆浩目露惊艳的目光,然后又透出一丝可惜,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钟安然最善察言观色,更何况她对于前几日遇到东城国太子的怀疑,今日是着重留意了三人。看到陆浩先是惊艳,后来又转为可惜。钟安然微微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宫装,没有意思错误,他在可惜什么?
“今儿怎么不见世子爷啊?哦,本郡主忘记了,他出门了吧!新婚才不久,就丢下你一个人在王府,也真是舍得。”因着即将要到来的事情,陆清秋不禁有些得意。
钟安然微微屈膝给英氏行了个半礼,“见过英侧妃。”起身站直看向陆清秋,“论品阶,我们同为郡主,可是论身份,我是嫡,你是庶,世子爷也是你大哥,我就是你大嫂。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仪?”
“你?!”陆清秋本想刺一下钟安然的,不想却被她如此抢白,正要冲上来理论,被英氏一把拉住,“清儿~”冲她微微摇头示意。
陆清秋想了想,气呼呼的给钟安然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走。
英氏见自己女儿走远,回过头带上和善的笑容,“这孩子有些被宠坏了,世子妃不要介意。”
“侧妃娘娘也是要进宫?!”
“正是!世子妃先请。”英氏微微让开些。钟安然道了声谢,从她身旁经过。一行人上了马车,月季再也绷不住,“世子妃快把衣衫换下来,刚刚奴婢瞧见那英氏手往你身后一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原来因着钟安然的怀疑,特意留了月季跟芍药跟在后头,表面上只是跟着,实际上二人一直盯着英氏三人呢!刚刚钟安然经过英氏身边的时候,英氏悄悄把手往钟安然身后一扬。二人憋了一路上了马车才说的。
于是一群人七手八脚的给钟安然换衣裳,幸好为了防止不测,今儿钟安然多带了两套衣裳。外面适时响起了车夫的声音,“世子妃可有碍?”
月季急忙拿着钟安然的一见衣服出来,“桐昆大夫您快瞧瞧。”原来为了预防不测,今儿特意让桐昆大夫假扮车夫跟着。
桐昆道了一声得罪,拿起衣服轻轻一嗅,然后面色一变,“好歹毒的心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