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生在一边瞧着,心中就有些生气。自己好歹是这侯府的侯爷,这颜大人一进府就对着自己横鼻子竖眼的,翻查的动静就快赶上挖地三尺了,怎的到了这院子说话就客客气气的,那帮兵进屋翻查动作明显也轻了很多。
自己一个侯爷外加四品大员还赶不上她一个小丫头?
一刻钟后,那帮士兵出来了,“禀大人,里面没有人。”
“嗯!”严大人微一点头,朝着钟安然拱手,“深夜叨扰县主了!”
“大人严重了,大人也是办差罢了。”
“还要去别处搜查,就先告退了。”
“大人慢走,嬷嬷替我送送。”
“是!各位大人这边请!”青嬷嬷客气的把一堆人送出了院门,见火把队伍走远了,这才命人关了院门。
“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然后带着牡丹,亲自伺候钟安然回房。
“小姐,现在怎么办?”天知道刚刚小姐说抓到刺客应该千刀万剐的轻描淡写模样让自己都看楞了,如果不是知道李大人就被自家小姐藏在下面密道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怀疑自家小姐的。
弄出来再说!”钟安然其实此刻是心乱如麻,她实在想不通原本应该在皇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怎会突然出现在行刺杀。
“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几日就你们几个人照常出入我的屋子,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来。”钟安然想了想,“我记得库房里面有别人送的一副大屏风,明日找出来拦在我的床前。”
牡丹一想就知道是上次别人送的一副绘红梅霜雪的大屏风,小姐嫌太大了放在床前占地方就让人收库房去了,“是!我明日就去找出来。”
李书凡终于重新回到了床上,只是因着失血过多脸色惨白,钟安然在他鼻尖探了探,见有呼吸,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青嬷嬷撕开李书凡的黑衣,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都是刀剑的伤,有两处都有些皮肉外翻了,“这可如何是好?”金疮药只是止血了,这两处估计得用针缝起来,不然肯定会流脓的。
钟安然想了想,“等严大人他们把侯府都翻遍了没有找到人,就定会觉得那人是故意把血迹留到这里,其实是逃往别处了,就会去外面搜查,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出去,也不能请大夫进来。”默了默,“我记得上次皇上赏赐的东西里面有两瓶上好的疮药,牡丹你去找出简单的包扎一下,等到天亮,禁卫军定会疲累需要休息,青嬷嬷你安排辆马车去后门去找钟叔。”
“是!”二人听了,各自去忙乎了,牡丹拿了油灯去库房,青嬷嬷去找干净的纱布。
天刚蒙蒙亮,钟安然就召了月季进来说了几句,然后月季趁着众人不注意,飞快的出了院子。一刻钟后,青嬷嬷背起一个人就往门外去,院子里面一个小丫头正在给花浇水,一见青嬷嬷背着人出来,后面钟安然又带着牡丹跟着,急忙围过来,“妈妈,这月季姐姐是怎么了?”
牡丹嘴角微微勾了勾,她们四个大丫鬟里面,就月季个子最高,如今月季躲了出去,小姐又给李大人换上月季的衣服,脸埋在妈妈背上,小丫头果然就以为是月季了。
李书凡再是文弱书生,但是到底是个男人,青嬷嬷虽然有一把子力气,但是背着他还是有些累,钟安然知道青嬷嬷背不了多久,急忙朝着牡丹使了个眼色,牡丹就拉过这个小丫头,“月季这丫头刚刚在院子里面突然晕过去了,脸也苍白,小姐着急,让妈妈背着现在去找大夫。你去跟芍药说一声,我们看好大夫就回来,让她看好院子。”
“是!我现在马上去。”小丫头得了令,急忙去找芍药去了。青嬷嬷急忙出了院子,一行人急急往后门去。
月季早就准备好了马车,等在后门处了,一行人上了马车,经过寂静的小巷,拐上了宽敞的大街。
钟安然一边祈祷着路上太平一些让自己快些到达钟府,一边留意着街上的情况。见街上偶尔会经过一队禁卫军的人,知道严大人的人还在排查。
“停下,干什么的?”清晨的街上,除了一些早起的人,禁卫军很快就留意到了钟安然一行人的马车,于是拦了下来。昨夜他们查了一夜,连那个刺客的衣角都没有抓到。
青嬷嬷一行人一听,脸色都是一白,牡丹跟月季急忙凑近一些,拦住后面的李书凡,青嬷嬷这才挑起布帘,笑着看向外面,“这位大人,这是忠敏侯府的静惠县主的马车,你们昨儿不是已经查过我们院子了吗?这会儿难道还要查马车?”
这个人正好还是昨夜随着严大人进了钟安然院子的其中一人,见钟安然果然正坐在里面正看着她,再一看里面只有这个婆子并另两个年轻的丫头,再没有旁人。又想起昨儿严大人待这位县主也十分客气,急忙拱手行礼,“妈妈严重了,我们也只是例行查问一番而已,县主请!”
“多谢这位大人!”青嬷嬷道了声谢,然后放下了布帘,几个禁卫军急忙退到了一边让出了路,车夫一挥马鞭,马车滴滴哒哒走了起来,月季微微挑起布帘看向后面,见那些人已经转去了别处,大大松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
马车终于到了钟府的门口,月季率先下去敲门,看门人一看是钟安然回来了,急忙让她们进来。依旧由青嬷嬷背着进去。钟德魏春花二人早就得了通传,急忙迎了出来,见青嬷嬷背着个女人进来,有些不明白了,“先进去再说。”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