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这样就会乖乖就范,那她就不是占小雅了。
到了家门口还能被掳走,这是耻辱!
占小雅眉目一冷,曲起手肘,反手用力往后砸去。
只听见林修竹闷哼一声,拿着缰绳的右手下意识的松开,占小雅心下一喜,左边腿跨过马背,斜一边坐着,作势要从马上跳下来。
却不料,林修竹的大手从缰绳上转移,直接环住她的整个腰身。
盈盈不足一握的腰,手臂从右边圈到左边,把她的双手也箍在其中,牢牢将她抵在胸前,抱个满怀。
林修竹微微低头,上扬的薄唇凑到她被毒液染红的耳朵边。
冰凉的唇畔落在她滚热的肌肤上,身上陡然一个激灵。
阴冷,排斥。
溅起一层薄薄名为恶心的米粒。
又听他没皮没脸的说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男女间的力量存在着天然的别差,占小雅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她有些烦躁的皱眉,偏过头,朝他冷笑一声。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很爱我的相公,不可能做出弑夫的举动。”
“……”
林修竹斜睨着视线,悠然看她。
“哦?是吗?既然你很爱他,为何成亲两月有余,你仍是处子之身?”
林修竹微微一顿,然后慢慢直起身子,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骑马。
他微眯着眸子,俊逸绝美的面容上神色阴沉。
占小雅觉得有股凉意瞬间包围了自己,从四面八方见缝插针的往她衣服里钻,从表面冷到骨头,即便在闷热的夜晚,她也不禁打起了寒颤。
林修竹手臂用力,将她往怀里带,并用披风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行动上暖男,嘴上却很欠。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爱你?”
林修竹低头,望向占小雅似被雷劈了一样怔愣在原地的傻样,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他轻声说着,怕吓坏了她。
他说“雅儿,爷心仪你!”
占小雅“……”
见占小雅久久没有回应,林修竹紧张的低头看她。
是!
他堂堂清江镇首富府唯一的少爷,身价直逼京城最有势力的达官贵族。
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他愿意,只需一个眼神,有多少美女娇娥为他争相恐后,前仆后继。
可他表面纨绔,却始终洁身自爱,为的,不过是想同父亲一样,找一个与自己真心相爱、携手一生的女人。
以往接近他的女人,或多或少带有某种目的。
有为钱的,有借势的。
无外乎不是想借助他家的势力,让母家更上一层楼,或者摆脱时下的困境。
当然,也有人只是单纯的看上自己的皮囊。
他见过不少有个性的女人,也见过不少皮相好的女人。
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第一眼便让他产生心悸的感觉。
从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见他第一面开始,便会提拳揍他的人,打劫他的东西。
(其实易夏才是第一个打他的,不过小村姑被林少爷自动屏蔽了,哈哈~)
哪怕她已经婚嫁,他仍是会下意识的关注她,打听她。
借口讨说法的理由寻上门去,却被她家的男人围着暴打,只因为得知她醉酒昏迷,他连起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天天赶着医术好的大夫亲自去往白家村,给她治身子。
后来听闻她不会好了,他虽心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没有把握在她完好的情况下,自己能好好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琴瑟和鸣。
他带齐王世子去白家村狩猎,一是为了能见她最后一面,二是为了悼念自己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感情。
却不想在下山的途中会遇到完好无缺的她。
她还是那般娇小玲珑,妩媚精致。
神情淡淡的,看自己的眼神永远带着一抹排斥。
可那又何妨。
只要她活着,排斥、冷漠又算的了什么。
那一刻,林修竹只觉得自己死寂的心重新活了。
‘小雅姑娘,你怎么在这?’
他声音里的欣喜与激动,便是此时回想起来,仍是那般清晰明了,历历在目。
——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再后来,菲菲将她迷昏带进了府里。
他有过错愕,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欣喜。
他把她带回自己的院子,以负责到底为名,将她拘在房里。
清醒的时候,林修竹也会以为自己疯了,放着那么多千金小姐不要,偏偏对一个乡野村妇痴迷至此。
可他仍喜欢看她闹,喜欢看她横眉冷对,看她娇嗔张扬。
哪怕她的脸已经丑的不忍直视。
他还是喜欢看着她,陪着她。
不伺父母,不陪贵客。
只留她在他的身边。
纨绔到底。
当他回房得知她出逃了的一瞬,林修竹头一次在人前展露了他本性的嗜血与暴戾……
那时,他才知道——放不开手了!
……
“林修竹,我嫁人了!”
“嗯,我知道!”
他的声音轻轻落在她的耳边,低沉磁性。
可占小雅只感觉到了无边的寒冷。
“我是一个有夫之妇!”
占小雅再次重申,一字一顿。
头一次对追求者的无礼感到了无力。
油盐不进!
林修竹将马速放缓,挑起占小雅的一条腿,跨过马背,两人面对面坐着,有如饭后消食般悠然惬意。
“嗯!”
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