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
白四郎清冷无波的声音从四房的窗户口往外传来。
闻声,占小雅很自然的把五两碎银从易夏的手心上方转移了方向,把银子收回荷包里,朝易夏说道“我太高估了我们的友谊!唉,朋友一场,才跟你提借宿,你却趁火打劫要收我银子,心太狠,也太黑!五十两给白老三,他能还我一座崭新的房子。可你勒,唉~算了,不说了。那辣眼睛的房子,你就是请我去,我都得掂量掂量。”
她起身,拍了拍易夏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试探就探出了你的真实心理,瞎子,做人还是要厚道啊!这一次,你是真的失去我了,我们的塑料友谊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摇头叹气的走了。
易夏“……”
卑鄙!
无耻!
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如果白四郎没有叫你回房,你真不会去我房里?
去你nnd试探!
刚是谁掏银子掏得那般爽快的?
绝交就绝交!
怕你哦!
易夏看着占小雅悠然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
“老公,回房!睡觉!”
拿起银子,迈着魔鬼的步伐,气冲冲进了二房。
白二郎“……”
谢谢你还能想起我哦!
众人看完他们插科打诨,白大郎和王氏招呼弟弟们回各自房里去。
一整天下来,心惊胆颤的,他们现在躺床上倒头就能睡着。
只希望明天,家里那两个能闹腾的婆娘能够安分些。
可别再作了!
他们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
三天两头闹一出,他们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太多的打击。
白五郎领着俩小的回房,白七郎放完水,爬自己床上,没两分钟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白六郎脱了衣服,刚想躺下睡觉,却见一旁床上的五哥睁着一双清冷霸气的凤眼,别有深意的盯着自己看。
白六郎怔了怔,皱着眉,细细想了一会儿,可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迟疑的问道“……五哥有话跟我说?”
白五郎直言“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小六既然能直接算出小雅藏了银钱几何,那么是否也能算准别的?
白六郎一怔,随即说道“吴婆婆的所知所学都有限,我至今为止也只在她老人家那里学到了一点子平八字的皮毛,看人的生辰八字能算些大概的东西,若再细致些,便是不能了。”
白小六以为五哥让他算小雅姐姐今天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这可太为难他了。
别说学无所成,就算是学有所成,他也做不来算算就能尽知天下事的神仙。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婆婆今天算到小雅姐姐近日会有一劫!”
白小六板着张小脸,木木的说“这事我白天跟四哥也说过了。”
白五郎问“什么劫?”
白小六摇头,“不清楚,我的能力不足,算不出来。婆婆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我们以为只要找回了小雅姐姐,一切便都无事了,可是我之后又算了算,小雅姐姐命里的劫数并没有得到解除。”
白五郎拧眉,“那劫数,事关生死吗?”
白六郎想也不想便说道“是!”
否则下午的时候四哥也不会急到差点发狂。
……
占小雅磨磨蹭蹭的走到白四郎身边。
笑眯眯的问“无凡哥哥,你洗澡了么?还没洗吧!我去给你打水哈。”
话还没落地,人便转身到了门口。
不怪她怂,实在是她老公现在看她的神情太冰冷了。
冰的跟看陌生人一样,没有深情,没有爱恋。
冷冰冰的。
让人害怕!
“过来!”
简短的两个字,语气淡淡的,态度却强硬坚决,不庸置疑。
“我先去洗澡,身上脏兮兮的,黏糊,不舒服。”
“……”
可占小雅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压五包辣条,赌白四郎舍不得冷落她太久。
这一次,白四郎不再说话。
他坐在凳子上,眼眸微抬。
手放在桌上,稳稳捏着茶杯。
不喝,却也不放。
双眸微眯,两道视线如冬日的冰柱,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占小雅突压过来,将她瞬间冰封在原地,无法动弹。
占小雅就如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美猴王,哪怕本领通天,可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也一样身不由己,不堪一击。
白四郎的冷漠,就如五指山上的六字真言,压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把,她赌输了!
赔了五包辣条!
阴骛的视线,让房间的温度陡然降到了零下十度。
占小雅感觉从脚底冷到了心脏。
她张了张小嘴,诺诺地唤道“无凡哥哥?”
看着她谨小慎微的小样子,白四郎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担心自己在她面前再一次心软,白四郎匆匆收回视线,眼帘微垂,看着桌上的两张纸。
“过来签字!”
声音浅浅,一字一顿道。
他轻轻合上眸子,指间紧紧攥住杯壁,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来自胸膛右边的钝痛感。
他是有多爱她?
所以就连想想等会要说的话,做的事,才会先一步便产生了窒息般的痛苦。
“那是什么?”她问。
占小雅这才发现桌上有两张类似于文件一样的纸,上面写满了端正而奇怪的文字。
她走上前看,还是一个字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