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看着她的侧脸,这段时间清妤也倒是对她不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雇主和雇佣的关系,她自己却也说不上来。
正说着话,从外头冰天雪地走进来一个女人,身上穿着今年时装周上最新款的皮草大衣,脚下一双米白色的长筒高跟鞋,头顶的帽子都是限量版的。
女人面容精致,手上拎着两个购物袋,一看就是刚刚从哪个奢侈品店里头血拼回来的样子,萧晓眯眼,这个女人,好像很眼熟啊。
“原来你真的在这儿,我还以为她们开玩笑说着玩呢!”女人进门就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收银台上,看着萧晓的视线多了几丝轻蔑。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这人变穷了,是没底气认了吧。”
萧晓放下手上的单子,面带微笑张口,“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花呢?”
女人大手一挥,看着萧晓身上的围裙差点没笑出来,“啧啧啧,还真的成了个服务员了,唉,萧晓啊,这服务的倒是挺周到的,这也对,你毕竟是给人家打工的,这打工的对象,还是你从前最讨厌的女人,萧晓,我想问问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她想掐死这个女人可以吗。
不过不行,萧晓十分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地位是什么,就算清妤没有展现过这种念头,她也是花店的雇佣员工,不能够用气。
“请问您需不需要买花呢?”她耐着性子再次问了一遍。
对面的女人看到萧晓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头顿时舒坦了不少,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萧林没死的时候,萧晓是怎么样的趾高气昂的,现在变成了这样,还成了清妤的工人,她心里真的是舒坦了不少了。
“我要你们店里头最贵的花,都给我拿两束过来。”女人环胸而立,得意洋洋。
萧晓转身,动作轻快的给她取了几束包好的花过来放到了她面前,“这几个都是我们店里头卖的最好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要最贵的,你给我拿买的最多的?”女人拿起了面前的花砸在了地上,“你这样的人喜欢的东西,和我们这样的人能是一样的吗?这种廉价的东西拿给我,我稀罕吗?”
萧晓好脾气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这样的确是我们店里头最贵的花。”
“顾客是上帝你不知道吗?反驳我,说我无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摆明了就是过来找茬的人,这女人她还记得,叫涂喜,这名字听上去是真的土气很多,不过倒是挺衬人的,她家里头是卖马桶的,在帝京也算是挺大的产业,和她们一起玩过几次。
和萧晓,倒是有些过节,所以这次,这是过来找茬来了。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你给我将地上的花捡起来,然后给我道歉。”涂喜站在原地,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萧晓看了眼那边正在收捡花枝的清妤,看着面前这咄咄逼人的女人,心里默念了几声不和白痴计较,就从收银台里头走了出来,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了她砸在地上的花。
涂喜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倍感轻快,那时候多少人都说她是个土暴发户,萧晓那时候多得意啊,这会儿还不是什么都没了。
过的如同蝼蚁一样,她心里这口气可是全部发出来了。
这么想着涂喜掏出了手机,按到了录像区域,对着萧晓的脸开始拍,“你给我九十度鞠躬,真诚一点,否则的话这些花我不买了。”
萧晓盯着她的动作,“你拍视频做什么?”
“让大家都看看,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萧小姐,现在变得这么温和平静,亲切近人,让他们过两天都过来给你捧捧场啊,照顾照顾你的生意,没准这儿还能够给你点提成什么的,也算是我们对你的帮助了。”女人说的一本正经。
这摆明了就是叫更加多的人过来羞辱她,萧晓那时候的确是骄傲任性,但是却从来也没有针对过任何人,除了清妤之外,她对任何人都礼貌。
她们那样的圈子,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着就开始作弄别人的场合,真的是让人恶心到极致了。
“啊!”
“啪”
正在拍视屏的涂喜叫了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抱着手看了眼,地面上落了一把剪刀,剪刀的刀口是擦着她的手背过去的,这会儿拉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出来。
“我的手!”涂喜语带颤抖。
都顾不上疼痛了,女孩子是最害怕在身上留疤的,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清妤安安静静的将地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取了纸巾擦手,看着抱着手在叫唤的涂喜,她嘴边轻笑出声。
也就这点本事,这么点小口子都能够叫唤成这样,纸老虎一个。
“清妤!这剪刀是你扔过来的!!”涂喜看着正在擦手的女人,瞪大眼睛。
萧晓看了眼地上的剪刀,这把剪刀是从清妤的方向扔过来的,并且很精准,她看了看涂喜手上的伤口,不大不小这会儿正好开始往外冒血出来,她看了看,清妤面色平静的看着这边抱着手叫唤的女人,面无表情。
她是怎么能够将力道控制的这么好,并且能够这么准的,动作迅速的她几乎都没看清楚。
“是。”清妤倒是没遮掩,拿着自己刚刚修建好的香槟过来,递给了萧晓。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