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请慎言!”陈常禄上前两步,冷声道:“明嘉县主今日是替子出行,等同于钦差。你若冒犯她便如同冒犯子。”
“你……”赵元姝指着陈常禄,一句“阉货”哽在喉间没敢骂出来。
“好了,现在高采瑾伤了陛下龙体的事情。沈熹年,王樱,韩秋婳,林紫苏,你们分别都吧。”八贤王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不耐烦。
沈熹年带头先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之后韩秋婳和王樱都确认,忘忧还没想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众口一词,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于是从善如流,也在沈熹年的供词上签字画押。
“高采瑾骄纵成性,不但侮辱臣子家眷,还伤了龙体。郡主的封号不配再有了。褫夺了吧。”八贤王着,抬手又揉了揉眉心,沉吟道:“大长公主教女无方,罚俸一年。你们母女从今起就在家里闭门思过,至明年圣祖爷的冥寿再出门吧。”
“王爷?你不能这样偏袒,你是大宗正,使我们皇族的主心骨,你不能畏惧,你必须公正!”
“你本王畏惧?本王畏惧什么?皇权?子龙体关系到江山社稷!你觉得你们母女有多重要,能跟赵氏江山社稷放在一杆秤上比量?你本王不公正,若本王秉公执法,高采瑾应该立刻处死!”八贤王一改刚才的懒散,怒目逼视着赵元姝,“若不是看在你四十岁上只有这一个女儿的份上,本王绝不会这般轻轻放下。赵元姝你好自为之!”
赵元姝自然是怕这位八贤王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条打龙鞭,而是因为贤王本人也是一个刚直不阿的性子。原本看他懒懒地不想管这事儿的样子,赵元姝心里便存着几分奢望,此时听了这些话,才知道自己母女两个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八贤王让人把赵元姝母女带出去,方问忘忧:“陛下的伤怎么样?”
忘忧躬身一福,回道:“回王爷,陛下怕是山了骨头,虽然已经用了膏药,也用了汤药,但陛下一直伤处很疼。”
“太医怎么?”八贤王皱眉问。
忘忧忙回:“太医也可能山了肩胛骨。所以陛下这些日子右手臂都没办法自如活动。骨伤需要好好地养,不然会烙下阴下雨就酸痛的毛病。”
“你既懂医术,厨艺也不错。这些日子就好好地照顾陛下吧。”八贤王完,背负着双手抬脚走了。
忘忧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传中的八贤王是这样的。
“好了,你是要回宫里还是跟我回家?”沈熹年走到忘忧跟前问。
“我奉圣谕而来,需得回去一声才能回去。只是……”忘忧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樱母女,又看沈熹年。
沈熹年笑了笑没话,忘忧便猜到王樱跟他的婚事是沈夫人做主,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对王樱母女欠了欠身,客气地:“夫人,王姑娘,我先向陛下复命,咱们回头找个时间再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