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鹏身后几人也有些意外,黄夏花和邵六叔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看了叶芸一眼,显然不明白,好好的讲价怎么变成了涨价。
“没错,一个人四十五文,其他人三十文,中午管一顿饭,明天开始干活,还有什么问题?”叶芸抬眼看了庄鹏一眼,平静重复道。
这次庄鹏被叶芸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笑呵呵摆手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庄鹏对自己盖房子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只是他一脸凶相,额上又有疤痕,常常被人以破相的理由恶意压价,没想到这次的雇主提都没提。
他心里庆幸福贵及时阻止他发脾气,要真要把这么大方的雇主吓跑了,上哪儿找去,可不得后悔死了。
虽然他心里疑惑她们怎么不找自己村里人,现在已经是秋收后了,村民们都清闲着呢,不过他也没那么傻,要是她们回过神来,不要他们了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的黄夏花憋不住了,问叶芸怎么给那么多钱,连邵六叔也是一脸不解。
叶芸笑道“我要求比较高,他们做事,要是能让我满意,多给点钱,正好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而且出门在外打工,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人喝西北风。”
她一直深谙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想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也许一时可以得利,长久肯定不得人心。
“那早知道我就不讲价了。”邵六叔挠头憨笑道。
叶芸看向邵六叔,摇摇头,一派认真诚恳道“邵六叔您想岔了,您才是今天发挥最大作用的那个,幸好有您在,要是没有您讲价,还当我们不懂行情,估计还把我们当冤大头呢。”
邵六叔本来还觉得自己多事,一听叶芸这话,知道自己帮上忙了,咧嘴笑得欢,哪怕耗了大半天时间,心里也十分高兴。
…………
隔天,一大清早的,庄鹏就兴冲冲的带着人上叶芸家了。因为是第一天的缘故,主要是推倒拆了旧房子,帮忙把东西搬到隔壁大婶家。
东西有点多,要是叶芸和黄夏花搬,起码要好几天功夫,不过庄鹏几个人高马大的,力气很大,干活又卖力,大半天的功夫就搬得差不多了。
叶芸之前想要建房子的时候,就跟隔壁杨大娘商量好了,东西先放杨大娘家里,住也是住在杨大娘家里。
本来她是想要去租赁村里一间破屋先住,还是杨大娘性子爽利,直接说别费工夫费钱了,她家有空屋,就住她家。
叶芸想了想,住得近,比较好监工,也好给干活的师傅做饭,也就同意了,借了杨大娘家的灶台,由黄夏花做饭,而叶芸则是在要么在房间里刺绣,要么出来看看建房子的进度。
很快叶芸家里建房子的事情步入正轨,她一看庄鹏几个干活卖力,为人看着也负责认真,自己提的严格要求都做到了。
邵六叔监工了许久也没出什么差错,叶芸也就适当放了权,有时候要进点青瓦沙子之类,都让庄鹏邵六叔他们决定,只要把钱的用途说清楚就行了,把控大方向,事不必亲躬,这是她上一辈子总结的道理。
结果事实上,庄鹏几人也没有让叶芸失望,做事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又是老把式,对得起叶芸出的价钱。
…………
自从叶芸招了外村人盖房子干活的事情,水柳村村里本就没有什么。
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可以说上好几天,很快就传遍了,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水柳村有部分村民是淳朴善良的,但是眼红,幸灾乐祸和冷眼旁观看热闹笑话的村民也不在少数。
原本,有些村民们听说叶芸家盖房子找不着人手,还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他们可没少把这事当笑料,在背后议论纷纷的。
更有村里死板的长辈把叶芸当不孝不敬的负面典型,借题发挥训诫小辈要孝顺听话。
然而等他们知道叶芸雇佣了外村人,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有些村民暗道叶芸家里是发了一笔小财,黄夏花竟然也让叶芸胡乱捣鼓,不过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这得费多少钱啊。
有些村民则觉得叶芸家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付不起工钱就难看了,肯定要闹起来。
不管外人怎么猜测,庄鹏几人干活十分地卖力,他们对叶芸这个大方的雇主别提多满意了。
庄鹏刚来雇主叶芸家里干活的几天,看叶芸也给同村的几个毛头小子,开了二十五文的价钱,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很多担忧顾虑。
毕竟人这么多,开的价钱又高,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赖账,他们可不就是白做工了。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些顾虑,这大方的雇主还真是日结工钱,从没有一天拖欠。
而管的中午一顿饭,也不像是其他雇主那样敷衍了事,庄鹏本来还以为能喝上一碗菜粥,或者几个干巴巴的玉米饼子都是好的,没想到饭管够,不仅能吃饱,伙食还算不错,经常都能见到肉沫。
本来庄鹏几人都十分心满意足了,觉得没有比雇主家的伙食更好的。
直到有天雇主家的姨妈外出,中午那顿饭破例是雇主叶芸临时做的,做的什么大杂烩面,香味浓郁,把他们惊艳的不行,吃的两眼放光,好吃的他们都差别把舌头吞了,比平常多吃了一碗。
雇主叶芸还特意又下了一锅面,其实他们吃饱了,但是那面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