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需要的东西很多,可家里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自己怎能再想从前那样肆意的乱花银子,她摇摇头,“大头哥,这里有你送来的馒头和米面,婆婆打的野物又吃不完,啥都不缺,你给我稍个梳子就成。”
扫了眼崔华锦散乱的长发,王大头心里又起了怜惜,他点点头,“嗯,这事大头哥一定给你记在心里。”
吃罢饭,没多大会,王大头拖着那头野猪离开,崔华锦和凤若颜也早早的去木屋里歇息。
次日,崔华锦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屋里屋外已经不见了凤若颜的身影。
见到小厨房里放着的那些兔子和野鸡都不见踪影,转身进了木屋,看到竹筐里这几日积攒药草也都没了。
走的这么早,她寻思婆婆应该也是去府城卖药草和那些野物。
诺大的山林里又剩下自己,被孤单侵袭的崔华锦打起精神去小溪边把脸洗了洗,凉凉的溪水让萎靡的精神好了一些,她开始进厨房做起自己的早饭。
凤若颜在天亮就赶到府城,把她带来的野物送进了一家酒楼,换了五两银子,又急匆匆的朝医馆走去。
连续找了三家医馆,才把她的人参和那些珍稀药草换回七百两银子。
在路人鄙夷、嫌弃的眼神中,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破的有些难堪,冷嘲一番,在街头买了几个包子,先把空的直叫唤的肚子填饱。
打听了卖包子的妇人,知道布庄在哪里,她手里抓着包子边走边吃。
在街上转了一刻钟,她走进一家才开门的布庄。
在小伙计嫌弃厌烦的眼神中,仓促挑选了两套衣裳,又给崔华锦也挑选了两身成衣,挑的还都是最好的,才花了不到五十两的银子,凤若颜结了帐,心里感慨着,这小地方的衣裳就是便宜。
带着那些野物半夜就起身,就算她有功夫在身,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这十好几里的路程还是让她有些疲累,背着身上的包裹,拖着酸胀的双腿,走在街市上,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要轻松的回去,还是要买匹快马才成。
从路边的摊子上打问出卖牲畜和马匹都在西城,她郁闷的迈开双腿朝城西走去。
到了城西的骡马市场,刺鼻的异味让人难以忍受,急忙抽出衣袖里的帕子掩了口鼻,皱眉朝混乱的市场走进去。
许是换了新衣,加上她身上逼人的气势,没一会就有专门卖马的人来给她搭讪。
“夫人是要买马吗?小的手里有各种各样的马匹,夫人要不要过来看看?”
这里的空气实在不好,凤若颜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然的点点头。
那人一脸欣喜的躬着身子请她朝前面走。
被那人带进一个简陋的大院子里,果然有好多马匹拴在院子四周的马棚里。
买马纯粹是代步,凤若颜也没多挑剔,选了头个头不大身子健硕的红色马。
那人说了要五十两银子,她也没啰嗦,径直从袖袋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丢给他就牵着马走人。
离开了那个大院子,凤若颜就翻身上了马,扬起马鞭朝马屁股上挥了一鞭,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在骡马市场里蹿了起来。
因为估算着这头野猪能卖个五六两银子,他又给媳妇讨要了二两银子,应该能买头牛。
王大头和李大旺也是天亮没多大会就到了府城,把野猪送到和刘承风相熟的酒楼,果然换了六两半的银子。
他俩匆忙的买了两烧饼暂时的把肚子给填了,王大头在路边小摊子上给崔华锦买把桃木梳子就和李大旺匆匆朝西城赶去。
他们来到骡马市场,还没把牛车停稳。
就见从市场里边冲出来匹快马。
李大旺指着那飞速离开的背影,惊呼着,“大头,快看,那不是那个凤神医吗?她咋也来到了骡马市上,还骑着马飞奔过去?”
抬头望着已经看不清的背影,王大头摇头苦笑,“大旺叔,人家一身的本事,骑匹马有啥稀罕的。”
俩人在骡马市里转悠了快一个半时辰,磨破了嘴皮子,才花七两银子买了头牛。
想到银子得来的不易,摸着怀里还剩下的几两碎银子,王大头不舍得再买牛车,寻思着回去就上山砍些树木,给崔平松搭把手,他们俩人自己做辆牛车。
凤若**着马快出城门,想起崔华锦整日的忙碌着做饭,哪里能顾上跟她学习医术和绣艺,她又调转马头,朝府城的牙行奔了过去。
在牙行里挑了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付了十两银子,拿着卖身契,把那瘦弱的丫头放在马背上,她翻身上去离开了牙行。
崔华锦一人在木屋里外转了好久,百无聊赖,实在觉得无趣,就拿着一串野葡萄去喂笼子里快饿傻的白狐。
外面有马蹄子声传来,崔华锦吓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深山里咋会有马蹄声,难道土匪也摸进这里来了?
丢下手里的野葡萄,崔华锦从木屋里快速的跑进厨房,拿起菜刀躲在厨房的木门后面。
来到木屋前的空地上,凤若颜下了马,把面色更加枯黄的小丫头给拎了下来。
被颠的已经剩下半条命的丫头身子压根就没站住,蹲坐在地上,惊恐的眼神悄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凤若颜心里惦记着一人待在山上的崔华锦,哪里还顾上这丫头的死活,拎着包袱径直朝木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