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道:“刘华言明显心里没有这个何音,即便你为她重做肉身,又有何用?”
关于子玉的这个疑问,将离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帮她保住她做鬼十几年积累的阴气和力量,这样即便刘华言心里没有她,她也能靠其他的手段得到他的人。”
关于这个故事,将离说的简略,其实还有许多关键之处略去未提。
比如故事里的姑娘原是秀才的青梅竹马,二人原本便有婚约。
又比如这秀才从前与姑娘定下婚约后,接受了姑娘家不少的帮助,甚至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是姑娘家提供的,曾许诺高中之后必然迎她过门,照顾一生。
还比如几年之后秀才的确高中,做了大官,却再也不认当初与姑娘的这桩婚。
姑娘不远千里来寻,也只得到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回应,再回家乡之时,才万念俱灰的投了河。
所以当将离问姑娘,她想求什么,姑娘说她不想报仇,只想和心上人永远在一起时,将离觉得很不解气。
但她理解这种没有理智的痴情。所以她答应了姑娘的请求。
而听完她这句补充的话后,子玉很符合常理的说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又是何苦?”
说罢他看向众鬼。
然而,第一个接收到他信号的范无救却道:“我不爱吃甜瓜。”
子玉:“?”
范无救搂住他的肩:“别误会,我支持你,我只是单纯的不爱吃甜瓜。”
呵呵,将离冷笑一声,她就知道!既然如此,那就正好趁此机会,重振一番她冥王的威风,连范无救一块收拾!
于是将离嫣然一笑:“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就很享受强扭它的那种快感。”
这一回,牧遥果断的站在了将离这边:“对不起,子玉哥哥,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我想围观阿离强扭它的场面。”
又来了,又来了,她到底是有一颗多大的心,才能管他叫哥的?子玉看着牧遥,欲言又止。
而一旁刚将嘴巴张开的周缺,又默默闭上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发言权。
至于谢必安,为了避免一场神鬼大战,他操碎了心的劝解子玉:“你就让她扭吧……”
谢必安的好意,将离心领了,但倘若子玉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原则,那他也不是赢美之教出来的北阴君了。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做好准备发表一篇激情演讲,让这个漂亮的倔小孩和他旁边那个神经病明白,谁才是老大了!
然后子玉看了谢必安一眼:“好吧。”
将离腹中的激情演讲卡了一下:“你刚才说啥???”
子玉扫了她一眼:“你不是想强扭这个瓜么?扭吧。”
将离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同意了?!”
眼眸微垂,嘴角抿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笑,子玉伸手在她脑后青丝上揉了揉:“你是冥王,是帝君,做决定不需要我同意。”
将离愣愣的挨了两下揉:“是是是,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决定,其实是很没有道理的吧?”
子玉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提出来了,但你若坚持如此,我也只能支持。”
将离傻了,目瞪口呆的摇着他的肩:“我没听错吧?你的原则呢?让范无救吃了?”
子玉又笑了:“我的原则还在,只不过个人原则不能凌驾在大局之上,说到底,你是君,我是臣,至少在正式继位前,我都得遵循你的决定,支持你的决定。”
说到这里,范无救必须插一句嘴,他朝将离眨了一下眼,笑:“离离,你知道我想吃的东西不是他的原则的。”
“……”
忽视掉范无救这个神经病,将离半信半疑的看着子玉:“你真的假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会这么干的!”
子玉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两把:“虽然我还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但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请吧。”
“……”
将离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莫说周缺和牧遥,连谢必安都惊住了。
此时,一直默默听几位大佬处理这件事的石头,犹豫再三,忽然弱弱朝将离问了一句:“那个…卑职不敢质疑天齐君的决定,可是…可是天齐君方才不是说要帮卑职勾这女鬼的魂回地府吗,怎么就…怎么就…”
回过神后,将离看了他一眼:“过去的事休要再提。”
“……”
而后在她的满腔怀疑中,将离一步步的为何音重塑了肉身,甚至还渡了些阴气,分了些金银给她,并最终目送她朝自己的心上人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子玉一直似有似无的皱着眉,但一句话都没说。
然而将离还是不信。不信这个几日前还嚷嚷着公事公办的倔小孩,真能做到事事支持她的决定。
于是乎,又行两日,终于在抵达此行第一座人间城池--岳城之后,将离立马遵照先前对牧遥的约定,带领众鬼吃喝玩乐。
然而几日过去了,在将离带着这帮无底线、无分寸、无规矩的三无厉鬼,已将全城酒家胡吃海塞了个遍,又几乎日日醉酒畅饮,甚至就连城里所有的青楼都逛了一遍,子玉也都没有阻止她。
那日在踏进那座醉芳楼之前,将离当真觉得这必然是子玉的底线了,倘若连这种声色之地他都任由她进出,那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会阻止她了。
然而子玉当真没有阻止她,还随她在那醉芳楼里听了一下午的淫词艳曲。
最后将离实在忍耐不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