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抓到刺杀之人的身份?”现任秦王打坐于高台之上,眼都没抬对台下半鞠躬站立的秦时发号施令着。秦时摇了摇头。
“废物!全都是废物!”秦王猛的睁开眼,虚空一掌朝空气中打去,只见落掌处桌面尽裂。台下秦时见父王情绪激烈,应声跪了下去。
“父王,已经里里外外搜遍了全城,确实未见任何可疑人士。孩儿会继续追查的。”
秦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站起,双手背在身后往南面踱了几步。
“最近南方可还稳定?”
“回父皇,南方妖族似乎毫无动静。最近倒是挺风平浪静。”秦时恭敬回答。
“恩,还是要派人手盯着。妖族这些个卑鄙的下等货色,保不准哪天兴风作浪。”说完秦王便又闭上了眼睛假寐,秦时点了点头说“是,父王”便也退了下去。
秦时走在空旷的皇城回廊里,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可笑这皇城富贵窝,天底下最为寻常的父子情怀,秦时是自打出生便没有体验过。秦父成日醉于魔力值的修行,无心父子甚至家庭之情,而秦时的母亲在秦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病逝了。当时秦时才3岁的样子,母亲的记忆随着年岁的增长是越来越为模糊了,仅剩下的几张母亲的画像可能便是秦时所有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了。
夜很静,偶尔听见几声蝉鸣,秦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竟不知何时走到了七彩住的宫殿。既然如此,不如进去看看她好了。
秦时差点笑出了声音来,此时的七彩,正两腿挂在床架上直直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时不时嘴里还嘟囔着两句。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秦时看着七彩的睡相,嘴角上浮现浅浅笑意。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如此鲜活的人了。示意了下奶妈不需要继续惊动七彩,秦时小心翼翼的关好门离开了。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屋顶上伏着的一身黑衣的男子。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有些熟悉的邪笑从屋顶上翻身而下,从侧面的窗户里一跃进入屋内。黑衣男子瞥了眼床上睡相惊人的七彩。一个白眼差点翻出天际。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那面图腾墙走了去。他轻手轻脚的靠近图腾墙,抬起手细细抚摸图腾的纹路似要找到什么法门入口来。过了半晌,图腾墙纹丝不动,看来又不是这一个了。黑衣男子照例四处查看了看,最后移步到七彩的床前,看着七彩的睡相相当的艰难的俯身查看床的内侧。
就在此时!
“妈妈!”七彩睡梦中突然嘟嚷一句,双手一把圈住黑衣人!黑衣男子一没注意就被圈了个实在被七彩紧紧抱在怀里,“这个娃娃好呢。”七彩不怕死的顺便用脸蹭了蹭黑衣男子以证实这个好的言论。虽然黑衣男子蒙了面,但依然清晰可见,他的双眼一瞬间睁的巨大,瞳孔似乎都大了几分,有些红晕唰的染上脸颊。
黑衣男子尝试用力撤出自己的身体,没想七彩还很不爽的皱眉睡梦中嘟囔了一句,“这娃娃不乖,不许动。”房间此时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的清晰。黑衣男子一脸黑线,只感觉他周身缓缓释放出冰冷的杀意,他的手慢慢抬起成爪对着七彩的头部,手的周围渐渐形成可见的火红色火焰,一步步向七彩的头部逼近。
突然!
七彩猛的松手把黑衣男子推到一侧,然后迅速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哎哟,怪冷的。”然后便一个侧身又甜甜的睡去。
黑衣男子被推在一侧,靠在床边,那只抬起的手还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红色火焰早就收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一身杀气尽散。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双手背在身后。
“小丫头片子,算你命大,本尊还有要事不与你计较。”脸一红说罢便一个飞身飞出了窗外。
只留下七彩睡的香甜还顺带砸了砸嘴。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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