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陷入僵局。
游鸿业听出了贺涛的言外之意。今晚要对付的是秦羽霓,纵然出了意外没有达成原本的意图,现在把下药的罪名安到她头上也是一样的。
唐隆夫妇心照不宣,强娶秦羽霓进门已然不可能了,唐玉树变得痴痴傻傻,双方近乎死仇,现在最重要的是替唐玉树报仇,便也有意无意的将矛头往秦羽霓的身上引。
起来郡主府的侍卫碰巧路过将她救了,这死丫头运气也太好了吧?
有句话在唐隆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出来: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郡主府的侍卫下的药?但凡是进过这间屋子的人都有嫌疑下手,既然越青伶有解药,那肯定手上也有忘仙散。这东西一般人不容易弄到,郡主府的侍卫是一般人吗?
“按照越姑娘所,玉树应当是在她们离去后才中的毒。”大夫人沉吟道,“如此来谁在这之后进入房间,谁的嫌疑最大!”
贺涛摇摇头:“我看未必吧,屋子里就只有三个人,唐玉树已经昏迷,越姑娘和秦姑娘给他灌药也是有可能的。”
唐隆他们不敢的话,贺涛却是可以无所顾忌,“要我其实两位姑娘最有嫌疑。”
李悦猛地拍案几:“此话怎讲?莫不是信不过本郡主?”
“殿下息怒,草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但下面人瞒着殿下做些事情,也是有的。若是如此想必殿下也不会包庇吧?”
李悦被他将了一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本郡主不会偏袒任何饶!”
“呵呵,你看啊,这位越姑娘有药,秦姑娘在郡主府居住过,和她也有些交情,是吧?”
越青伶悲愤交加,锵一声拔出匕首,疾步向前。
贺涛吓得向后蹦出一大截:“你、你要干嘛?”
越青伶用匕首抵住自己脖颈,跪在李悦面前:“青伶对郡主忠心不二,若有半点欺瞒,即刻当场自刎。”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事情经过李悦自始自终都知道,何来欺瞒一?
肖砚向她摆摆手,起身来到中央,拿过她手中的匕首,将人扶起:“你的忠心我和郡主都知道的,起来吧。”
示意越青伶退下,肖砚接着,“诸位,咱们忽略了一个问题,秦姑娘为何会在唐玉树的房中?”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秦羽霓。
正要开口,跪在一旁的秋棠抢着哭道:“都是奴婢的错,跟秦掌柜没有关系,所有过错奴婢一力承担!”
秦羽霓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啊。
“秋棠姐姐,你什么意思,怎能慈言语?”秦羽霓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
秋棠惊慌失措,额头冒汗,手足微颤。用极低的嗓音着,似乎怕让旁人听清,却恰好能让凑近的贺涛听到。
“事到如今瞒不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我全力承担下罪责,让掌柜你撇清关系。”
贺涛迈步过来,居高临下,厉声喝问:“把话清楚,什么叫撇清关系?”
“不、不、不......真的和掌柜的无关,都是奴婢的主意。掌柜的疲乏的厉害,路都走不稳,又怎么能辨别出方向,是奴婢擅自做主,将她带到二公子的房郑”
“哼!大胆贱婢,还不实话,主子不发话,你敢擅自做主将人带到唐玉树房里?”
呵呵!一个个的演技不错啊,你们一唱一和,明里暗里就在暗示是我自己要去唐玉树房里的呗。
“真的,真的不关秦掌柜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她不知道我把她带到这里,也没有给我药——啊!”
话到这,秋棠猛地闭嘴,面如死灰,低下头去死死盯着地面。
哎?哎!厉害呀,这下我浑身是嘴也不清了。
游家、唐家二房的仆役们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一时间群情激奋,对着秦羽霓恶语相向,什么的难听的都有,纷纷大嚷着严惩凶徒。
游鸿业跳出来,指着秦羽霓大骂:“贱婢,果然是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的?”
柳扶风放开唐玉树,猛扑过来想要往秦羽霓身上撕扯,秦羽霓稍稍运劲将她推开,却见她身子后仰踉跄几步,踢倒了红木矮凳,撞到一名看热闹的婢女,两人撞个满怀摔在地上。
“哎哟,贱1人仗着学过点功夫还敢打人!”柳扶风撒泼似的拿着被撞到的婢女撒气,往她身上使劲抓了几把,“来人,给我教训她!”
二房的家丁出来几个莽撞的,不顾郡主在场,向秦羽霓围了上去。
屋里乱起来,秋棠手还被绑着,跪在地上不好躲闪,混乱中不知被谁踢倒,接着被踩得满身脚印子,一边哀嚎一边滚到桌子底下躲避。
“够了!”
李悦大吼一声,用上了几分内力,众人都被镇住,短暂的混乱停了下来。
屋里忽然弥漫起一阵莫名的气氛,李悦见到周围饶脸色变得极为精彩,顺着人们视线望去,方才混乱中有人撞翻了游筠,整个人从被子里滚出来。
只见他一身水碧色满绣团花的诃子裙,外套半透大袖纱罗衫,斜趴地上,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李悦紧捂嘴,差点没忍住笑。
游鸿业偏过头去唉声叹气,实在不想继续呆在这里。
肖砚肩膀一抽一缩的,明显也忍得很幸苦。
秦羽霓瞪大眼睛,竟然是这件裙子,越女侠真会挑。
闫雄在屋里控制住两人,越青伶去拿走秀用的衣裳回来给游筠换上,秦羽霓被某位大统领先行送回房去。
这一身是秦羽霓颇为满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