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天阶城逛了三日,他在当晚告诉她,接下来要去一些远的地方,她可以带上西泽和高依两个人。
次日,梵夜便一早来敲响了她的房门,在此之前她也早早的起床,在对方敲响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半个时辰后,带上了高依和西泽,梵夜乘坐着她来时的马车,高依坐马车外边,西泽和夜白骑马走在了前面,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此行的目的,而出奇的是梵夜在上马车后,直接倒在了她的肩侧,闭眸开始休息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几日给他带来的困倦,梵夜这一觉睡得极为久,马车停了几次都未醒过,由于事先说过不在路上逗留,他们一路上出了少许时间饮食休息,便一直在赶路。
一直到接近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耳边喧闹的叫卖声一下子引起了慕萝的注意,她看了过去,还没有掀开帘子,梵夜便醒了过来。
疲倦的神情依旧存在,清俊的脸庞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唯一要说有问题的便是他的体温,似乎低的有些不正常。
梵夜的体温有这么低吗?
被慕萝回眸打量着,梵夜怔愣了几秒,而后他伸手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低沉温柔的说道,“接下来你自己找个地方逛逛。”
这时的慕萝还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只道是他估计有什么其他的算计,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强留。
在说完之后梵夜便走下了马车,紧接着传来下马和上马的声音,等慕萝掀开帘子,人已经骑马离开了。
掀开帘子的慕萝视线直接落到了西泽身上,对方自然的走过来,将高依挤到中间,自己坐在一侧的位置上。
路人的眼光让慕萝将视线投了过去,她这才发现自己如今身处在哪里。
剑溪国?!梵夜带着她来这里做什么。
近些年苍嘉一直在和剑溪谈判,如今这厮带着她来,是想给对方添一个人质吗?
因为现在所处的位置太过暴露,慕萝让西泽将马车带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去,之后在静观其变。
而她没有想到,为了搞清楚梵夜的目的和君骨峰的事情,她接下来这一等便等了五天,中间一次也没有见过梵夜,也在第五天的时候,她受到了一封来自顾湛萧下来的书信。
正当她好奇对方为何知晓她的位置时,西泽提前将信件拆开,那一贯面瘫的脸上神奇般的出现了惊讶的表情,随即他又蹙了蹙眉,神情略显沉思和凝重。
这过山车一般的表情倒是让慕萝越发的好奇信中到底写着什么东西,从西泽递过来的方向接过信,单单是扫了几个字,直接就让慕萝露出了几分不解。
慕萝诧异道,“这怎么”
信中写着剑溪公开表示,这次君骨峰的事情与苍嘉无关,一直到如今的君骨峰都无法轻易让人靠近,之前一直没有公开说明的缘故是发现可能是人投毒,需要证据,又不能打草青蛇,如今找了证据,自然是要公开给百姓知道。
信中还说,留在剑溪的使臣之所以会被留下来,也是因为有人趁机想挑拨剑溪和苍嘉的关系,为了不让两国关系受到挑拨和恶化,才会将苍嘉的使臣留下来,让其参与其中的调查。
知道这个结果的慕萝先是一阵深思,之后慢慢叹息了起来,他们都很清楚,这纯属无稽之谈,但目前也只能如此。
原本梵夜带她来这里是直接处理这件事,也是,梵夜好像一直都不把什么皇帝之类的放在眼底,能够轻易更改一个局面,对他来说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让慕萝不得不里看到的那段话,那段写着‘帝王之上的君主’的话,那指的到底是谁?梵夜还是另外的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要深究这段过往,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新的事物。
对目前的慕萝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情,信中顾湛萧还嘱托了,他已经派人和联姻国接洽,有些联姻国也主动要来苍嘉相见,趁着国师在苍嘉呆着,抓着这个时机,他想在这个时间将这些事情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一旁的西泽突然开口提醒,“胡世的事情怎么处理?”
被提醒的慕萝恍然大悟,愣神了片刻,沉思着开口,“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个人了,如今也不能让他回到剑溪,等人到了剑溪国内,他不是喜欢灵异怪谈吗?就以这样的方法弄死他,留下抹灭的残痕。”
没想到梵夜独自去了苍嘉,如今苍嘉平息了下来,那么就没必要留下胡世这个热来给自己添麻烦,让他做些有用的事情好了。
西泽迟疑,“你的意思是”
慕萝将手上的信件移到桌上的烛火上方,任由火点燃了信纸,漫不经心道,“剑溪不是喜欢栽赃嫁祸和让人背锅吗?我们便同样以这样的方式回敬他们好了。”
了然的西泽绕到一旁坐下,沉默的片刻,他才开口,“我记得东阳国的小太子曾经在剑溪受到羞辱,不如这次的事情就拉东阳国来发酵这次事件?”
慕萝斜眸,轻笑,“可以啊。”
派个胡世来煽风点火,让人背锅,君骨峰的事情栽赃嫁祸,接下来你自己也好好享受享受。
也是在当晚,南珩找到了他们,告知了他们身份泄露的事情,所以在对方来临的前一秒,慕萝带着西泽和高依跟着南珩的步伐,混迹出城,踏上了回归的旅途。
奔波了两天,他们才回到了苍嘉,刚到门口,章墨便说了这次剑溪让胡世回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