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星点点头,反正只是一个名字。
管他叫是叫魏砚,还是魏名砚的,反正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先不说,救了这个人,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就拿丁苑来说,她救了他,不仅没有什么好结果,反而还被恩将仇报,得来那字字诛心的十四个字。
最后落得个,气的吐血身亡的下场。
真真是老天不开眼!
人家说的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反正,沈星只要想着等她冒着性命危险把这人救下,
然后又不知道被怎么恩将仇报,
然后,等来她的又是一个不知道怎么悲惨的下场
只要想想,沈星就觉得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再一次自己把自己送死!
所以!
她不救了!
绝对不救了!
“呃,”魏名砚看了看对面满脸脏兮兮的人。
顿了顿,又说到“有水吗?”
“还有吧,”沈星拿下腰间的水壶,摇了摇。
“拿过来,”
没有犹豫的,魏名砚还是决定问小孩要水喝,毕竟他现在口很渴,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反正现在只觉得口干的厉害。
也顾不得,眼前这满脸脏兮兮的小孩,腰间挂着的水壶里的水干不干净了。
毕竟,这小孩跟他对答如流,总不会傻子似的,把脏水装进水壶里吧?
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是,这小孩,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你这个水”魏名砚抬起受伤微微轻些的左手,将水壶接了过来颠了颠。
停顿了一下,犹豫的开了口“从哪儿来啊,干不干净?”
“当然干净了!这是我爹亲手挖的井!”沈星瞪大双眼看向眼前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
不等人回答,魏名砚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抬起右手拔开水壶的塞子,将水壶举到嘴边,也不再犹豫的喝了一口,或许是他实在是太口渴了,只觉得这水竟然带点甘甜。
沈星看着眼前的人拿着水壶,一口接一口,因为站的近的原因,也让她看到了,那被刀划开的伤口。
沈星数了数,发现这个人两只胳膊加起来,总共有五道伤口,大大小小,有深有浅。
右边的手臂受伤更厉害,靠近手腕那道刀伤看起来很严重,甚至都能看到那白色的骨头。
而此时,因为喝水的动作,本来止血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流出血来。
她虽然不是医师,但是也知道,不管这血流的快慢,只要止不住血,这人迟早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你先别喝了!你手又流血了!”沈星忍不住开口打断,抱着水壶不停在喝水的人。
“哦,是吗?”魏名砚停了下来,看了看本该停止流血的伤口,现在又开始流血。
这真的是受伤最重的一次啊。
魏名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要不是遇到这小孩,只怕还没等来救援,就要渴死在这里了。
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鼓作气的,魏名砚将水壶的水喝了个干净。
“我怀里有药,”魏名砚放下手中的水壶。
侧过头,示意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动不了,你把药拿出来,白瓶子的倒出一颗喂我嘴里,黑色瓶子的药粉洒在我伤口上,”
“我,恩,”沈星点点头。
她前世死的时候正好是十六,大姑娘了,要是搁在爹爹还在的时候,估计早就定下婚约了。
总之,沈星是一直按照爹爹教导的去做的。
除非是成了亲,一个女子是不能离一个男子的距离,少过三尺,最好是五尺远。
最最好,是隔得距离越远越好。
而现在,她要把手放到一个陌生男子得怀里,虽然性命攸关,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魏名砚觉得,怎么说都是有求于人,更何况是在这样得情况下,所以,当时他就主动说出了自己得名字,
现在,还是有求于人,出于礼貌,他也应该问下小孩的名字。
这么说起来,还没有仔细看看这小孩,刚开始魏名砚也只是凭着小孩的衣着打扮看出是个男孩,可现在静下心来,发现小孩其实是个女孩。
与他交谈时,声音清脆动听。
吃下递过来的药丸,魏名砚看了看那张脏兮兮的脸,这才发现,这小脸上不仅有泥土,还有血迹,凑的近了,也看见了小孩额头上有一个被磕破的口子。
虽然在他看来,一点也不碍事,但关于一个女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叫沈星,”沈星一边说,一边把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向,那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
“沈星,是天上的小星星吗,”忍着伤口传来的刺痛,魏名砚开口道。
“不是,是星辰,”沈星仔细的盯着药粉下的伤口。
等到止住了血,才抬头开向那张好看的脸“爹爹说,日,月,星,辰,谓之四象,亘古不变,他想我像天上的星辰那样”
“这话以后不许对别人说,”魏名砚眯了眯眼,沉下了声。
日,月,星,辰,
好一个亘古不变,这寓意的确是极好,这名字也是极好。
但这寓意,必须只能在皇子身上。
还必须得是册封得太子。
不,不,只怕是太子,都不敢拥有这样得寓意!
日,月,星,辰,这是何等尊贵无比的存在,通常也只有帝王用于这样的寓意,还有就是被帝王看好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