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凤凰古琴,在东盛和宫,太子也已是无药可救。”容妃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太子今年17岁,那自己为太子准备的这毒,就备了17年。
那毒早就隐在他体各处,让他虚弱不堪。而这凤凰古琴,虽能解读,可副作用甚大。依照太子廷宣,喜欢弹琴的习惯来说,凤凰古琴怕是,不但解不了他上的毒,还会给他多生出些折磨。没准儿还能死的更痛苦点。
容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长鹤,满心不满。
要说这后宫嫔妃林立,自己费尽心思,才能分得皇上的几分宠。而自己所生的儿子,在文韬上不及太子,在武略上不及九皇子,更没有继承自己的这份,运筹帷幄的谋略。“你准备一下,去北地把她带回来。”
“是!”三皇子长鹤没多言语,只应了一声,便转快步离开。出了母妃的视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屋里让人窒息的香,那椅子上坐着的,让人心生恐怖的母妃。三皇子觉得自己,总算逃出来了。
送走三皇子长鹤,容妃转走到内卧的一面墙前。这墙上绘满繁花,大朵的百合、媚的水仙、虬枝上点点梅花、朴素的雏菊和吊兰……那些花似毫无规律地画在墙上,错综杂乱并无美感。
容妃在墙面前站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的架子上转动瓷瓶。墙面旋开一个入口。容妃走了进去,入口关闭,那墙面又恢复了杂乱五章的样子。
穿过一段幽暗的密道,容妃走进一间明亮的房间。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幽黑的排位,上面写着三个字:百花村。
容妃在桌子上,拿起三根香,在旁边的烛火上点燃。跪在桌前的蒲团上,拜了拜,然后把香,恭敬的插在牌位面前。
“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容妃轻轻抚摸着,那漆黑的牌位,眼睛微微泛了红。闪出点点泪光,转而那泪光,变成一种仇恨。她厉声说道:“谁也不会阻挡我儿登基,谁也无法阻挡我为你们报仇。”
容妃两眼目视前方,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晚,血流成河的百花村。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倒在血泊。那一个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变得冰冷而僵硬。整整一个村子的族人……上了年纪的阿婆、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有那嗷嗷待哺的婴孩,惨死的一幕,她这一生都不会忘。
荣妃转过,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麓林书院的山顶上雾气环绕,仿佛是隔了层天然的屏障,让人无法窥探山顶的秘密。
在山顶的小院里,一脸不羁的九皇子冉烨,扬着笑脸的孔辰星,和眼眸清澈的牧清浅坐在院长陈夫子对面。
陈夫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去、回回去、都回去,我没什么可可说的。”
“陈夫子无妻无妾,无儿无女,看来还真是没有软肋呀。”九皇子冉烨脸上,是不以为意的浅笑。
“九皇子您就就,别胡说了。”陈夫子脸上是种微妙的感觉,他又觉得有点骄傲,可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最后变成了一种尴尬。
“怎么会呢?陈夫子一生兢兢业业的治学,可最宝贵他院长的职位了。”孔辰星语调轻柔,可陈夫子怎么觉得他那张笑脸,有点,有点坏呢?
“那你们猜猜,陈夫子要是丢了这院长的职位,还能做什么?”九皇子冉烨叹了口气,却几乎要笑出声来。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清浅几乎能听到院长陈夫子,狠狠的咬着牙关的声音,这怕是要生气了吧,清浅有点担心。
就见院长陈夫子,沉思了一会儿,“有话好好说嘛,提我的职位干什么?”
陈夫子一生小心翼翼,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不明不白的嫁给了牧山峰,这个没头没脸的臭小子,也不过是喝了几,醉了几晚,有如大梦三生。醒来,又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读书、练武、教书、晋升。
要说平生做的最出格的事儿,也就是前一晚扮成黑衣人,去牧家夺琴,并口无遮拦的,说了那些藏在心底的,牧山峰配不上自己女神的话。
“陈夫子何必着急呢?不过就是让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听听。对你这做学问的人来说,讲个故事还不是小事一桩。”九皇子说话的语气,像在开玩笑,可话中有话的音调,却让陈夫子觉得一阵寒战。
“我都说过了,这太子上之毒不一定来自百花村,再说那百花村当年可是全族灭门。而且这是圣上下旨,封锁了所有有关百花村的消息,我一个教书先生,哪会知道其中的奥秘呢?”
孔辰星脸上扬着笑,围着陈夫子的小院儿,走了一圈。回过头,脸上依旧是那灿烂的笑容,“可以你的格,如果真毫不知,就不会把自己关在这……与世隔绝的小院儿了吧?”
孔辰星说的轻松,可他早就查过了,陈夫子原本非常衷世事,而且他又有人前说话结巴的毛病,同僚同辈都对他这点,记忆深刻。可百花村灭门的那一年,他竟宛若看破红尘,请了圣意,搬到这与世隔绝的小院儿著书立学,难免让人生疑。
就皇子冉烨,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布条,随手扔给站在后的花生。“蒙上。”
花生接过黑布,不由分说的,就蒙在了陈夫子的眼睛上。“不是说看不见,就不结巴了吗?”九皇子冉烨说笑道。
“胡闹!”院长陈夫子一把,把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他脸胀得通红,眼睛里是众人从未见过的严肃。“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