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这么重情重义,不如就都别走了。”
随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一个长脸三角眼的男人,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他下巴上留着,一撮小山羊胡。说话时,眼里带着几分讥笑。
“这老的就给我拿去交差,这姑娘和丫头就跟了我,换了姓氏,也就没了危险,也算有个好归宿。”男人笑得龌龊。
“闭上你的臭嘴。”牧将军一个飞身,就拿起短剑,迎了上去。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人的身手,和牧将军根本不相上下。
看他时时把,牧将军的后背,推在小荷和清浅面前。清浅暗自掂量,想来这人的身手,可能还比爹更胜一筹。
清浅和小荷拿着马鞭,和软剑,却又怕误伤牧将军,只能围在外围,不敢贸然参战。
清浅忽然靠在小荷身上,轻轻的按了按,小荷腰上的弹弓。
小荷立刻会了意。她把软剑扔在地上,迅雷的速度,抽出弹弓。
拿出一颗铁做的弹珠,冲着山羊胡男人的脑袋,就射了出去。
“啊!”只听那男人发出一声哀嚎。
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姑娘说,把这泥弹珠,换成铁的,果真没错。小荷初试这铁弹珠,就觉得,这结果着实让人满意。
就在男人哀嚎的一瞬间,清浅扬起马鞭,鞭子缠住那男人的脖梗。
清浅用力一拉,那男人只能跟着,往前窜了窜。
山羊胡男人,只因打在额头的弹珠,失神了片刻,可却再也无还手的先机。
牧将军一个箭步,靠近山羊胡男人,三拳两脚放倒了他。牧将军拿起短剑,逼上山羊胡男人的脖子。
可还没逼问,就见那男人用力一咬,片刻就开始口吐白沫、
牧将军把手,往他鼻子下一放,已是没了气息。
“爹,这是什么人?”
雨水顺着清浅的指尖,滴落在男人的头发上。
牧将军把山羊胡男人翻了过去,拉开他的衣领。一个丝带飘飘的图腾,出现在男人的后脖颈上。
“是皇后的暗影。”果然轮到自己了,牧将军低声的说。
清浅的手,触在这被雨水打湿的草地上,突然感到细弱的震动。“有人来了。”她轻声的说。
小荷把耳朵,贴在路旁的草地上,仔细听辨。
雨声还不大,可以清晰的听出,不远处的声响。小荷的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老爷,姑娘,赶紧走吧,来的人还不少!”
牧将军向山下望去,下山只有一条路,要都走,就都会出事。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下了山,他们就不会上来了。”
绝不能让爹一个人去。
清浅的脑袋在飞快的搜索,忽然她眉头一展,对牧将军说“爹,我知道有一个土洞。”
土洞?牧将军将信将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真的。”清浅看着牧将军,说的肯定。
牧将军和小荷,跟在清浅身后,走下土路。
向前走了一段,出现一丛茂密的矮树丛,这些矮树上,都盘着倒刺的藤蔓,根本不会有人愿意靠近。
清浅小心的拨开藤蔓,弯下身子往里爬去。
有几年的光景,没来过这土洞了。自己长高了不少,爬起来有些吃力,衣服被刮破了不少。
在矮树隧道的尽头,一个土洞,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土洞比地面高,所以没进多少雨水,还很干爽。
这土洞同时可以躺下,五六个人的大小。
几年前,清浅偶然发现的时候,还有些碗和盆。能看出,曾有人住过的痕迹。现在已是空荡荡的。
只有蜘蛛,把洞口织了硕大的网,成了猎食的完美宝地。
“姑娘,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小荷一进洞,就惊叹不已。
要说这山,自己上上下下了,不止几百回,可就从来没有,探寻过这土洞。
“一次捕蝶,被蝴蝶带来这洞口的。”清浅轻声说道。
“爹,你可知道这土洞?”在洞里坐定,清浅冲着牧将军问道。
牧将军在洞口,环顾了一下,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反倒生出些伤感。原来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见牧将军没开口,“爹,外面的那些都是什么人?”清浅又问到。
也许,是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了。
牧将军叹了口气,就是自己今天,躲过了这暗杀。也不能保证,以后都会一一躲过。
这些秘密,也是要让人知道的。牧将军看了一眼小荷,“我今天要说的事儿,恐会危及性命,如果你听了,就得更加小心的护着清浅。如果不听,你可在外面稍等片刻。”
“老爷放心。”小荷扑通的跪了下来。
“小荷绝无二心,定会誓死护着姑娘。”
牧将军点了点头,清浅这两个丫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是深厚。
可人面对生死的选择,不是感情深厚就足够的。
见小荷表了态,牧将军往里坐了坐。
洞外,一队人马,在他们头顶走过,向山上搜去。
洞里,牧将军回忆起16年前,那个他永远难忘的日子。
沉默了片刻,牧将军缓缓开口。
“16年前从京城来了,一个带着副将的,戍边的将军。他们在我们的营地,歇了几天。那时我和你甄叔父,还都是副将,却受到这个将军格外的青睐。”
牧将军闭上眼睛,仿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