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在地面的那位公主,已经被他们的人抱走。
不过瞬息之间,已经闹到了这般严重地步上,云国皇帝青筋暴起,颤着手指指向独步摇那沉吟的脸孔上。
“将此女就地处决。”
看来,这位云国皇帝已经又气又急了,独步摇这一回是不得不死了。
楚家人也万万想不到,因为他们的这一举,而引起了云国接下来的一大动荡,而这一举,也将让他们楚家慢慢的从世人的眼里消失。
“谁敢。”
李倾将独步摇挡在身后,面容冰冷,吐字更是冰寒刺骨。
涌上前来的皇宫侍卫不由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一愣,竟是住了手。
独步摇从头到尾都未发表一句,就这么神情古怪地盯着东属国离去的方向,再瞟向楚家人的脸孔,最后定在一脸漠然的六舅身上,她再一次无声冷笑。
想阴她,这事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陛下,就此定罪会不会太过于草率了,单凭一人之语就断定下毒之人,陛下有失公正。”李倾到后边的话,强硬了十分。
独步摇可以看到皇帝那额头暴跳的青筋,看来李倾的话十分的重量,让他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去重视。
“陛下,就是她没错,民女的五弟就是碰上这小贱种后才变成活死人的,她在楚家却是专研毒药,想要杀死十九公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楚仪环连忙走前一步,跪下指证着独步摇。
独步摇无声冷笑,以楚仪环的性子断不能说出这等话来,看来背后是有人提前做好了准备。
“摇儿与十九公主从未见过面,敢问楚小姐,她因何下毒害对方?”李倾袖风一甩,冷声道。
楚仪环脸色微变,却马上隐去不适,道:“这得问问这小贱种了。”
不等独步摇说话,一道雪白身影被人推上前,挡去所有人的视线,声音清冷而道:“陛下,李公子说得甚有理,就此定罪为免太过草率了。而现在不是追究下毒之人,而是该如何应付东属国的战事。”
李倾眉一挑,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少年的突然插手,他的未婚妻他自己可以护,何时轮到他苏笑莲横插一手了,想到那夜的话,李倾脸色更是难看几分。
连苏公子都出面了,所有人都闭了嘴,就连楚家也无说话的份。
皇帝那暴怒的黑脸也得到了缓和,独步摇狐疑地瞅着背对自己的轮椅一眼,这苏笑莲到底是何身份,一句话竟能将要暴怒的帝王给压下来,本事还真不小啊。
“苏公子说得不错,此事暂且不予追究,将此女压入大牢,容后再断。”皇帝龙袖一挥,就将独步摇坐定了杀人之罪。
独步摇岂会依了他们,这早晚都是罪,还当她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呢。
“且慢。”在侍卫逼近,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凝目望去。
一身月白袍在火光的映衬下,耀得刺人眼。
独步摇冲皇帝歪了歪头,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容。
“陛下,可否容在下问几句话?”
皇帝脸一黑,似不悦独步摇的无礼,但对上苏笑莲与李倾的眼,又深深皱起了眉。
“讲。”
独步摇得到皇帝的允准,踱步至楚仪环面前,笑问:“楚小姐,你说我杀了十九公主?”
楚仪环狠瞪了她一眼,重重地应道:“是。”
独步摇嘿嘿一笑,“很好!”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独步摇又转向刚刚同十九公主一起涌向自己的少女们,“你们适才可见着十九公主碰了我的衣?”
众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此话。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十九公主就倒下了。
“并,并未看清。”其中一人答到,其他人也跟着是同样的答案。
虽然是此宴是他国使臣诸多,但多数人都不理会这些小事,是的,对于两国要开战之事视为小事。
独步摇只是不小心被他人用做棋子罢,至于这动棋之人是谁,就不得而知。
“陛下,如此看来,在下之罪并不成立,光凭楚小姐一口咬定,您就要在下入牢笼,请恕步摇不服。”独步摇声音淡淡,完全没有担心自己这话会引起对方的不满,有两大护航给自己撑着,她何必客气呢。
皇帝脸色更是难看,转眼看向跪着的楚仪环,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看清了。”
楚仪环紧咬着唇,偷瞟向楚家人,突然抬目,认真道:“是,民女看清了,是这小贱种没错。”
今夜看来一招不成,这是他们楚家后一招。独步摇不过是一个小孩,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只能无声冷笑。
皇帝皱眉望向独步摇,但见这小少女盈盈冲他而笑,愣了一下。
“陛下,难道不觉得此事来得太过于突然了?再者,我一个区区民女,岂敢在如此大场面毒杀东属国公主,这很不符合情理。”独步摇漫不经心地幽幽道来。
皇帝脸色一沉,他是皇帝不是普通人,就算独步摇不说,也是知道此事有蹊跷。
突地,后方引来一阵骚动。
独步摇笑眯眯瞅着皇帝,并未回头。
但从众人的眼里看得到震惊与不可致信,他们刚刚亲眼所见,此事突然来了一个逆转,能不惊讶吗。
众人让开一道来,只见那刚刚“死去”的十九公主在使臣的陪同下又回到了原地。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从震惊回过神,以眼神寻问仍旧笑眯眯的稳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