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独步摇变得与五年前的那个她不一样了,但是楚仪环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独步摇抬起眼皮子冷冷看着她,依旧没说话。
“小贱种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处死你,说,你进太子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想害死太子殿下。你若敢动他,父皇不会饶过你。”
听着楚仪环咄咄逼人的言语,独步摇仍然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楚仪环怒火攻身,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将这个小贱种弄死,如今人出现在眼前了,楚仪环一身的愤无法控制。
“来人啊,将这们企图谋害太子的贱种拿下,竟敢用灵丹妙药欺骗太子服下,此等大逆不道的贱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速速拿下。”楚仪环冲着愣神的众侍卫怒喝道。
独步摇眼瞳一眯。
“太子妃是怎么知道我给了太子灵丹?又何以知晓我今夜入宫?太子妃莫不是一直盯着我的行踪?”
孙苷惊慌地抬眼看向独步摇,却见她直直盯着楚仪环未曾看过来,心怦怦落下。
独步摇进宫的消息瞒不过皇帝也就罢了,但是,楚仪环的出现又算什么?那黑衣人又是何人?
楚仪环瞬间脸色惨白,凌空落下来的雪都没有她的脸白。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了?”
独步摇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愚蠢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想着在自己面前嚣张夺势。
“太子妃看来还是记不住断手的教训啊。”独步摇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楚仪环垂下来的手,丁婵月用的力道很到位,只让她的手脱臼,未曾真正断了她的手。
楚仪环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脚踉跄向后退去,“你,你敢对……”
“我敢不敢,太子妃心里非常的清楚。”独步摇突然逼近一步,“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又为何出现在这?”
楚仪环咬唇,“当然是来阻你谋害太子殿下,小……”
对上独步摇似吃人的目光,楚仪环生生吞回了后边的话。
“哦?太子妃又是哪只眼睛瞧见我谋害太子了?孙公公可看见了?”独步摇含笑侧首看向僵愣的孙苷。
孙苷被点到名,回道:“奴才一直跟在太子身侧,只知神医您替太子殿下治病,未曾有谋害一说。”
“看,连太子贴身公公都没有看到,怎么就太子妃你看到了,莫不是有人指使太子妃你来冤枉我?”
楚仪环猛地打了一个激凌,扬起一抹苦笑,总算是拉回了理智,“没有,没有,可,可能是我误会了……”
“是误会就好,太子妃的话何其重,这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就不好办了。到时我不好过,太子妃就更加不好过了,你说是不是?太子妃。”独步摇特别咬重了后半句。
楚仪环身子一颤,脸面无一丝血色。
独步摇突然伸出手,楚仪环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地上。
独步摇低低笑出声,收回动作,“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扎上一针?”
楚仪环惊恐地摇头。
“若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屋去,莫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若严重了无声无息的死掉,就真的可惜了。”
楚仪环死死地看着独步摇。
独步摇在拿她的命威胁自己,楚仪环知道独步摇不是在说笑,她亲眼所见独步摇施展毒术,虽然刻意去忘记那一幕,但每一次见到这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日的情形。
直到独步摇的身影没入黑暗,雪幕挡去她的身影,原地的人一直未曾反应过来。
良久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本宫起身。”
宫女猛地惊醒,唯唯诺诺上前夫起越发爆燥的太子妃。
楚仪环冲着独步摇去向冷哼一声,转身再瞪了眼一动不动的孙苷。孙苷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将头颅压得老低。
“狗奴才,今日本宫就放过你,哼。”楚仪环嚣张地领着一群人离去。
孙苷伏身行礼,“恭送太子妃。”
待楚仪环远去,孙苷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再看向独步摇离去方向,皱眉,折身进殿。
刚踏入殿门,见眼前一景,孙苷不由大惊,急忙转过屏风后。卫子亦正静静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生是死,孙苷急急伸指探他鼻息。
确认太子还活着后,孙苷呼一口气,伸手急忙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来人啊。”随着他冲殿门外喊了一声,几名宫女急急踏入。
“好好收实,切匆轻传,小心你们自个的脑袋。”
“是!”众奴诺诺应声,动作利索地收实着殿内的打斗痕迹。
孙苷尖眼一扫,便看到破窗下那一抹灰,脸色微微一变,眉拧得老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一脸的凝重。
这个小神医还真不简单啊!
独步摇坐上马车,在他人没有看到自己之前,赶紧出宫。
下雪的黑夜越发的冰寒,独步摇虽然不怕冷,又习惯了轻装的她若没有内力相抵,这样的寒冬也是挨不过去。
刚钻入马车,一股陌生人的气息拂面而来。
属于男子的气息迎面拂来,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搭放在她的肩头上。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生生抵在对方的脖间。
“东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般无礼?”独步摇的声音如同她手中的银针般冰冰冷冷,脸都没有转一下。
“小姐?”肖纵急急出声。
“回府。”独步摇未收银针,冲外边的人简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