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事吧?开个玩笑而已,大不了,这些钱我分你一点。”程小燕见我脸色不对,走上前说道。
“滚!”
我用力将她手上的钱打开,怒吼道。
程小燕吓了一跳,也生气了:“不就是一巴掌嘛,这样,我让你打回来?”
我不再理她。
这种女人,根本就是神经病。
“至于这么小气?”程小燕歪着脑袋,又凑了过来。
我冷冷地看向她,道:“我不打女人,希望你别让我破例。”
程小燕有些心虚,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怕你啊?”
……
放学,我去医院给母亲送饭。
她照例问我,在学校有没有好好读书,成绩怎么样,工作辛不辛苦?
有些厌倦了她的唠叨,随意敷衍了几句,就开始玩手机。
病床上的母亲,欲言又止,想跟我说话,但见我忙着,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床上,不再吭声。
我悄悄看了她一眼,脸色憔悴,头发又白了不少,皱纹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额头。
老了很多。
不知道是年龄到了,还是疾病加深。
心里莫名发酸。
母亲恐怕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会喋喋不休吧?
印象中,她一直是个温婉,话不多的女人。
如果不是害怕以后和儿子再也说不了话,又怎会每次见我,总是不断的找话题了。
愧疚感扑面而来,我放下手机,坐在母亲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她看着我,已经失去清澈的浑浊眼睛里,流出泪水……
……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顺着医院的磁湖边,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路程不远,也就十来分钟。
路过一家新开的酒吧,里面震耳欲聋,歌舞升平。
以前经常和狐朋狗友去酒吧,自从母亲生病后,和他们便断了联系。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最近烦恼太多,想进去喝几杯酒。
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吵闹,迷醉,放纵。
我叫了一杯酒,一个人喝着。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这样的生活,已经不属于我了。
一杯酒很快喝完,准备再叫一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在卡座那边,几个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胡乱撕扯,脸上带着yín_dàng的笑容。
女人很年轻,稚气未脱的脸,十分熟悉。
是程小燕!
我愣了愣,以为是喝多了。
仔细一看,果真是她。
她大声叫嚷着什么,脸上充满恐惧,双手拼命地挣扎,拍打,但音乐声太大,没人能听见。
我看到其中一个鸡窝头男生,一脸凶光,嘴里骂骂咧咧,扯着她的头发,就是一巴掌。
紧接着,另外几个男生,强行拽着她,往酒吧后门走去。
我握着酒杯的手一颤。
这种情况,就是智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问题是,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