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珉黯然垂眸“可要小明就此放手,他又担心小雨会出错受伤。“
萧珉这无奈又沮丧的模样,是真的在替那位朋友忧心呢。
“没有说要完全放手呀,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须得松弛有度,循循善诱。”我肚子有些隐隐的痛意,见萧珉还欲追问,补充道,“具体这个张弛的度,要在实践中去体验把握。我肚子疼上个茅厕先。”
萧珉若有所思。
公共茅厕维护地还挺干净,点了灯,备了手纸,挂了香薰包。工部刘尚书虽然快退休了,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甚好。
我蹲着泄洪,思及萧珉求之若渴的模样,不禁感叹婚恋情爱真是门玄学,饶是十七灭魏、十八拜相的萧珉也难得其中要义,像我这样人情练达、理事通透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绝对可以入选南卫国十大优秀居委主席,奈何托身帝王家,面对《边疆布防图》《朝局分析论》,这一身本领屁都不是。
我默默叹了口气,为自己无处施展的才华惋惜。
腿麻了,一下子站起来眼冒金星,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眩晕让我想到一个重要的点——方才的结论都是在确定小雨还喜欢小明、愿意嫁给小明的基础上得出的,细细想来,小明和小雨的姻亲是幼时定下的,那会儿俩小屁孩懂个啥,谁能保证现已是妙龄少女的小雨依然初心不改?
我提溜着裙摆跑回去,把这个问题跟萧珉说了,他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你最好让小明找个机会问清楚,强扭的瓜不甜,别给互相耽搁了,外头林子大着呢。”我隔衣挠着大腿,好心提醒,心想下回得跟老刘说说,在公厕挂个驱蚊包。
可我依稀记得好像提过这事儿……可能我记错了……我一向健忘。
萧珉沉默地看着我,黢黑深邃的眼瞳里有万般情绪交织,在朦胧夜色中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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