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断崖便来迎娶莫子瑟了,莫子瑟含羞带怯地上了花轿。莫子锦则全程皱着眉头,他始终觉得断崖别有用心,奈何妹妹喜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跟着迎亲队伍一起到了天狗族。
莫子锦进了天狗族王宫,这里比他想象中要大,大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他一直不明白,断崖明明是穷奇族的少主,却为何要在天狗族举行婚礼。难道是天狗族特地为上将军准备的婚礼?
婚礼上极为热闹,一切礼制都遵循了天狗族的传统,婚礼极为体面。礼成之后,便开始了盛大的宴会。天狗族和穷奇族的大小官员开始轮番地向莫子锦敬酒,几轮下来,莫子锦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平日里酒量再好的他,也敌不过这样的轮番上阵啊,看来断崖这是故意找人来报这几年的争斗之恨啊。“不行了,我不行了。”莫子锦开始讨饶,可是这群妖官个个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灌醉莫子锦誓不罢休的模样。
主座上的断崖默默地饮着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他不时地偷看着另一边的寒漠,此刻的寒漠是金色的眼眸,断崖心中安定不少。
王座上的夜永皱着眉,但又不得不放任这群年轻人胡闹,也许这不是个坏主意。
莫子锦已经被灌得意识不清了,断崖才起身,拿着酒杯,走向莫子锦,“大舅哥,我敬你一杯。”
莫子锦眯着眼,已经看不清来人是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干,干杯。”
断崖冷笑,示意妖官们左右架起不省人事的莫子锦,他的手覆盖在他的胸口,妹夫我不得不先借你的心一用了。”断崖毫不迟疑地动手挖出了莫子锦的心脏,鲜血染红了断崖的手,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天狗族王宫。
失了心脏的莫子锦犹如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瞬间化成了火麒麟真身,软软地睡倒在地,依旧醉的不省人事。
断崖举着闪着金光的心脏,走向寒漠,“寒漠哥哥,这颗心脏一定足够强大,可以克制天狗之力。”
寒漠点点头,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是红色的眼眸。断崖趁机取出寒漠身体里的心脏,将莫子锦的心脏换了进去。寒漠神情有些痛苦,体内两股力量又开始互相较劲,一刻之后,寒漠睁开眼,已经是金色的眸子。
断崖激动不已,“寒漠哥哥,我就说一定可以。”
寒漠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莫子锦和断崖手中莫子瑟的心脏,“好好补偿这对兄妹。”
断崖重重地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些闭关,这颗心脏你还需好好炼化融合。”
寒漠点头,便离开了大殿。王座上的夜永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本不太赞成这种不择手段地掠夺,可是寒漠是他唯一的儿子,天狗族唯一的继承人,日后最有可能成为妖王的大妖,他不得不自私地默许他们胡闹。
“来人,将我的大舅哥抬进内殿,好生伺候。”断崖看了一眼莫子锦,并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日后寒漠伟大的远征,最终都是为了攻上天界,一将功成万骨枯,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王,我还有要事要处理,这里就拜托你了。”断崖向夜永行了个礼,待夜永首肯之后,便离开大殿,往新房而去。
在新房等候了许久的莫子瑟万万没想到,盖头被掀开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满身鲜血的断崖,他的手里还握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那颗心脏还在有力地跳动着,“崖,这是?”
“你的心,我现在还给你。”断崖将心脏推进莫子瑟的胸口。
莫子瑟闻出断崖身上除了她的心脏气味,还有她兄长的血腥味,“崖,你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哥哥的血。”莫子瑟强逼自己不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想,可是现实往往是最残酷的。
“我取了他的心。”断崖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莫子瑟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你!断崖!原来你娶我,是为了要害我哥哥。”莫子瑟强忍住泪水,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这个渣男面前哭泣。原来哥哥的顾虑都是对的,她好后悔当初没有信了哥哥,而是被断崖给蒙蔽了。
“他并没有死,我灌醉了他,他不曾感受到一丝痛苦,此刻,我命人好生侍奉他。”断崖凑近莫子瑟,淡淡地说。
莫子瑟结结实实地打了断崖一巴掌,断崖没有躲闪,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他不怒反笑,“莫子瑟,你们火麒麟都这么单纯好骗。”他有些喜欢这只简单的火麒麟了,他的世界里太多的黑暗龌龊和不择手段了,莫子瑟对他来说是一个干净的存在,他十分渴望染指她的干净,可惜啊,他们两注定中间要隔着一道鸿沟了。
莫子瑟咬着牙,怒视断崖,“断崖,你卑鄙。”她没想过,她一直认为的那个最好的人,竟然是背叛她最深的人,她爱错了,害了自己唯一的兄长,简直是罪该万死。
“卑鄙?”断崖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了床上,“你什么都不懂。你们这些神兽,永远不懂妖的悲哀。你们抢东西便是理所应当,我们抢东西便是罪该当诛,你告诉我谁才真的卑鄙?”若不是天神远苍恬不知耻地抢走了寒漠的心脏,今日火麒麟兄妹何至于此。
莫子瑟以为断崖说的是抢洞府的事,她咬着唇,“我哥哥抢的只是你的洞府,还你便是,你抢他心脏,欺我感情,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妖何时讲过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