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离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已经八点了,她已经趴在这桌前冥想了两个小时了,不知该怎么处理与寒漠的感情。女人的嘴会骗人,心却骗不了人。她喜欢寒漠,但她又有千万个理由不能爱他。
袁沧照旧递了一杯温牛奶给素离,“喝了就早点睡吧。”这是最后一瓶药了,他也不忍心给她下药,只是他不愿意看着她投入寒漠的怀抱。只要她想起所有前世的记忆,那些痛,会让她退却。当她
素离不疑有他,喝下了牛奶,“袁沧,你说爱一个人,需要门当户对吗?”
“当然,若你与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终将面临毁灭。他是富家公子,你是穷苦孤儿,你们的生活差异太大,终究会有很多矛盾,你融入不了他的上流社会,他也习惯不了你的底层生活,何必徒增烦恼?”袁沧面无表情地说着,他看着手里空空的牛奶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诡异。
素离低着头,叹了口气,袁沧说的没有错,他们确实差别太大,若只是寒漠一味地迁就她,或者她一味地迁就寒漠,都没有意义。她凄楚地爬上床,将自己关在被窝里,低声抽泣。有些东西,明明想要,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心碎。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这一夜她没有梦见任何前世的记忆,而是觉得背上疼痛难忍,几乎痛的要晕厥,她想喊叫,却喊不出口,就像恐怖片的女主角一样,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太可怕了!
素离一早醒来,想起昨夜的经历,仿佛鬼压床一般,让她心惊肉跳。便开始浑浑噩噩起来。
东淮看出了素离的不对劲,“素离小姐,你没事吧。”
素离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地出神。
东淮发觉事态不妙,便加快车子的速度,赶紧将她送到寒漠身边。
寒漠看到失魂落魄的素离也觉得不妙,便迫不及待地扯开了她的上衣,查看她的后背。光滑白皙的后背上,一条绿色的花径正在快速生长。
“好痛!”素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背上仿佛要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寒漠脱下西装外套盖在素离的背上,紧紧拥住她,“你最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他强压住怒气,故作平静道。
“没有啊。”素离疼得冒着虚汗,“只是最近每晚袁沧会泡一杯温牛奶给我助眠,自那之后,我便一直做梦,梦见素离公主和苏离。”
“他胆敢给你下毒,我定不放过他。”
素离抓住寒漠的手,“不会是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会害我的。以前每次我生病,都是他陪在我身边。”袁沧只是太偏激,不喜欢她跟寒漠在一起,不会害她的。
“你太小看他了。”寒漠的手覆在素离的背上,用妖力缓解她的痛苦。“我见他的第一面就知道,他是天神远苍的分身。虽是凡人之躯,定是肩负了远苍的使命的。”
“不会的,他不会骗我,更不会害我。”素离不相信那样温柔的人,会是一个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人。
“你中的毒十分霸道,等你背上的冥花盛开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且永不超生。他定然不知道这毒的厉害,才让你吃下的。”寒漠猜想,定是断潮诓骗了远苍,让他给素离投毒的。
“寒漠,我害怕。”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要死了。孤儿院怎么办?
“别怕,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你。你若去到那冥府,我便将冥府翻过来,也要保住你。”寒漠想起了夜幽,他那前世的兄长,冥府的府君,定是有办法救她。
素离抓着寒漠的衣角,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心却觉得异常安定,他是强大的万妖之王,必定是有办法救她的,她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信任。
寒漠见素离慢慢睡去,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便唤来东淮看着素离,自己则直奔冥府。
这毒太过霸道,才这么一会儿,素离的背上已经叶落花开,怕是时日无多了。
“哼,有事才想到来找我。”夜幽背过身不愿搭理寒漠,他当然知道寒漠的来意,两千年前来找到,便是来问素离的下落。两千年不来看他,一来便又是有求于他。
“你肯定知道怎么救她。”寒漠擒住夜幽的肩膀,激动地看着夜幽。
夜幽皱眉,更加生气,“你要被这女子耽误到什么时候,温柔乡,英雄冢。当年你说要感受人间的爱恨离别,我依你,如今你却不愿回来了。弟弟,你怎可这般自私?”
“我是寒漠,不是夜冥。”寒漠放开夜幽,每次来见他,他总是逼他回冥府继承夫君之位。
“那你又有何资格求我?”夜幽逼问寒漠,“今日莫说我不知道救她的办法,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便让她永不超生,你也就断了这念想,回这冥府安心当个府君。”
寒漠的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千年前我毁了天界,今日我也不介意火烧冥府。”他变身成天狗模样,口中的火焰蓄势待发。“烧了你这冥府,她如何还会永不超生?”
“孽障!住手!”夜幽将自己的身体变作与寒漠的真身一般大小,用身体挡住他,“你已记起前世,便知道,若是没了冥府,这些善灵恶魂便无处容身,将大祸人间。”他怎可这么自私。
“三界苍生,皆与我无关,我只要她。”寒漠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你疯了!夜冥,你疯了。”夜幽有些害怕,他知道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