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已经走得老远的独孤西泠,走了挺长的一段路了,见身后竟然一点都没有动静...
甚觉奇怪,回过头来一看,就看到了梅莹托住往前扑去的离心的情形...
凝眸一看:见那离心把那织锦衣服拖在地上的部分,全都拢在了腋下,心下不禁一阵无言...
在心底暗暗摇了摇头:按理,那将军府的家教应是很严,宫规礼仪教的应该也是不少。
怎的这院离心的一举一动,与那大家闺秀的举止行径,相去甚远?
只是希望她在父王面前,可别出什么乱子,这个女人,看上去聪明伶俐的。
怎的把这么华贵的拖摆用手拢着往腋下使劲儿夹着做什么呢?
难道她没在皇宫里呆过?
也是,还没在宫里呆过呢,就被发往他朝做质妃了。
难道,那皇宫里专门给娘娘们洗衣的浣衣局也没听说过?
你这么讲干净,那皇宫里的浣衣局岂不是闲得很啊...?
要知道,有些妃子,为了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一天换几套都有的,瞧她,把那衣服,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还担心衣服脏了?
还是,从来就没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裙?
院离心刚刚把衣服从手上放下,梅莹便快步走到了院离心的身后:“娘娘,梅莹来替您整理一下...”
院离心见了,只得站在那儿,僵着个身子,心下思道:看这衣裙,都是纯手工制作,想来,加工一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质地又这么华贵...
哎,我这一颗在现代时,便一分钱也不舍得浪费的毛病又犯了,看到这么好的衣裙在地上...
我这一颗俭约的小心脏儿...
那脸上的神色,未免就有点怜惜起来...
这心下正在可惜着呢,就听身边的梅莹一边仔细的替自己理好衣裙,一边道:“娘娘只管抬头挺胸的前行,这衣服的事儿,您就随它去,西泠太子给娘娘准备了好几套呢...”
“都是带着这种长长的尾巴的?”
院离心听了梅莹的话,忙问道。
“长长的尾巴?”
梅莹停下手上的动作,“娘娘,这长长的可不叫尾巴,可是越长用料越多越能显出身分的尊贵。”
院离心听了,心下方恍然懂了...
只是,这以浪费带来的尊荣,值得么?
此时,梅莹已把离心的衣裙整理得平平整整的了,过来扶住了离心:“娘娘,走吧...”
院离心抬步,向前面,站在远处的独孤西泠的方向走去...
...
几人缓步前行,终于来到了西域王上独孤问天的养心殿外...
独孤西泠对着守在殿外的冰棱说明了来意,冰棱对着独孤西泠拱手施了礼:“太子稍候,王上现在应该还没休息,属下,这就前去禀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冰棱笑嘻嘻的走了出来,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太子殿下,请...”
独孤西泠听了,也不耽搁,抬脚向殿内走去...
此时,独孤问天正斜倚在软蹋上,几个侍女正给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
听到进屋的脚步声,独孤问天微闭的双眸也没睁,张嘴问道:“西泠,早朝时,你跟父王说有一件事儿要来禀报,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想说早上的事儿?”
“是,父王。”
独孤西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回道。
“什么事儿,说...”
“西泠希望父王听到后,不要降罪于西泠。”
独孤西泠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
独孤问天微微睁开眼来:“什么事儿,竟是让泠儿如此的谨慎?父王...免你无罪,说...”
“是,父王。”
独孤西泠的身子往旁边退了退,用手一指身后的院离心:“父王,猜猜,这位女子是谁?”
独孤问天听了,听起头来,斜着眼睛朝着独孤西泠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艳红的织锦云裙,从容如水的气质,淡然而又清媚的面容...
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令人望之便心生澄净之念的女子。
当属女中极品。
独孤问天见了,忙一骨碌由斜倚的姿势坐了起来,把目光从细细打量院离心的身子上移向独孤西泠:“这位是...?”
“新凉五年前,传言已葬腹于沙漠之中的离--妃。”
独孤西泠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
独孤问天一听,忙推开了几个正替他揉肩捏背的侍女之手。身子往前倾了倾...
院离心见了,忙微微福了一福:“新凉离妃...”
院离心微微福的时候,在心下思道:可要记着自己是这新凉的妃子,不能屈就了身份,所以,这么微微一低头,应该是可以了。”
耳朵中就听到这独孤问天对着站在一边的霜冷道:“还不去搬张椅子过来...”
霜冷听了,忙转过身去,急忙忙的搬了张椅子放在了离心的身边。
独孤问天指了指椅子,示意离心坐下说话。
离心也不客气,在椅子上浅浅的坐了下来...
独孤西泠见离心稳稳的落了座,忙又上前一步,对着独孤问天施了一礼:“父王,容儿臣把儿臣遇见这离妃的事情,细细给你道来....”
“讲...”
独孤问天对着独孤西泠沉声道...
独孤西泠听了,娓娓的字正腔圆的把事先编好的,如何在一个村子里遇到离心,一见倾心后,带回了太子府,藏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然后,昨儿晚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