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容兰在心下思绪正飘得老远呢。
就听到外面有急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忙转过头,朝着外面一看: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海月与景天,而缓步走在两人前面的正是手上拿着帐本的宫内总管林唯。“
这是...?
容兰在心下思道:难道是皇上让这两个小太监去把这林唯叫到这冷宫里来的?
真是有意思,如今,这皇上都要在冷宫里接见臣子了么?
幸好,自己昨儿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主动提了出来让这离妃到自己的‘兰苑’里去小住一些时间,待得一切平静下来了,再择一好的地方建一座‘离宫’给这离妃。
这些天,这离妃住在自己的‘兰苑’,这离妃的一切行踪,自己不就都了如指掌了么?
而纯皇对她的情感,正好自己也可试上一试。
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未曾解开的谜?
凭什么,是这离心替纯皇生了皇子?
据自己观察,这个离妃与以前的那个离心甚是有些不同,那瞧向纯皇的眸子里,少了以前许多的情深,倒是多出了几丝敌意的疏离。
大约是这些年来在村野里的蜕变,想清了这人世的艰难,不再任性的想粘在这皇上的身边了。
若真是这样,那么,咱俩倒是可以一起。
看纯皇的样子,这两天来,虽说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自己总能瞧出他看向小环的眸子里溢满的喜欢,还有,偶尔望着天边的浮云深思的表情。
这在以前,是没有出现的。
斯人以非昨,便是你纯皇痴心不改,想必,也难以挽回当初对她的伤害了。
也许六年前,你纯皇拂袖一怒的拍案而起,看上去是惊天大怒,实则上是巧借那当时的皓月太子,如今的皓月之帝郑润之手,巧妙的救了这离心一命。
只是,只怕那深陷情爱之中的离心并不能深层的了解你的想法,因为,你纯皇做得太象了,太象对这个离心无情无义的样子了。
大约,除了我容兰,别的人都认为你把这离心打发得这么远的地方,是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个世上。
却没想到,自己派去那皓月的探子回来报:那皓月之帝郑润,对那离妃甚是体惜,后在那蓝月湖畔,择了一个佳处,让她与她的侍女清香与春桃,在那过着世外桃园的生活。
那时,我容兰在心底想着:大约,这纯皇喜欢这离妃之深,是这离妃所不深知的。
而今,有这个绝好的机会,我容兰何不试上一试?
这些年来,每每夜半深更,自己于梦中惊醒之时,便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旁人总是羡慕着皇上来‘兰苑’的勤,却不知,人在身边,那心却隔着重重高山险阻的十万八千里的天际...
我李容兰向来要的不是受人尊崇的仰望,而只是与这纯皇携手人间的美好的彼此相守相亲的生活。
只是,不知是他执念至深,还是确是一心为民,他的心中,从来就未曾想过儿女之情。
而自己,却一念情执,为了能助他君仪天下,不惜更深夜半,犹遍览治国安邦之策,只为了能在他皱眉深思时,解他一时之忧。
所谓爱之真,则心之切。
若他真心喜欢这离心,自己倒要看看,能喜欢到什么样的程度?
有我李容兰喜欢你之一半吗?
还有,这离妃的心内之中,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这李容兰正想到这儿呢,耳中就听到一声:“林唯给兰妃娘娘请安。”
李容兰听了,忙收回游离的思绪:“林总管客气了,免礼。”
林唯直起身子来,直到刘纯一的身边,把帐本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离心正好刚刚把碗里的粥喝完。
林唯刚刚在给李容兰行礼前,已经给刘纯一请过安了,见到离心抬起头来,拱着手就要施礼。
离心见了,嫣然一笑:“林总管,不必客气了,离心正好把粥喝完了,我来收拾一下,您跟皇上忙公事儿,我这就跟容妃姐姐回‘兰苑’了,日后,若是想来见我,便到‘兰苑’里来吧。”
林唯听了,心下倒是一愣,寻思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这离妃呆在这冷宫不过两天的时光,倒是又要回皇宫了?
还是到那‘兰苑’去。
大约,是因皇上唯一的小皇子:那小环还小的因素?
如此也好,毕竟,她一个女子,呆在这儿,也不是很安生,如今,搬到那‘兰苑’去,倒是最佳的场所,想这离妃向来冰洁高尚,为朝为民的。
定不会亏待了这离妃。
而我,则也不必与她两人单独相处,以便惹来不必要的非议,还可以照顾到她,倒是一举两得了。
听了离心的话后,忙道:“所谓君臣有序,上下有致,该行的礼林唯还是要按规距来的。”
离心见了,在心内叹口气,一边缓缓的站起身子来,一边在心下思道:这古代的人还真是迂腐,这见到个比自己厉害的就要行礼,多浪费时间?
还是昨儿与林总管相处时舒惬,哪有这么多的礼礼礼?
看来,这皇帝在,还真是有些烦琐。
于是,忙亦学着李容兰刚刚的样子道:“林大总管不必客气,免礼吧。”
这离心正说着呢,就见那李容兰身边的叫做荼蘼的侍女,早眼疾手快的过来,把自己刚刚喝粥的碗给收拾好了,把桌子抹了个干干净净。
离心见了,这心下一时倒是想起了已逝去的清香与在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