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寒心中不屑,倪青雉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十分清楚,他就算死了她也未必会真心为他流一滴泪。
“这里不用你伺候,本王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倪青雉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离开。她刚走,内侍就走了进来说沈安然求见。玉玄寒一喜,继而又觉得奇怪,这时候沈安然为何会主动求见他?不管怎样,他还是让太医快些把药换好,披好衣衫才让沈安然进来。
“奴婢叩见南越王殿下。”沈安然行礼道。
玉玄寒上前扶起她,说:“你对本王不需要那么多的虚礼。”
“礼不可废。”
她一直用这样一个理由拒绝身份的僭越令到玉玄寒感到无可奈何。他打量她说:“安然气色好了,身上的伤都好了?”
“已经大好!倒是殿下的伤没什么大碍吧?”她甫一进来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心想他伤得不轻。
他微微一笑,感到高兴,说:“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奴婢听闻清河王被掳,不知殿下认为是何人所为?”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玉玄寒略感不悦。本以为她是为了他才来的,没想到高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为了别的人。这又让他想起了到清河府后听到的流言蜚语,沈安然对玉轻寒表露出的关怀任谁都会怀疑的。“这好像不是你一介女乐应该关心的。”
沈安然一愣,连忙道:“奴婢并无他意……”
“那你是何意?”玉玄寒眉峰一拧,冷冷道:“你该不会是太后派来的细作吧?”
沈安然又是一愣,原来玉轻寒并未对他说她的底细,看来有些事玉轻寒是不想让玉玄寒知道的。她略一思索便说:“殿下心有疑虑,奴婢也不应自讨没趣。只不过,清河王是奴婢的主子,主子有难,作为奴才的我岂能坐视不理?”
“但也不是你一个女乐能管的。”他心里仍然感到不悦。尽管沈安然强调这只是奴才对主子的关心,但于他而言还是僭越了。
“奴婢……”
“殿下,君将军求见。”内侍匆匆走进来通报。
“传!”玉玄寒神情冰冷地坐回垫子上。
君然和林洋大步走了进来,两人看到沈安然也在均感到意外,但他们也仅仅露出吃惊的表情便转脸向玉玄寒。
“情况如何?”
“林子里除了车辇的痕迹再无其他,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君然如实说道。
“密探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林洋也说。
“到底是什么人敢半路伏击我们,他们掳走皇兄又是为何?”玉玄寒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焦灼。“能不能让君玉动用济世山庄的人追查?”
“君玉已经传了信号。”
“殿下,掳走清河王的会不会是太后的人?”林洋说道。
玉玄寒摇摇头,说:“不会,要是太后的人就不会是掳走,而是当场击毙。”
“我还是十分担心国主的安危,而且他的药是一日也不能断的,要是几日不服药,只怕……”君然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声没有说下去。
可是,他的话和长叹却让沈安然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不由得道:“国主要是不服药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