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玥的点拨下,柳长青茅塞顿悟。
他匆匆地又回换了药,在换要羌活的时候,柳长青明显感受到了太医异样的目光。
“柳大人,确定是,要羌活吗?”
太医有些支支吾吾地问。
“是,劳烦大人了。”柳长青恭敬地,太医看柳长青如此肯定便没有再继续问,只是脸色有些复杂地多看了柳长青一眼。
“大人,帮我多包一些。”
依着江玥的吩咐,柳长青还特意嘱咐了一遍要再多一些。
太医脸色有几分尴尬地笑了笑,手脚麻利地包了好几贴给柳长青,递给柳长青的时候还语气深重地:“柳大人放心,您还年轻,这病,虽然难以启齿,但总归是治得好的,您不要气馁,好好服药。”
柳长青被太医的一番话得云里雾里的,他并不知晓此药有何功效,也不敢多问,只得一个劲地多谢太医关怀。
出了太医署,江玥看他手里的药摞得老高,足足七八帖,她忽然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柳长青心头既郁闷又不解。
为何太医跟江玥二人都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
“江女官,为何,你要让我包这么多帖羌活,这羌活,到底是何药物?”
江玥食指抵唇,嘘了一声,示意柳长青莫要再做声。
“柳大人可声些,这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旁人知晓了,只怕要成为一桩笑料。”
江玥薄唇轻启,缓缓吐字。
她踮了踮脚,在柳长青的耳畔边耳语了几句,柳长青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江女官,你……”
柳长青有些羞燥又有些生气。
江玥则是脸色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罐丹药递给了柳长青,“柳大人,演戏要演全套,这丹药您那些,最近每日都要服上一颗。”
柳长青看着江玥手里的白瓷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江女官,你,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你,你,成何体统。”
看着柳长青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模样,江玥也不生气,莫名其妙被她摆了这么一道,换成哪个男子只怕都不乐意。
然而为了大局,柳长青还是得牺牲一下。
江玥把丹药塞到了柳长青的手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柳大人记得每日按时服药,到时赵妃那边若有计策,柳大人只需要咬口与自己一概无关便好,其他事情,我只会安排。”
事情交代完毕,江玥就脚底抹油地溜了,要是还不走,只怕要挨柳长青的一顿发火。
柳长青脸色成了猪肝色,手里拿着的药顿时也像烫手山芋一般,巴不得立刻就扔掉。
柳长青这个想法刚有苗头,走出了几步的江玥立刻又回头喊了一声:“柳大人药可不要扔,回去记得日日煎服,药渣也要留着。”
完之后江玥就回过身头也不回地跑离开了,只留下脸色铁青的柳长青留在原地憋了一肚子火。
丽秀宫。
一名内监跑着进了来,“禀告娘娘,娘娘让我探听的事奴才已经探听到了。”
赵玲珑此时正捻着一块金箔玉容糕吃得欢喜,身旁的宝儿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赵玲珑摆了摆手,殿内伺候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宝儿跟内监。
“吧!柳长青是否有去太医署。”
赵玲珑悠哉悠哉地问了问,她心中拿定了七八分的主意柳长青是会去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内监禀报的话语跟她的料想几乎没差。
“禀娘娘,奴才跟着柳大人去的太医署,躲在窗外亲耳听到了柳大人跟太医令要了好几帖藏红花,奴才透过窗纸还看见了太医令在册子上誊写了些什么,想必柳大人此番取药一定已经记录在册了。”
听了内监的话,宝儿的脸色青白,眼神黯淡,心里涌起不清楚的酸楚。
他果然是恨透了她,也恨透了这个用来要挟他的孩子,他对她没有半点情意,甚至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这一切,都是拜赵妃所赐。
宝儿满眼怨怼地偷偷瞄了一眼赵玲珑,当时赵玲珑看出了她对柳长青有几分爱慕之情,便出言问她可否愿意跟柳长青在一起。
她一心以为赵玲珑这是看她多年侍奉主子有功,尽心尽力,所以想要赐她一段好姻缘。
柳长青是钦监大人,地位斐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他长相又英俊温润,这宫里多少宫女梦寐以求想要嫁给他。所以赵玲珑这样问她的时候,她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可是宝儿没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赵玲珑的一场算计,她也只是赵玲珑的一颗棋子,多年主仆之情只有她放在了心上,赵玲珑只当她是一个下人,一个可以随意驱使的奴婢。
宝儿以为的明媒正娶,丰厚嫁妆都没有,赵玲珑居然跟她,要将柳长青引来偏殿与宝儿,给柳长青下迷香,让他们一夜鸳鸯。
初初听了此言的宝儿吓得两腿瘫软,直接就跪在霖上请求赵玲珑断绝此念。
宫女跟外官苟且是大罪,若是事情败露,那外官将会被革职,而宫女则更甚,会被处以绞刑。
到时赵玲珑一见宝儿如此抗拒便生了怒气,直接斥责她不知好歹,柳长青如今地位斐然,自然是看不上她这样一个下贱宫女的,她好心好意地想生米煮成熟饭给她促成一段良缘,她却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竟然敢拒绝她的一番好意。
斥责完了以后赵玲珑又假意地劝了她好一会儿,在赵玲珑的威逼胁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