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不明白刘闯话语中的意思,刘闯也没有向他解释。
不管吕布对他有多么不满,都不可能真的和他反目,毕竟他们是一家人!这一点,对于家庭观念极重的吕布而言,非常关键。只要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勿论刘闯做什么,吕布都不会真的怪罪。就比如刚才在大殿之中,吕布虽然对刘闯不满,但也仅仅是不满,如此而已。
陈宫叹了口气,“既然皇叔已有决断,却不知需宫如何配合?”
这也是陈宫第一次表明他的态度,相信他也看出,吕布而今面临的状况,绝不乐观。
刘闯道:“公台,你我而今所做一切,都是为我那丈人考虑。
也许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但我却坚持认为,侯成魏续和宋宪三人,并不值得我那丈人相信。
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对他三人不放心。
我这次离开下邳,实则为丈人寻一退路……但是下邳这边,绝不可拖延太久,必须尽快撤离。所以,我就将君侯的安危交与你手中。阻拦曹操,无需公台费心,但阴谋诡计,还需公台多花心思,防止意外。待我抵达淮阴之后,就会请君侯将夫人她们送去,也免得拖累。”
这一番话,刘闯可说是推心置腹。
陈宫看着他,目光略显复杂。
“既然如此,那宫定不负皇叔托付。”
刘闯闻听,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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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吕布便传出命令。使刘闯出镇凌县,都督淮阴。
同时,他又命张辽屯驻葛峄山,命侯成宋宪都督祖水。以防止祖水以东李典朱灵臧霸三人偷袭。
而后,吕布又让曹姓屯驻下相,协助刘闯运送粮草。
刘闯则率本部兵马直奔下相,此前从郯县带出来的三千军士。交由曹姓指挥,运送粮草。
如此一来,刘闯手中兵马不过四千余人。
随后,刘闯又把飞熊卫分出,交由徐盛指挥,并使黄珍为辅,武安国和萧凌为副,连夜渡淮水,屯驻淮阴。
淮阴。是刘闯南渡广陵的必经之路。
若淮阴有失。就只剩下淮浦一条通路。绝非刘闯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总之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刘闯便来向吕布道别。
“丈人,我此去广陵。还需一人相助,请丈人准许。”
吕布虽然对刘闯很是不满。但也非常清楚,刘闯这是真心想要助他。
所以,再多不满,当刘闯准备南下广陵的时候都化为乌有,心中更多的,还是那浓浓关怀。
“你要何人相助?”
“孝恭!”
刘闯随后道:“除此之外,请丈人将陷阵营交与我……如此一来,我可以确保南下通路无恙。”
吕布眉头微微一蹙,沉吟半晌后道:“也好,那我就把陷阵营与你。”
“丈人,下邳不可守,切不可与曹操恋战。
一旦情况不妙,请速将夫人送往广陵,也好免去后顾之忧。除此之外,闯还有一句话……不管丈人怎么看我,但我始终认为,侯成不可以轻信。所以,请丈人多加提防,以免自误才是。”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顿时让吕布大怒。
“孟彦休要挑拨,元定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会反叛与我。”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估计吕布都不会听进去,甚至还会生出厌烦之心。
刘闯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拱手与吕布告辞。
走出大殿的时候,就见侯成与宋宪两人大步流星往大殿里走。
三人面对面打了个照面,侯成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也不理刘闯,便径自往大殿里走。而宋宪素来是以侯成马首是瞻,他也听说刘闯晌午和侯成发生冲突,故而对刘闯更没有好脸色。
刘闯只微微一笑,便往外走。
在他正要行出王城的时候,却被闻讯赶来的严夫人和貂蝉唤住。
“孟彦,这好端端,我怎地听说你要离开下邳?”
刘闯连忙与严夫人行一礼,轻声道:“夫人放心,我离开下邳,只为丈人寻一生机,并非要撒手不管。而且事到如今,我和丈人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他……只是,我和丈人有些矛盾。或许丈人不会听进去,但我还是希望夫人能提醒丈人,请他留心小人。”
“皇叔所言小人……”
貂蝉脸色一变。
她也隐隐听到了些风声,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刘闯道:“小夫人知道就好,莫说我背后言人是非,只因我就是不信他们。”
“我明白,这件事我自会与姐姐说明。”
貂蝉是个聪明女子,若换个人说这些话,她未必会相信,但若是刘闯,她便信了六成以上。
刘闯见此情况,便和严夫人貂蝉告辞。
行出王城,自有飞熊卫牵马过来。
他扳鞍认镫,跨坐马上,带着飞熊卫直奔白门楼而去。
白门楼外,张辽已等候多时。他也得了吕布的命令,带着陷阵营等候刘闯前来。
见到刘闯的时候,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芥蒂。毕竟刘闯当着他的面说侯成等人不可信,就如同是说他不可信一样。连侯成这种跟随吕布多年的人,刘闯都敢怀疑,张辽又怎能高兴?
“皇叔,陷阵营便交与你,此某部曲督郝昭郝伯道,与皇叔同龄。
他久在军中,一直为我副手。对陷阵营也极为熟悉,而且和孝恭多有合作。今我让他随皇叔同行,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