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你是猫变的还是猪变的,从上学睡到放学可还行,你是闹哪样?”程孜晨跳到左予菱的座位前,撩起左予菱的头发,往她耳朵里面塞,手指转动着头发掏她的耳朵。
左予菱迷糊糊地抠抠耳朵,“滚一边去,本秀是人!”手在书桌上乱摸,顺手拿起一本书,看也没看撒手挥打在程孜晨身上,“别闹!”
“左予菱,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程孜晨的声音突然变得忧伤、虚弱。
“切,姐姐我想来我行我素,独孤永不败,会媳你?赶紧回你的火星去!”好走不送勿念!
“左予菱,我真的走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程孜晨的声音变得忧伤,身影渐渐飘远。
晕,这么伤感?演偶像剧吗?
“喂,程孜晨,你能行不能行,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当什么真啊?给我回来!”
程孜晨像是没有听见左予菱的声音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左予菱越来越远。
左予菱急了,“程孜晨,我叫你站住,你信不信我抽你……”她是开玩笑的。
程孜晨回头,看了左予菱一眼,竖起是指拇食指放在眉间轻轻一比划,帅气地眨了眨眼睛。
“程孜晨你在臭屁什么,我叫你给我回来!立刻,马上,now!”左予菱慌了,对着程孜晨吹胡子瞪眼,她不要程孜晨离开,她收回刚才说的话!
忽然画面一转,左予菱看到一辆车飞驰过来,就快要撞到她的时候,程孜晨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推开,等左予菱再回头的时候,程孜晨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程孜晨,程孜晨,你醒醒,你起来,程孜晨……
“予菱,你怎么了?你快点醒醒!”
谁?是谁的声音?
脑海里画面消失,可是她的头好晕好重,发生了什么,她在哪里?
“怎么样?她还是没醒吗?”
南宫瑾,他怎么会在这里?
婷婷拿着纸巾,俯身给左予菱擦眼泪,声音温和中带着些许无奈,“没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唉……”南宫瑾叹了个气,声音很长很重,左予菱第一次听到他叹气。
“程孜晨怎么样了?”送进急救室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婷婷不敢去想结果会怎样?
“还在抢救中!”
抢救?还在抢救,左予菱突然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记忆回流进脑海,她想起了在拍摄现场发生的一切,“程孜晨怎么样了?”
“你醒了?”婷婷愁眉不展的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
左予菱抓着她的手,激动地问:“程孜晨呢?程孜晨呢?”
婷婷抱着左予菱,安慰她,“左予菱,你别激动,他还在抢救中!”
还在抢救中?左予菱从病床上翻身下去,不顾婷婷和南宫瑾的阻拦,发疯似的冲了出去,连鞋都忘了穿。
程孜晨,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准你出事!
跑到急救室门口,手术灯还亮着,染馨雪、左安浩、戴淑兰、刘雅惠、何寒勋都一脸沉重地守在门口。
左予菱奔跑的步伐,缓了下来,眼泪簌簌地流,心如刀割般痛得她浑身发抖,这一刻她突然好怕,怕程孜晨会离开她!
“予菱,你醒了!”左安浩两三步上前,搀住左予菱摇摇欲坠的身体。“孩子,你没事吧!”
左予菱泪眼婆娑地望着左安浩,两口气拖成三口气残喘,“爸爸,程孜晨他,他怎么样了?”
左安浩拍拍她的后背,回头看看急症室紧闭的门,直叹气。“放心吧,程孜晨一定会没事的!”
戴淑兰看到左予菱六神无主的样子,心疼的要死,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远远地看着。
刘雅惠看到安然无恙的左予菱,气得要死,贱丫头的命真是硬,这样都能让她逃过一劫,不过老天爷对她还算不错,治不了左予菱,除了程孜晨,这样她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她也不会再受程孜晨的要挟。
哼,和她斗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左予菱拖着灌铅的步子,蹭到染馨雪面前,松开紧咬的唇,低着头哭,“阿姨,对不起!”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染馨雪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板,很平静很平静地说,她明知道这件事和左予菱没关系,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他儿子救下来的孩子。
左予菱眼泪流得更加厉害,她很理解染馨雪的心情,很理解她对自己的态度。
染馨雪在理智上可以接受左予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可在感情上,在亲情上,她不能接受左予菱好好地站在她面前,而程孜晨她的儿子,现在正生死未卜地躺在手术台上。
左予菱默默地退到一旁,双手纠结地放在身前,不停地掰动着手指头焦急地等待着。
何寒勋看着左予菱落寞的样子,心一抽一抽地疼,好想走过去抱抱她,安慰她,给她力量。
手术灯灭,医生神情沉重地走出来,那表情让门外的每个人都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染馨雪第一个上前,激动地问。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程太太,抢救很成功,不过……”
“不过什么?”染馨雪瞪大了眼睛,盯着医生。
医生只需要用两句话就可以把一个人推入无间地狱,一句是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另一句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