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举起手用嘴巴去解绳子,牙龈被粗硬的麻绳膈出了血,左予菱没时间管那些,忍痛继续解绳子,结扣一松,左予菱轻松地甩掉绳子,刚抬头就撞到宋喆的下巴,两个人同时叫痛。
“你没事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宋喆委屈,“不是你叫我靠近一点的吗?”
呃,好吧,她好像这样说过,左予菱抓起宋喆的手,把绳子解开。
绳子解开的那一霎那,左予菱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她仓皇地尖叫,“啊……”
宋喆一把将左予菱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重新放在地上。
左予菱正想骂宋喆为什么要吓她,就看到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塌了,她拍着胸口,“妈妈咪呀,好险,差一点我就要随山追流。”
“难道不是随波追流吗?”宋喆很严肃地问。
左予菱扁扁嘴巴,“哪里来的波啊,宋喆,我们快走吧!”
左予菱刚一迈步,就踩空好在宋喆眼疾手快将她拉近怀里,才没能让她摔倒,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个人的姿势变得异常暧|昧。
宋喆一手抓着左予菱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她的腰好细,好像轻轻一用力,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成两半。
左予菱的头靠在宋喆的胸膛,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喂,蝌蚪你打算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宋喆背脊一震,赶紧推开左予菱。
左予菱靠在他的胸膛,重心没在自己身上,被宋喆这一推,她的身体往后倒去,宋喆又飞快地将她拉回来,用力过猛,左予菱一下子飞扑过来,亲到他的下巴,宋喆的脸立马红成了苹果,雨水打在他脸上,都沸腾得发烫,好在现在夜色笼罩,看不出来。
左予菱倒是没在乎这么多细节,只知道差点就被宋喆给推下去了,这是在山上不是平地,开不得玩笑,“蝌蚪,我要告你谋杀?”
“我不是故意的!”宋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一个女生这么亲近过,一时之间蒙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人这么大个,怎么就没长脑筋呢,“蝌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天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了,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宋喆捡起刚刚解开的绳子在左予菱的腰上捆了一圈,左予菱惊呼呼地大喊:“蝌蚪,我告你非|礼!”
“我没有,我是怕你摔倒,绑着你比较好!”宋喆绑好左予菱,将绳子在手里缠了一圈握紧,“我来南山训练过几次,路比较熟,山体正在滑坡,天黑路滑,太危险了,我们只有到防空洞去。”
“防空洞?”现在下山的确不是个明智之选,可是防空洞,“万一山体滑坡把防空洞堵上了我们该怎么办?塌了又怎么办?”
“放心吧,防空洞是以前打仗用来预防敌人空袭的,坍塌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洞口被堵,我想几率也很小,比我们现在下山要安全得多。”
“嗯,那好吧,你是兵哥哥,野外逃生什么的,你拿手,我听你的,但是你能别像牵二吉那样牵我吗?”
她又不是狗,被宋喆一根绳子绑在腰上,牵在他手里,这叫怎么一回事。
“那我帮你绑在我的腰上,我是怕你一会儿再摔倒了,这样比较保险!”天那么黑,路那么滑,他能救得了她一次两次,不能保证能救她第三次第四次,这样做多一份安心。
“什么?”绑在他的腰上?这句话听起来新鲜,又让人哭笑不得。
“就像安全带一样,以防万一!”
黑暗中左予菱仿佛看到宋喆眼里闪着真诚透彻的光芒,她仿佛看到宋喆说这话时,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容,让她哭笑不得,在这个狂风大作,泥石成河的雨夜里,给她难以言表的温暖和柔情,左予菱想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夜晚,记住这个天真的他,那样的美好。
——
“何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你是要现在过海关,还是打电话给左予菱,和她再见一面!”
今天是何寒勋去美国的日子,何寒勋没有通知左予菱,虽然他嘴巴上说没关系,但是一来到机场,他每隔几秒钟就会回头往后面看一眼,了解何寒勋的俞堃一看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还是希望和左予菱道别。
“不用了,见了面还不是要说再见!”何寒勋很想见左予菱,巴不得左予菱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何寒勋怕见了她会舍不得离开。
“何少,不出意外情况,我们一走就是四五年,我们家小菲菲现在是明星芹泽雷拉,我想见她渠道多得是,可左予菱不一样,你确定不要见她?”
“俞堃,你先到休息室等我!”
“好叻,放心我去拿登机牌,你可以等到广播催你了再进来,不急不急啊!”俞堃今天故意谎报起飞时间,就是为了以防何寒勋变卦去找左予菱,唉,作为何寒勋的助手,俞堃觉得自己简直尽心尽责,做到了两百分。
左予菱在走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何寒勋找了个清静的角落给左予菱打电话。
被绑架的这两天,左彤婕一直不敢睡觉,她怕一睡着,那些流|氓就趁机占她便宜,然后拍下照片,拿来要挟她。
来到贾雯茹家,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一洗完澡她就躺上了床,可能是太疲惫了,头刚沾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枕头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左彤婕从睡梦中被震醒,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