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不武!”左予菱毫不犹豫地回答,“战场无父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下棋当然是要赢。”
“丫头你很有野心!”宋德辉没有半点讽刺。
“谢谢爷爷的夸奖!”可是胜之不武和不识抬举,哪一个是宋?哪一个是郑馥萍,她现在还不太敢确定。
“我才要谢谢爷爷的教诲,爷爷你放心,之前的事情,我真的是很抱歉,我会尽快处理好!”
“你是想用你的手段,帮我们宋家解围?”棋局结束,宋德辉悠哉哉地喝起茶,和左予菱闲聊。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宋德辉喝了口茶,悠悠开口,“丫头,清者自清,你不用愧疚,我宋德辉行得端做得正,他们爱查就查,我难得清闲,喝喝茶下下棋不是很好吗?”
“可是爷爷……”一个习惯了挥斥方遒的人,又怎会甘愿受屈在家忍气吞声?
宋德辉闻到饭香,扭头看过去,郑馥萍已经在往桌上端菜,他笑着拍拍左予菱的手,“丫头,你出生在商界,对我们这样家庭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你们出了事可以开新闻会澄清,而我们出了事,无论真假大小,必须接受党的调查,爷爷我不怕查,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所以不管左予菱做什么,在外人看来都是此地无银的举措,唯一并且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要查请随意!
宋德辉的手覆在左予菱的手上,像树干一样有些扎人,或许这就是饱经沧桑的手,外公的手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粗糙却宽大温柔。
而左予菱就在此时才发现,她对宋德辉的称呼,在不经意之间从“宋爷爷”变成了“爷爷”。
“爷爷……”本来做错事的是她,没想到宋德辉非但不怪她,还安慰她,叫她释然,左予菱很感动,更觉得对不起他们,“爷爷,不管怎样,我真的要向你道歉!”
说完左予菱站起来,向宋德辉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吃饭了!”郑馥萍走过来,直接无视左予菱,过来请宋德辉去吃饭。
宋德辉笑着起身,牵着左予菱往客厅走。
官颂芝咬咬唇,不高兴地说:“左予菱难道你好意思在家里吃饭吗?”
左予菱好笑,家里?
这里又不是官颂芝家,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再说了她根本没有想去吃饭,是宋德辉牵着她的手,她难道还能撒开说,放开她吗?
无聊!
宋德辉冷冷地瞪了官颂芝一眼,“颂芝,你今天的行为,真叫人嗤之以鼻!”
“爷爷,我又没有怎么样?明明是左予菱她害了你们,你怎么还站在她那边啊!”官颂芝委屈地低下头,她不懂为什么宋喜欢左予菱,连宋德辉也喜欢她,她明明就是一个闯祸精,扫把星。
“爷爷,我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了,谢谢你!”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留下来给任何一个人添堵。
“丫头,今天你也的确不合适留在家里吃饭,有空常来玩,陪我下下棋!”
左予菱笑着答应,“只要爷爷不嫌我水平太差,我乐意奉陪!”
“好!再见!”
“爷爷再见,阿姨、叔叔,蝌…不,宋再见!”
官颂芝瞪左予菱,她不是人吗?为什么不对她说再见!
左予菱嘴角一抽,她看不见!
左予菱走到门口,宋德辉对沙发上的宋说:“宋军区不好打车,你去送送左予菱!”
“爷爷……”官颂芝晕,爷爷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啊,宋被左予菱害得那么惨,他还叫宋去送她。
左予菱刚想说不用,见宋已经朝门口走来,她抿抿嘴唇,默然走出去。
官颂芝怎么可能让他们独处,宋去,她也跟了上去,刚走出门口,宋就回头对官颂芝说:“颂芝你在家里等我,我有话要对予菱说!”
予菱,予菱,予菱,他心里就只有左予菱,“宋哥,你看看左予菱把爷爷和叔叔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和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颂芝!”宋加重语气,有一件事情,他很想弄清楚。
官颂芝气得使劲跺脚,郁闷地进吃饭。
左予菱和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走出军区大门。
刚才左予菱说了那样的狠话,伤透了宋的心,这一路的冷空气有多压抑,可想而知。
左予菱宁愿自己走回城区,也不要被冷空气冷死,“蝌……”左予菱咬咬唇,改口真不容易,“宋,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既然那么难改口,就别改了,叫我蝌蚪挺好的!”从左予菱嘴里叫出的宋两个字,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听的话。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还有事!”
“我送你!”
“我想不用了!”
这么迫不及待甩开他,难道左予菱对他从来没有过真心?
“举报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你说什么?”左予菱有些不敢相信,宋会问出这样的话!
“我说举报马仁光的人是不是你?你那么记仇,他整了你你肯定会报复吧!”
左予菱冷笑,“你终于开始了解我了,没错是我做的!”这个答案他满意吗?
“左予菱我对你很失望,你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所以请和我保持距离!”
“好,我知道了,再见!”
左予菱没在看宋一眼,转身走开,他们应该不会再见。
吃饭的时候,宋一直没有胃口,想离席又被宋德辉冷声阻止,无奈只能味同嚼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