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一定要抱抱他,上次见他,像楔猫一样,可爱得不了!”左予菱脸露欢喜之色,在襁褓婴儿面前,任谁都没有抵抗力。
张丹萌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手指纠缠,她的心更是乱成一团乱麻,上午左安浩许诺她的时候,她觉得她理所应当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幸福,背叛左予菱,可现在她又有些拿不住主意,熊掌与鱼不能兼得,如坐针毡的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这里句话的意思。
选择是一件不被人喜欢的事情,可是在生活中,选择又是无处不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往往会惯性地在两个选项里,选择最好的一个。
像现在摆在张丹萌眼前的两个选项,一个是她和她儿子一生的富贵荣华,一个是和左予菱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几分做戏的姐妹情,两者一相较,张丹萌很快便有了自己的选择。
“予菱,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予菱对不起,为了我的儿子,我必须这么做,你是左安浩的女儿,我想他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左予菱望着她轻柔的笑,没有设防的眼睛,闪灿灿的光,“起床吃饭上课下课,周而复始地重复!”
“是吗?”张丹萌此刻的情绪有些复杂,既为左予菱和宋分手感到难过,又因为他们分手有一丝丝庆幸,没有宋的帮忙,左予菱立下的军令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达成,于是她佯装关心,“予菱,你和宋还有联系吗?”
左予菱震惊不已,难道张丹萌已经做出她的选择了吗?左予菱心中有些失落,眼中的神色也阴暗了几分,不过在张丹萌眼里,她以为左予菱这是难过的眼神,于是心中更高兴了。
左予菱摇摇头,语气清淡中带着无限的忧伤,“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见左予菱如此难过的样子,张丹萌的心又软了下来,她笑着握住左予菱的手,“予菱,没事,看开一点,你还很年轻,感情的事情说不准的!”
以她们往日的交情不管张丹萌此时心中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左予菱都想愿意相信左予菱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左予菱反握住张丹萌的手,对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丹萌姐,谢谢你!每次我难过的时候都是你陪着我!”
张丹萌的神色却变得很不自然,宝石般的眸子闪着焦灼不安的光,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左予菱的眼睛,整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她不能动摇,就算不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儿子,她也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予菱,以前是我陪你,现在换你陪我了!”说着张丹萌抬头望着天花板,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我脾气特别不好,见谁都来气,月嫂佣人稍微有哪里做得不尽人意,我立马就会火冒三丈,明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产后焦躁症!”
左予菱苦笑,“丹萌姐,我又没生过孩子,这个我可说不准!”
张丹萌想想也笑了,“对呀,你没生过孩子,我对你说这个做什么,可是我就是喜欢和你说话,看着你我就高兴,予菱,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回来陪陪我好吗?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得个产后抑郁症、焦躁症什么的!”
左予菱笑着点头,“看在你坐月子的份上,我答应你只要我没课就来回来陪你!”
“真的吗?”张丹萌喜出望外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了!”只恐怕张丹萌要的不是陪伴,而是想监视她吧!
晚上左予菱住在家里,左安浩看到她,态度冷冰冰的,显然还在生她的气,左予菱也不爱去搭理他,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左予菱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挽救的。
洗完澡换上纯白的棉质睡裙躺在床上,枕头下的手机发出强烈的震动,左予菱掏出手机,看到何寒勋三个字,刚才还皱着眉的脸,一下子在不知不觉中,盛开了出一个如花笑颜,只是这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左予菱侧卧顺手拉过被子抱在,一条腿还搭在被子上,好像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个人,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轻柔地说:“喂,何少,三更半夜的扰民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吧!”
明明是在埋怨,说出的话,却是撒娇的语气!
今天下午他本和左予菱约好见面,结果来的人却是婷婷,这让他非常的不高兴,苦了婷婷和俞整个下午都对着一座冰上,他们招谁惹谁了,为毛要忍受何寒勋低气压的非人待遇!
不过,何寒勋心中更不好受,想见的人见不到,这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好不容易办完正事,想她了,给她打个电话,左予菱居然还嫌弃他,说他扰民,拜托现在还不到二十三点,算什么三更半夜啊,左予菱太没常识了!
“左予菱,你今天干嘛去了!”何寒勋微怒的口气轻颤,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何少,这是我的**!”左予菱强忍住笑意,故意气他,脑洞大开,脑补何寒勋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强憋住的笑,怎么忍都忍不住了,弯弯地上扬,如窗外皎洁的月牙儿般好看。
果不其然,何寒勋像一个炸弹一样,立马爆炸了,“左予菱,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忙前忙后,为你操碎了心,你这么对我合适吗?”难道不是该左予菱打电话给他,慰问费心劳力的他吗?
“哈哈……”左予菱笑出声来,“何寒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