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热情地潺潺的溪面上,反‘射’着灼灼炫目的金光,榕树葱郁茂密的枝干像撑着的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挡住烈日,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投下一片静幽的‘阴’凉之处。
两人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左予菱明亮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那‘迷’离的眼神,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青‘春’时代,在那里有活蹦‘乱’跳的程孜晨,有开朗搞怪的她,可这些本该让他们两人永生难忘的美好记忆,如今最成了她一个人独属的回忆,想到这里,心中的酸涩和难过一点点掀起‘波’澜,眼睛酸胀有泪珠在集聚。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此刻的左予菱安静如溪面的清水,一言不发,和刚才叽叽喳喳兴致勃勃的形同两人。
趁眼泪还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左予菱赶快别过脸擦掉眼泪,然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唉,虽然我很努力地告诉自己,不管你有没有失忆,你都是程孜晨,都是我这辈子最最最重要的朋友,可是坐到这个各个角落,都曾因为我们追逐打闹而笑声洋溢的地方,我还是忍不住难过,程孜晨,你知道吗,我多希望当时你没有推开我,现在的你就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就像官颂芝和方茉莉说的那样,她是一个灾星,为了复仇不顾一切,先后拉程孜晨和宋下水,如果不是她的话,程孜晨和宋应该都还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想起来,她真的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一世就算她改变了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宿命。
程孜晨看着她脸上的笑,听着她心情并不轻松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紧,“我还是喜欢你嘻嘻哈哈的样子,那样让人觉得很舒服p觉很熟悉,很亲切!”
那是因为以前有再多难过,只要有程孜晨在她身边,他总能想到各种办法逗笑她。
左予菱扭头看向他,阳光穿透过树枝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有着柔和的光泽,浓密的眉‘毛’微蹙,漆黑的眸子如宝石一般沉静,左予菱笑着扬起嘴角,“程孜晨,过去的早晚都会过去,记不记得并不重要,你只要永远都不要忘记,在你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陪伴着你就够了,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下午这样灿烂开朗,不要害怕去提起过去,更没有必要在这些爱你的人面前小心翼翼,因为你带给我们的记忆都是快乐的,在我们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程孜晨,都是我们的亲人,答应我好吗?敞开心扉,接纳大家,接纳你自己!”
答应我,以后即使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要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和祝福。
“你怎么知道我在害怕?”程孜晨现在给人的感觉,的确很冷漠,可这种人冷漠,不是叫人反感的不可一世,而是让人心疼的孤独。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知道你此时的笑是甜还是苦。
左予菱得意地扬起眉‘毛’,明亮的眼睛如琉璃似的流光溢彩,“我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你是失忆的程孜晨,可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该坦然地面对失去记忆的事实,重新认识自己,做一个快乐的新一代程孜晨!现在手机每年都要升级一次,你也就当现在的你,是升级版的程孜晨不就好了!”
听了她的话,程孜晨会心地笑了。
太阳一点一点的西落,耀眼的光辉,慢慢变成温暖的红‘色’圆轮,就好像是程孜晨炽热真挚的心,湛蓝的天空开始褪去明亮,变沉变朦胧,远远的天边被太阳染上一层淡红‘色’的光边,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暮‘色’幽静起来,傍晚的风带来一丝清凉。
左予菱收到短信,是何寒勋发来的,说他已经到华斯‘门’口,他们可以出去了。
左予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顺便再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程孜晨笑‘吟’‘吟’地答应,来到华斯‘门’口,看到冷峻如雕像的何寒勋,程孜晨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惆怅无比,左予菱突然抬头看他,程孜晨赶紧将惆怅收起,前后表情变化的速度很快,是忽而的一瞬间,所以左予菱才没能发觉。
“程孜晨,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法拉利前站着的那个大帅哥,就是本秀的男朋友,现在赶快把你说我嫁不出去,没男人会要的那句话收起来,另外愿赌服输,记得把赌输的十万块打到我卡上!”
虽然程孜晨已经换上的自然的笑容,可是心中的惆怅有增无减,以至于他此刻的声音低得如冰过的水,“是吗?我不记得了!”男朋友,他们在一起了!可他觉得好失落,好心痛!
左予菱翻白眼,“你别以为你不记得了,就可以赖账,我可是出了名的小气,不信你回去问南宫瑾!”说着左予菱挥着爪子,在空中对着程孜晨帅气的脸抓了两下。
另一边的何寒勋看到左予菱和程孜晨的身影,赶快迎了上来,一改以往的傲酷,嘴角轻扬,“程孜晨,你好,好久不见!”
程孜晨看了眼何寒勋,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转头又看了左予菱一眼,再将视线尴尬地回到何寒勋身上,“对不起,我失忆了,我记不起你是谁!”
何寒勋了解地点头,“没关系,只要你是程孜晨就好!我叫何寒勋!”说完何寒勋深情满满的眼睛就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