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勋回到幸,脱掉西装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扔,头往楼上看去,“予菱,我回来了!”
“啊……”回答何寒勋的是一声尖叫,尖叫声的来源不是楼上而是餐厅。
何寒勋皱紧眉头,赶紧往餐厅跑去。
在餐厅有一个开放式厨房,和餐厅连于一体,何寒勋刚到餐厅,突然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目瞪口呆,表情僵硬,这是怎么了?
放眼望去,左予菱身穿着粉‘色’家居套装,身上系了条挂脖围裙,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条长长的马尾,头上还带了一个白‘色’兔耳朵发箍,此时她袖口高挽,‘露’出洁白的手臂,一手拿一根胡萝卜,一手拿一根大葱,望着他‘露’出可爱俏皮的笑容。
多么美丽温馨的画面,不过……
不过这真的是厨房吗?
只见流理台、水槽、砧板、锅里,到处都是蔬菜和不明‘肉’|体的尸体,垃圾桶里还有好多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不明物体,整个厨房一片狼藉,何寒勋顿时黑线,这是被抢劫了,还是被原子弹轰炸了!
再看左予菱,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无暇,但是那左边三道杠,右边三道杠的黑印子又是什么?柳眉还是那么娟秀细长,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璀璨,鼻子还是那么小巧秀‘挺’,不过鼻头上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这哪里是左予菱,分明就是一只小‘花’猫嘛!
“哈哈哈……”何寒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如此高亢。
左予菱翻白眼,喂,何寒勋有没有眼力价,没看到她在做晚餐吗?这么笑是什么意思?是嘲笑吗?
左予菱撅起小嘴,心情很不愉快地瞪着何寒勋,恨不能把何寒勋剁吧剁吧,放锅里炒一炒。
何寒勋收住笑容,走上前去,搂住左予菱的腰,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擦她脸上的污垢,宠溺地说:“你这是在做菜还是在打仗啊!”
“做菜?”左予菱眉‘毛’一横,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做菜了!”
何寒勋锁眉,若有所思,神情沉重地看着随处可见、被左予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食材尸体,随而很赞同地说:“嗯,这哪里是在做菜啊,是在残害生灵!”
“喂!”左予菱挥起手中的大葱,不客气地往他头上一敲,呃,咱们的总裁**oss,脑袋可能是铁做的,大葱敲在他头上,立刻变成了两截儿,可怜的大葱就这么被残害了!
何寒勋假装生气地揪揪左予菱的脸颊,“你本来就够笨了,再把我给打笨了,以后咱们的儿子怎么办?”
“呵呵……何寒勋你真不要脸,谁说要给你生儿子了!”左予菱怒得小脸通红,这哪里是怒,分明就是害羞。
何寒勋从流理台上的柜子里,又拿出一条围裙,围在腰间,解开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了起来,笑道:“我又没说要你给我生孩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我一个不小心,说出了你的心声,既然如此……”何寒勋在流理台‘乱’七八糟的一堆堆菜里,寻找着还能用的菜,动作突然一顿,转过脸飞快地在左予菱脸上亲了一口,“既然如此,我先给你做菜,等吃饱了,我们加油造人!”
这下左予菱的脸红得可以滴血了,恼羞成怒地把何寒勋推开,“神经病,再见!”
何寒勋只是笑,没有去追她,‘操’起刀子,开始化腐朽为神奇。
左予菱走出餐厅,从茶几下拿出小草鱼喂小菱和勋勋,一边喂,嘴里一边骂着,“喂,你们说那个何寒勋,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我堂堂大秀,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做饭给他吃,他居然说我残害生灵,晕死,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秀啊,我哪里会做饭,真是的!”
不管怎么样,我的初衷是很多的贴心啊,哼哼哼,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像我一样,贴心又贤惠的‘女’朋友吗?
太不是东西了,吼吼吼,气死我了n寒勋,没眼光,哼哼哼!
有本事他给做出一桌美味佳肴来,不然她定笑得何寒勋,秒秒钟让他想从地球消失,左予菱抬抬胳膊,扬扬脖子,何寒勋这个人渣,真不会怜香惜‘玉’,知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回来的,累死了好不啦!
她以为做菜就是把菜剁吧剁吧放过锅里去煮,翻腾两下起锅装盘,轻轻松松,小菜一碟的事情,谁知道,现实和她想象中竟然误差那么大,她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更让左予菱无言以对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生闷气的时候,餐厅传来整齐有节奏利落的切菜声,哆哆哆的,好像很有范儿的样子。
左予菱蹑手蹑脚,往餐厅挪动步子,躲在‘门’外,像一个小偷似的,偷偷地往里张望,只见何寒勋一手轻按黄瓜,一手拿着菜刀,苍劲有力,落地有声,三两下就把青瓜切成了小片状。
呃……
请告诉她,她出现幻觉了,那个冷面星君,患有面瘫癌晚期的酷傲**oss,居然围着围裙,在做饭……
这画面有点太美,她想看得更清楚些。
左予菱走到餐桌前,拉出椅子,坐在上面,一手托腮,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何寒勋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地把一个个看起来不咋地的食材,变成了一道道美味,樱桃小嘴一直保持成小“0”状。
直到何寒勋将晚餐端上了桌,她才狠狠地咽了两口口水,一脸崇拜地望着何寒勋,“你中邪了吗?”
何寒勋伸手捏住左予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