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浩护住张丹萌的肩膀,用力握了握她的肩头,安慰她,“丹萌,医生一定会尽全力的,你先签字,这样医生才能救乐乐的!”左安浩和张丹萌没有结婚,他没有签字的资格,也不敢签字。. , 。
张丹萌颤抖接过医生手中的笔,看到“病危通知书”五个大字,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发寒,宛如赤|身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她抖抖索索地家属栏签字,自己最熟悉的名字,写得歪歪扭扭,好像是鬼画符。
她一签完字,医生转身进了抢救室,张丹萌虚脱地出了一身冷汗,无力地瘫在左安浩怀里,泣不成声。
“家属,请和我去办理一下手续!”护士好像见惯了家属哭天抢地的画面,并没有给张丹萌喘息的时间。
戴淑兰看张丹萌这个样子,拉拉左予菱的胳膊,柔声说:“予菱,你跟护士去吧!”
左予菱看了一眼张丹萌,点点头,跟护士去办理手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抢救室的灯刺眼扎心地亮着,抢救室外的走廊一片冷清,偶尔能听到张丹萌几声‘抽’泣,更觉凄凉,这种凄凉,叫人觉得呼吸困难发寒,心绪紊‘乱’。
这种折磨煎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抢救室灯灭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像是紧绷后突然放松的弹簧一般,一弹而起。
当然最‘激’动还是张丹萌,她冲上前,抓住第一个走出来的医生,情绪‘激’动、声音颤抖,“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医生有条不紊地摘下口罩,“抢救成功!”
听到医生这么说,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安心地着陆。
“真的?”张丹萌流干的眼泪,再次滑落,这次是喜极而泣,担心了一宿的她此刻有点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生怕是幻听。
医生重重地点头,“患者我们已经顺利抢救回来,各项生命体征也在逐步恢复正常,不过患者长时间缺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们暂时也不好说,一切要等患者醒来后,才能下定论!”
“你说什么?后遗症?”左安浩跳出来,一脸严肃,“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好不同意才盼来一个儿子,千万出不得半点差错。
张丹萌刚放下的心,又被医生的一句话,吓到了嗓子眼,“医生,我的儿子不是已经抢救成功了吗?怎么还会有后遗症,那你去救他啊,快点去啊!”
说着张丹萌把医生往抢救室里推,医生很理解张丹萌此刻的心情,也没有生气,看向张丹萌身旁的左安浩,“孩子是因为窒息导致的缺氧,送到医院的时候,各项生命体征,几乎都已经没有了反应,能抢救回来也算是个奇迹,长时间的缺氧对大脑的损害有多大,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唯有等患者苏醒后,才能知道,希望你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这席话,‘抽’身离开,乐乐被护士推出来,转到了病房,众人看到病‘床’上,小小的乐乐,头上戴着氧气罩,面‘色’苍白如纸,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心酸。
张丹萌坐在‘床’边,紧紧地捧着乐乐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亲‘吻’,“乐乐,对不起,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左安浩手放在张丹萌的肩上,小声安慰,左予菱和戴淑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无疑是两个局外人。
等张丹萌的情绪稍微安定下来,左安浩给左予菱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出去,左予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内心一阵鄙夷,跟戴淑兰说了两句,便和左安浩一前一后出了病房,来到无人的楼梯间。
左安浩‘阴’沉着一张脸,双眼怒气横生,垂在两旁的手握紧,‘胸’口剧烈地起伏,可见他的气焰有多旺盛,突然他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左予菱脸上,“左予菱,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巴掌“啪”地一声脆响,在左予菱心口划上了狠狠地一刀,打碎了她对左安浩仅存的父‘女’血脉亲情的怀念。
左安浩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毫不设防的左予菱,重心偏离,摔在地上,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在荧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血液滑入口腔,血腥中带着浓浓的怨。
左予菱将这股怨恨咽下,直起身子,冷冷地望向左安浩,“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左安浩气得发狂,抬起手又要打左予菱,左予菱怎么可能会那么笨,让左安浩再次得手,敏捷地闪到一旁,害身材发福的左安浩,晃悠了两下,他瞪着左予菱,恶狠狠地说,“我真恨不得打死你!你这个蛇蝎‘女’人!”
左予菱冷笑,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想打死她,呵呵呵,真是全世界最顶呱呱的父亲,气得左予菱想给他颁奖,“爸,你这话说得未免太伤人了吧,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说出,要打死我这般话!”
“左予菱,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乐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窒息,我知道你心狠,但是我没想到你既然心狠到丧尽天良,乐乐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弟弟,他还那么小,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果然和左予菱想的一样,左安浩把乐乐出事的罪魁祸首,怪罪到了她的头上,“你就那么肯定是我做的吗?”
“你是想说刘雅惠吗?呵呵,左予菱,你真当我傻啊!”刘雅惠回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乐乐不一直好好的吗?
为什么左予菱一回家,乐乐便出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