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一口气没喘过来,脸开始发红发胀,好像有隐形人掐住他的脖子,又好像是被夺去了空气,呼吸很不顺畅,张着嘴不停地喘,可是没有一口气喘匀了,脚下一软,倒在地上越喘越厉害。.
“啊···”杨钧倒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生,女生看到忽然倒地的杨钧,吓得尖叫起来。
唐颖菲回头,看到倒地的杨钧,顿时花容失色,她跑回来,半跪在地上,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杨···杨钧···你···”
左予菱扒开越聚越多的人群,跪身下去,冷静地问:“他有哮喘吗?”
唐颖菲已经吓得哭了起来,茫然地盯着左予菱。
现在哭有毛用啊,左予菱一声立吼,“哭屁啊哭,我问你,他是不是有哮喘?”
唐颖菲被左予菱骂得浑身一颤,怛然失色,哭着摇头,“我不知道!”
左予菱大翻了个白眼,“身为他的女朋友,连他有没有哮喘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女朋友拿来有屁用!”
唐颖菲委屈得要死,看到杨钧的脸由红变白,她的心跳得惶恐不安。
左予菱开始在杨钧的身上乱摸,要是杨钧有哮喘后者是呼吸性疾病,身上应该有药才对,可是翻完他校服的口袋,什么都没有发现。
左予菱也开始焦急起来,额头蒙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此时周围的同学们,也是提着一口气,神情凝重地注视着他们。
何寒勋听说有人找唐颖菲的麻烦,走了过来,同学们看到他,都纷纷让出一条路。
“颖菲怎么了?”何寒勋看见杨钧倒在地上,面白如纸,不停地喘着粗气,唐颖菲在一边哭,关心地问。
耳边传来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左予菱抬头望去,看见何寒勋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的食物纸袋,二话没说,站起来,夺走袋子,把里面的食物都倒在地上。
何寒勋见状,眉毛拧成了麻花,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左予菱压根不理何寒勋,她跪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你叫杨钧是吗?”
何寒勋的脸暗下去,这个女人好像见过,何寒勋仔细回想,终于想起她就是前几天在校门口遇到的那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的女生。
当时他还受了这个人的轻视,而就在刚才,这个女生又一次无视了他,想到这里何寒勋的脸更臭了。
杨钧猛喘着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眨对左羽林眨眨眼睛。
“好,杨钧,你要是想活命,现在就给我冷静下来,然后听我的命令知道吗?知道了就再眨眨眼睛!”
杨钧听话地眨眼睛。
周围的同学好奇地看着左予菱。
心都为杨钧悬在了嗓子眼。
左予菱用食物袋,罩住杨钧的口鼻,“现在你试着呼吸,不要急慢慢来!”
杨钧又眨眨眼睛。
左予菱仍然一脸严肃,“听我口令,呼···吸···呼···吸···”
杨钧跟着左予菱的口令照做,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何寒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个女生还真是让他惊喜。
何寒勋细细打量她,肌肤像白瓷一样透亮,她的侧面,像是精心雕刻成的,有棱有角,那小巧而又俊挺的鼻子,将五官立体起来,她的眼神专注,从侧面何寒勋只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动着,两颊有好看的樱红色,应该刚才激动而致。
左予菱全然不知,她已经深深地落入何寒勋的眼里,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在叶钧身上。
左予菱眼睛盯着杨钧,对唐颖菲说话:“唐颖菲,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啊?”唐颖菲显然还在恐惧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左予菱开始大吼,“你耳朵聋了是不是,你再不打电话叫救护车,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哦,好,我知道了!”唐颖菲从地上爬起来,眼泪都来不及擦,来到何寒勋跟前,“表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何寒勋若有所思地看了左予菱一眼,他没想到这样美丽的女生,既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真实,这让见惯扭捏做作的淑女的他,眼前一亮,刻进心里,又看了叶钧的喘息越变越平,这才和唐颖菲一起去离开。
左予菱见杨钧的脸色也开始恢复,取下袋子,“你身上有药吗?”
杨钧刚恢复,说话还很艰难,“我···我本来···好多了···是刚才太···太激动了!”
“那好,我现在扶你过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杨钧点头,“谢谢你!”
左予菱笑而不语,去扶杨钧,可是杨钧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她这个小虾米,扶不动,她求助地看向周围围观的同学们,“谁可以来帮我一把吗?”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自告奋勇地上前,两人齐力将杨钧扶到餐桌前休息。
救护车来了,护工和医生,将杨钧抬上了担架,左予菱快步跟在一旁,将事发的经过准确清楚地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到左予菱帮杨钧用纸袋呼吸,不禁对这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另眼相看。
这件事很快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左予菱立马成了华斯贵族学校的风云人物,还被午间校园广播的主持人表扬。
左予菱郁闷地趴在桌子上,要不要这么高调啊!
更出乎左予菱意料的是,晚上杨钧同父母杨禹、王莲带着厚礼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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