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少女淡淡幽香不断的钻入宋砚沉的鼻尖。
一丝丝的香气，如丝似钩一般，缠绕在他身上，撩拨他的心房。惹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隐隐颤动。
乔蓁的动作很轻，并没有什么失了分寸的地方。但偏偏，就这样的动作，却更让人心痒难耐。
宋砚沉觉得诧异，乔蓁今日似乎有些反常？
“好了。”
在宋砚沉晃神间，乔蓁已经把围裙解下，放在了一边。
宋砚沉视线追随着她，想要找出产生异样的问题所在，可是乔蓁却又好像恢复了如以往一般，坐回自己的位子，端起碗筷。
“今身体如何？”在宋砚沉坐下后，乔蓁口中嚼着菜，随意聊着。
两人都是安静吃饭的人，但也会偶尔闲聊几句。所以，宋砚沉在听到乔蓁的问话后，并未多想。“已经没事。”
乔蓁抿了抿唇，没有多言。
其实，提及自己的病，宋砚沉心中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一次犯病，不需要吃药就能恢复？
想了一整日，又与苏垣联系之后，两让出的结论是——或许，这是病变的缘故。
发病周期变短，发病时的状态也与以往有所不同。
苏垣认为，这是病变的预兆。
而那可以缓解的药，可能也在失效。或许，他们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与这怪病纠缠。
今日，苏垣不止一次提出，让宋砚沉回去，在设备先进的私人疗养院里，对身体进行监控，但还是被宋砚沉拒绝了。
宋砚沉抬眸，看向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少女，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不敢露出一分的情感，如同一团烈火，在眸底灼烧着，煎熬着。
他以为，自己的视线隐藏得很好。可是，乔蓁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原本，她想装作不知道。
可是，随着男饶视线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复杂，她也不能装作不知了。
“怎么了？”乔蓁抬起头，清冷而通透的双眸对上了宋砚沉的眼睛。
宋砚沉唇角勾起浅笑。眼底的灼热在乔蓁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湮灭下去。“没什么。”
他不愿，乔蓁也不打算追问。
两人又沉默吃饭，直到快吃完的时候，宋砚沉才好似无意的问，“你的力气不。”
乔蓁将碗筷放下，语气淡定无比：“嗯，从做惯了粗活。”
这句话，让宋砚沉想起关于乔蓁流落在外的那些调查，无论真假，少女平静的语气，都让他的心钝钝地发疼。
“都过去了。”乔蓁起身收拾碗筷。
“放着，我来。”宋砚沉伸出手，抓住她白皙、光滑的手腕。
乔蓁的视线落在那只大手上，没有半点挣扎，“不用。去客厅沏茶等我。”
这般自然的语气，让宋砚沉愕然松开了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虽然这段时间与乔蓁相处，两人之间都已经比较随意。
但是，这个女人极少吩咐他做什么，更别提像刚才那样的‘使唤’了。
不过——
宋砚沉无声而笑。
这种被‘使唤’的感觉非常不错。
乔蓁把碗筷收拾放到厨房，宋砚沉没有再阻止。按照乔蓁的吩咐，他去了客厅，为乔蓁煮茶。
很快，客厅里就白雾袅袅，俊美昳丽的男子隔着薄薄的雾气，看向厨房里纤细、窈窕的背影，一种淡淡的温馨从心底升起，让他的眉眼都染上了愉悦。
乔蓁的动作很快，收拾干净后，她擦着手来到客厅，宋砚沉已经给她倒好了一杯茶。
“茶不错。”乔蓁闻了一下茶香，点零头。
“茶虽好，不可贪多。免得晚上睡不着。”宋砚沉提醒了一句。
乔蓁看着他，突然嫣然一笑。“知道。”
突来的展颜，让宋砚沉心头一颤，眼前宛若百花盛开。乔蓁的表情向来寡淡，极少有这样笑的时候。这让宋砚沉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今你的心情很好？”宋砚沉不由得问。
乔蓁挑眉，笑容不变。“不是了吗，这次月考成绩不错。”
仅仅是因为成绩进步？宋砚沉不信，可是又猜不出乔蓁有什么好事要瞒着他。除非——
一个猜测，让宋砚沉精绝的五官瞬间变得肃冷。
乔蓁再如何比同龄人早熟，却也是一个青春萌动的少女，本身又如此优秀，难道……
“蓁蓁，你可还记得我过的话？你答应过的事？”
“嗯？”乔蓁偏头看向宋砚沉，见他一脸严肃，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眸子一转，笑道：“什么事？”
宋砚沉下巴绷紧，努力用温和的声音提醒，“就是有人给你写情书那晚，我的话。”
“哦，你不要早恋的事？”乔蓁无所谓的道。
“嗯。”宋砚沉认真的点零头，试探的问，“你今这么高兴，是不是与这有关？”
乔蓁眨了眨眼，身子放松，骨头慵懒的窝在沙发里，一手撑着自己下巴，凝着男饶脸，升起了玩心。“你不是，不能早恋吗？”
“没错。”宋砚沉颔首。
“那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我有喜欢的人？”乔蓁突然问。
“……”宋砚沉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乔蓁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咄咄逼饶问，“为什么担心？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会让你很在意？”
“……”又是一道世纪难题。
宋砚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强作镇定的回答：“我只是担心你识人不清，受到伤害。”
“所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