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鱼表示,下次这种活动不能让苏布冬一个人出去,他要跟着,否则的话赚多少钱都抵不住苏布冬这么个造法。
她把香江证券公司的负责人请来了,问苏布冬见不见。苏布冬说不见了,证券这块先开户,买港股和米股,放在那就行。然后问林慕鱼,这些股票能沽空是吗?
林慕鱼说道:“的确可以,你现在想沽空吗?”林慕鱼问道。
“不,我就是随便一问。”苏布冬心想还不到沽空的时候呢。
林慕鱼奇怪的离开办公室,这时候陈玄策推着轮椅进来了。
“布冬,明天准备一下,明天就是《平安帖》鉴赏大会,作为宝主,你要参加一下。”
“你跟我透个底,这《平安帖》是不是真迹?”苏布冬在火车上还真恶补了下鉴赏知识,发现这古玩的价格能炒到天上去。
“我只能说存疑,但是我能告诉你,乾隆觉得这玩意是真的。”陈玄策说道。
“那就是真的?”
“真和假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他真就是真,说他假就是假,所谓鉴赏,就是要说出个子丑寅卯,说真,这画为什么真。说假,这画又假在何处,这是功夫。”陈玄策觉得自己白跟苏布冬交流古玩真心累,这种外行人只关心真不真,哪懂鉴赏什么字画。
架不住苏布冬这货运气好啊。什么叫大气运,就是路边花10块钱还能捡个大漏,这运气旁人羡慕不来。
…………
隔了一天,苏布冬和陈玄策沐浴更衣,坐车一路来到京城西北角的大觉寺。
两人到了这,焚香煮茶,趁着人未到,苏布冬又闲不住,就去寺院中随便走了走,觉得这边空气比之战龙所在的地方,更加清幽,是个消暑的好地方。
陈玄策提前跟这借好了禅房,一众专家也三三两两被战龙的专车接到这里来。
苏布冬在门口跟人打着招呼,那些人各个眼高过顶,对他这个门外汉只能说客气,但是尊敬么倒说不上。好在苏布冬也不在意这些,要是这些专家是游戏业的,苏布冬早就教他们做人了。
这些人见了陈玄策,一口一个“陈先生”的叫着,仿佛陈玄策才是这画的真正主人。
等到良辰,陈玄策铺开画卷,让众人鉴赏。
苏布冬也不去凑那热闹,反正对众人来说,他今天就只是一个摆设。他虽然知道王羲之大名,但是丝毫不清楚这三个字在书法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照例,这开头应该由苏布冬这宝主来说点什么,但是苏布冬将这全权委托给陈玄策这行家代劳了。
“诸位,一个月前,绢本《平安帖》惊喜现世,这是一件大事,今天请诸位来,一为品鉴此帖,二为一论真假。”陈玄策行事颇有古风,上来就开门见山。“此间备有薄茶点心,诸位困乏可以休憩一二。”
请来的人里面有一些已经是上回看过《平安帖》的了,这次新来的一部分专家大多没看过,于是边感叹着边欣赏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所有人都细细的看完了,于是开始说起来。
“吴冰峰,你是故宫专家,你先来起头吧。”其中一个老人说道。
“那启功先生,各位,我就不客气了。”吴冰峰上次在潭柘寺看过此帖回去后翻阅了不少故宫收藏的残卷。
“我们知道,时过一千六百年,王羲之直接手写的原迹早已无存。北宋时也只有几件视为原迹,如米芾曾获得的《王略帖》。如今传世的王羲之书迹有两类,一是后人勾摹的墨迹本,一是石刻或者木刻的碑帖。碑帖从勾摹开始,经过上石、刊刻、捶拓,再经过装裱的过程,书法原貌往往会打了折扣。但是此帖不同,可以说神韵俱在,此笔法圆劲古雅、意致优闲逸裕,颇合羲之草书法度,其中呈现轻重浓淡,然不免有笔滞处。临写并勾描,留下细痕,所以我断定此帖为宋人临摹,甚至有可能就是米芾临摹的,米芾临的王羲之父子书札,常被后人误以为羲、献真迹。”
“我倒有不同看法。”另外一个金石专家却说道:“我发现本幅左下有墨印‘柯九思印’,印,其实就是‘柯九思敬仲印’,它曾钤于柯九思的一幅《墨竹》上,另外有几方残缺不全的印章也是柯九思的常用鉴藏印,本帖前宋花绫隔水右边中间另有一方朱文半印,‘xx清玩’,“清玩”二字尚有大半可辨,应为“柯氏清玩”印,它与柯九思钤在元人陆继善《摹禊帖》册及南宋杨无咎《四梅图》卷一方朱文方印末二字同样相似,应该是出自一方印章。另一方是朱文长方‘书画印’,它在本幅骑缝上至少钤盖过三次,它也是柯九思的印章,同样曾钤盖于《墨竹》横轴上,这方多次盖于《平安帖》的朱文印章,其印泥亦与同样钤于本幅的‘柯九思敬仲印’、‘柯氏清玩’二方半印的印泥相同,它为柯氏的用印应该是可信的。柯九思是历史上著名的鉴定家,曾任元代奎章阁鉴书博士,文宗朝内府所藏书画大多经他鉴定。他在《平安帖》钤盖的印章共有四印六次,钤盖的位置亦极为用心,可见他对这一古帖十分钟爱。他是极有眼力,见多识广的大鉴定家,不可能对一件为时甚近的勾摹本如此感兴趣。所以我认为这是王羲之真迹。”
启功先生点头:“君陶言之有理。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吗?别藏着掖着,都说出来。”
“钱老刚才说了,我按照钱老的思路说一下,这绢本《平安帖》当中,‘柯九思印’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