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很简单。”
狐皇指向了胡幽后的妮勒:“道歉。”
胡幽二话不说走到妮勒面前,弯腰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公主下,我刚刚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他着实是估计错了。
胡幽在估计中忘记计算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
在一个如此自傲的人面前,当众羞辱他的女儿不如另一个女人,着实是太过鲁莽了些。
所以胡幽在道歉时毫无迟疑,可以说是下意识就做出来决定。
这件事,是他处理的草率了。
“父皇……”
妮勒没有理会胡幽,而是看着狐皇:“您……”
“小妮勒,你原谅他否?”
狐皇还拎着茗,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此时的茗面色苍白之极,后的羽翼不断颤抖着,可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下!”
胡幽子又再往下压了几分:“请原谅我!”
“行了行了,我原谅你了。”
妮勒匆忙摆手,来到狐皇边吊着他的手臂:“父皇,大事为重啊!”
“乖~”
狐皇松手把茗扔在一边,亲昵的抚摸着妮勒的脑袋:“你就是父皇最重要的事。什么千秋万载,都不如眼前过得潇洒。”
“狐皇陛下倒是真。”
薛先生用藤蔓将茗拉到了自己边,浓郁的绿色灵力灌入了茗的体内,她的脸色这才开始逐渐好转。
胡幽见状不对,为了避免两位大佬之间再次出手,他立刻横在了两人之间:“行了,这都是误会。
陛下,你若是还想将计划进行下去。还请给我一个面子,别再出手了。
薛先生,这里面的事太过复杂。如果您信我,就等我自己回来,到时候我再跟您解释。”
“不行!”
还没等两位大佬开口,茗就先跳出来了,她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脖子:“胡幽,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
胡幽苦笑一声,转头看向薛先生,弯腰拜了下去:“薛先生,还请信我一次。”
这丫头就是胡闹。不过还好,薛先生就在她边,只要薛先生同意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至于之后的事……
大不了给她找两三个小礼物之类的哄一哄,想必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狐皇陛下。”
薛先生也没有理会胡幽,而是看向了狐皇:“可否留些时间给我们?如果不知道事的始终,我还是不安心自家子弟叨扰陛下的。”
“自便。”
狐皇冷着脸往王座上一坐,转头就开始逗妮勒笑。
这狐皇……倒是真心喜欢他这个女儿。
不过既然喜欢,为什么还敢拿她的名声来救赌呢?
胡幽不解的皱起了眉,想着还是将面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他将狐皇和他达成的赌约说了一遍,也把圣地的事粗略提了提。不过他唯独没说关于预言的事,只是用伊西玛尔的名义代替了过去。
不是胡幽不信薛先生和茗,而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些,还不是现在的人族能考虑的事。
“既然如此……”
薛先生沉吟了片刻,又看向了狐皇:“敢问狐皇陛下,你和胡幽所说的赌约之中可有提到不能寻找外援?”
“没有。”
狐皇知道他想说什么,转头和他对视着:“未鄂想要参与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些事,孤得先说好了。”
“陛下请讲。”
“第一,你们去往部落之中没有份,便是以一个普通人类的份去,不能公开你们的真实份。”
“可以。”
薛先生应了下来,如果能公开自己的真实份,那么接下来的事倒是好办许多了。
只要登高一呼自己是学府的先生份,不论那些人类被洗脑的有多严重,至少自己能现在他们都脑海深处埋下一个映像。
之后再做什么,都好办了许多。
“第二,不可跟他们说任何关于真灵的事。”
“陛下……这似乎不妥吧?”
薛先生皱眉看着狐皇:“记得在数年前,人类曾和诸族达成过协议,玉京城外的人类,也有权知道真灵的事。”
“没错,可是孤记得有两个特例。”
狐皇是什么人,对此自然早就准备:“当时说了,除了奴隶和不愿知的人类之外,我们才会告知他们关于真灵的事。
未鄂莫不是忘了?”
“不愿?”
“对啊!”
狐皇无奈的摊开手:“孤也曾派狐去劝过他们,可他们的领头人却是半点不领,还说在大草原上,用不着什么真灵就能活的很好!”
薛先生皱起眉,心道这狐皇果真是有一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可不好办了。
“孤就这两个条件。”
狐皇站起,昂首的看着薛先生:“你若是同意,便放手去做。
孤累了,也要休息了。”
“薛先生!你……”
胡幽上前想要阻止,毕竟薛先生可没有他的‘选择’,与其在这里白费力气,还不如早早的回到玉京城。
“好!”
薛先生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口应下之后,才转头看向他:“胡幽,我可就在这片草原上等你了。要是你在圣地出不来了,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胡幽明白薛先生的意思,现在他已经把咒的材料备齐了,盼望了十余年的事,绝不会因为胡幽拖延太久。
要是他留在圣地的时间太长,薛先生一定会先回到玉京城,把那位给复活了再说。
而到了那个时候,薛先生估计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