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方红杏几乎整晚都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快天亮才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与方红杏的辗转反侧相比,棕沫则是兴奋的睡不着觉,还有一点与方红杏不同的是,第二天他起的比谁都早,更是精神抖擞。
但是还有比他更早的人,一路打听来到了方红杏家门口,有些担心自己没找对,他尝试着的敲了几下门。
此时院子里只有棕沫一人是清醒的,听到敲门声便走了出去,拉开院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手上拎着一大块肉站在方红杏家门口。
棕沫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来找方红杏的,请问她是住这里吗?”来人有些抗不住棕沫身上的气势小心的问道。
原本棕沫就对他的出现有所防备,现在一听他是来找方红杏的就更是脸色不好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来转告就行了。”
“不行,我必须亲自对她说。”来人坚持。
“既然不让我转告,你就赶紧离开。”不让棕沫转告,他就直接赶人,好不容易自己才让那丫头片子打开了点心扉,这又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他有这么傻引狼入室吗?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她。”眼见着棕沫就要关门,来人一手撑在门上阻止他,“我和她约定好了的,三日之后过来找她,这肉也是她的。”
棕沫听着他的话是越听越不高兴,这还约定好了的?感情这肉就是见证?
既然这样,那他就更不能让他见到那丫头片子了。
当下也不管他的手还在不在门上,直接关门。
都说十指连心,当下那人就是一声惨叫,方红杏在里面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棕沫满不在乎的看了看门口,拉着方红杏就要往回走,“没什么,进去吧。”
方红杏却有些不太相信他,拉下他的手就往门口走去,正好听到外面的人叫这喊着,“楠工姑娘,我是贺岸,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你在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方红杏赶快拉开门,此时在她家门口的确站着一名男子,手上拎着一块肉,但却不是她之前见到的那个乞丐贺岸。
“你……”方红杏有些不太确定,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虽说不上一表人才,却也是能入眼的,与之间她在场街见到的贺岸完全不是一个人。
贺岸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就是之前楠工姑娘在场街帮助过的那个乞丐,托姑娘的福,我现在可以干净些生活了。”
“这样顺眼多了,进来吧。”方红杏侧开身子让贺岸进来,之前约定三日这个时间她没有过多的期待,就当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哎~好的,多谢姑娘了。”贺岸跟在方红杏的后面走进院子,棕沫那一双犀利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有放过他,开国大将军是何其人也,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哪里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贺岸刚刚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楠工姑娘,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楠工姑娘的恩情贺岸铭记在心,却又无以为报,只求能跟着姑娘做牛做马报答。”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棕沫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下更糟了,竟然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我之前就说过不是为了你的报答,不过今日你既然守约前来,我倒也是可以将你留下来。”方红杏警告的看了眼棕沫转而对贺岸说道。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听到可以留下来贺岸激动的直接跪了下来。
原来这个贺岸本是邻县人,家中经营着一家店,生意也是十分的红。”
“你可是读过书?”方红杏听他说的话像是读过书的样子。
“读过一些。”贺岸点了点头,“不过不是为了功名,只为能在家中帮忙,出事之前我都在家中店里当账房。”
账房,也就是会计,方红杏听到他的这个职务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现在身边缺的就是这种人才啊,他来的正好。
不过关于银钱的事情还是要谨慎些的好,人她先留下,还需考验一段时间再说。
“你之前说去安排一下,就是安排你母亲吗?现在安排好了吗?”方红杏又问。
“都安排好了,我母亲支持我来,自从我爹被诓骗债台高筑被害死之后,我母亲身体就垮了,但是她对我的教导从来不曾落下,要不是姑娘当日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性命,我母亲让我势必要以身相报恩。”贺岸说的十分认真。
棕沫听着两人的谈话总算是听明白了些,“举手之劳,不许如此。”
以身相报根本就没有必要。
方红杏有些想笑,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东西,那一脸警惕的样子到底是在怕什么。
“我这边现在正需要有人帮忙,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有几百丈的地正在找人开荒,每日管一顿中饭,需要不少的粮食东西什么的,这些东西都需要从场街买回来,能可愿意帮我这个忙?”方红杏问他。
“这……”贺岸有些不敢相信,虽然看似只是采买,可到底是银钱过手的事情,“姑娘,这采买事关银钱,姑娘还是让我去开荒吧。”
“我既然决定留下你自然就是信任你的,你一个做过帐房的人去开荒,一是你也干不了那苦差事,二嘛,也是浪费了你身上的长处,你好好做便是,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方红杏拍板。
贺岸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方红杏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