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咬牙哼了一声,仍倔强地闭嘴不语。
楚绎心气得伸手捏住了李大力的手腕,一招擒拿扭住李大力的胳膊,轻轻发力,威胁道“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就扭断你的胳膊!”
李大力吃痛大叫道“你们这些当官的,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不去好好抓贼,光会为难我们这些老实的百姓。”
楚绎心正要再加力,突闻门口传来一个制止的哀求声“恩人,手下留情!”
楚绎心转头看去,见那出声的老人很是面熟,皱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这人正是那个错把红草当成大马蓼的李老汉。
李老汉身边站在白修逸,白修逸看见楚绎心,嘴角轻扬,走到楚绎心身边说道“楚绎心,有眉目了!”
白修逸知道楚绎心挂念离盼,不等她追问,指着身边的李老汉说道“让李伯跟你说吧。”
见李老汉要将留住的事告诉楚绎心,李大力忙阻拦道“爹,你不能说,说了留住也会被抓走的!”
李老汉瞪了一眼儿子,怒道“闭嘴,恩人救了我们一家,我们怎能见死不救,回头我把留住栓到我的腰带上,看谁敢抢!”
李老汉又看向楚绎心,显然也没料到,白家丢失的孩子竟是恩人的亲人,他懊恼地搓了搓手,叹道“早知道是恩人在找孩子,我就该早些去找白少爷,唉……”
原来今日一早,白修逸帮离老太太号了脉,并看着下人给离老太太熬了药后,仍不放心楚绎心,便去刑部找她。
但到了刑部才知道楚绎心得了凶犯的消息,出去找人了,他只能回白府将消息告诉离老太太,但还没进府,便看见白府门口徘徊着一个老人。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汉,李老汉见白修逸回府,不再犹豫,走上前对白修逸道“白少爷,我听大力说你们府上前几日也丢了个孩子?”
大马蓼那件事后,白修逸不仅给了他一些银子,还让他的儿子李大力到济仁堂帮工,他心里将白修逸视作再生父母,听闻他家里丢了孩子,怕他着急,为了报答白修逸对他的恩情,便跑来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都告诉了白修逸。
前些日子,他的大孙子留住跟一群小孩出去玩,回来后就十分害怕地缩在家里,说是看见了鬼火。
第二天李老汉就听说,几个一起出去的孩子里,栓柱和草根一晚上没回来,其他孩子也在次日不见了,他心里也害怕了起来,便带着孩子回了城外的村子。
昨天夜里,李大力回村跟他说,草根那孩子没了,东家白府好像也在那几天丢了一个孩子。
一听是白家,他心里有些不安,想了一夜,还是赶回都京来白府找到了白修逸,将发生在留住他们身上的事如实告知了。
那是发生在几日前的事儿,留住跟栓柱、草根几个孩子出去玩,草根觉得城北没有什么稀罕的地方,就提议往远处走,栓柱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在城北他是不折不扣的孩子王,见几个弟弟都看着他,便拍了拍胸膛道“老大带你们去探险!”
几个孩子兴奋地跟着栓柱来到了飞寻塔下,望着对孩子们来说几乎是高耸入云的飞寻塔,留住怯怯地道“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我娘知道我爬高,会打死我的!”
草根拉住了留住,说道“我们不会跟你娘讲的,莫不是你害怕?真是胆小鬼!”
留住确实胆子小,但却最不愿别人说他胆小鬼,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才是胆小鬼!”然后又望了望看不到顶的飞寻塔,有些心虚地说“你们当真不跟我娘说。”
草根点头道“放心,肯定不说,谁问我都不说,说了是小狗!”
留住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点头,齐声道“说了是小狗。”
留住无奈,只能跟着几个孩子朝塔上爬去。
几个孩子爬到塔顶,均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天上星空璀璨,地上烛火阑珊,静谧的夜色将天地连成了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星光,哪里是灯火,几个孩子兴奋得想要放声呼和,但栓柱及时制止了几个孩子,说道“别喊,别被人发现了!”
几个孩子一起捂住了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栓柱扶着栏杆,指着远处说道“看,那里一定是我家!”
夜里,站在飞寻塔上,都城中的贫富区域一望便知,往南边望去,远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但城北的那一片,穷人家为了节省灯油钱,夜间很少有点灯熬油的人家,只有零星的灯火,所以看起来夜色更浓,也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几个孩子都凑了上来,看着栓柱指的方向,纷纷说道“我家离你家只有两条街,我家也在那边!”
“还是我家看得清楚!”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互相攀比,只有留住离栏杆远远的,不敢走到前面去看。
草根见留住那副样子,大笑道“还说你不是胆小鬼!你看你腿还在抖!”
留住怒道“我……我只是想尿尿!”
草根笑道“那你到这来尿,咱们比比谁尿得远。”
草根将留住拉道栏杆边,留住吓得闭紧了眼睛,草根大笑,说道“真是胆小鬼,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留住咬牙,慢慢将眼皮撩开一个缝,突然,竟看见远处有许多绿色的亮光在地上滚动。绝对是滚动,留住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跟灯火完全不同的亮光,他听过爷爷给讲过关于鬼火的故事,大骇地喊道“鬼……鬼火!”
几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