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军官见是明清道长,上前客套了几句,看见车里两个道士,正想开口攀谈,明清道长突然开口道“施主,我见你印堂有黑,眼底乌青,恐是沾染了什么不吉的东西,怕是最近不太顺意吧。”
军官一听,立刻睁圆了眼睛,他昨天拿着在赌坊赌了一夜,输了个底朝天,早晨还吃了老婆的泼妇九抓手,确实倒霉到家了,立刻恭敬地对明清道长说道“不瞒道长,我这几日确实厄运缠身,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明清暗自一笑,看这军官黑黑的眼圈和脖子上的抓痕,能顺意才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了军官道“这是我画的驱邪符,还望能帮到施主一二!”
军官如获珍宝地将护身符收在怀里,哪里还敢再怠慢明清道长,命人简单查看了一番便放了行。
……
另一边,楚绎心一行借着追拿逃犯的名头顺利地对常德观进行了搜查,因楚绎心早知道常德殿内的密道,便径直进了大殿。
一路上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总觉得一切事情顺利的有些诡异。
待她来到大殿的香案边,发现那里的密道也早已被人堵死,刚想转身离开,一回身险些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楚绎心吓了一跳,刚想挥手朝那人劈去,那人伸手拦下了她挥出的手臂,轻声道“是我!”
看清了古月的脸,楚绎心跳到嗓子眼里的心缓缓落了下来,拍了拍胸口说道,说道“古大人,您走路怎地没有声音!”
还不等古月道明来意,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喊道“走水拉!走水拉!快救人啊!”
二人一惊,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不远处浓烟滚滚,离得这么远,他们已经能感受到那边扑过来的热度。
望着从不远处飘过来的火星,楚绎心心中一慌,低呼道“他们不会是怕我们找到孩子,就想放火把孩子们都……”
想到这里,楚绎心怎么也说不出“烧死”两个字,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咬着唇,抬腿便要朝着火的地方跑去。
古月忙拦住楚绎心的去路,楚绎心望着不远处不断窜高的火苗,一颗心如坠冰窟,哽咽道“别拦着我,小盼他们要是在火里怎么办,我要去救他们!”
“离公子,你冷静点!他们不会放火烧死孩子的!”见楚绎心仍要不管不顾地朝火海奔去,古月忙道“人的身体哪那么容易就被焚烧干净,不留一丝线索,火势一被扑灭,在观里发现孩子们的尸骨,到时候他们如何能说得清楚。”
楚绎心闻言停下了脚步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这两天一直紧绷着精神,陡然看见火光,不免便朝着坏处想去。
古月见自己劝住了楚绎心,松了口气,叫来一个差役,吩咐他安排人救火,才又对楚绎心道“你手上连能够扑火的东西也无,奔过去也没有用,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派去跟着明清道长的人回来禀报说发现了些不对的地方。”
“哪里不对?”
“明清道长的马车快驶到北城门时,车里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我是宁王请来的贵客!’。”
“你说什么!”楚绎心拽住古月的衣袍问道“古大人,你再说一遍,那人喊的什么!”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我是宁王请来的贵客’!”
听了这话,楚绎心惊喜万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让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顺畅,她望着古月,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小盼,那个人一定是小盼!”
惊喜过后,楚绎心的心里则是涌出无限的自责与担忧,她自责自己怎么会那么笨,明知道明清老奸巨猾,为何不亲自去查验他的马车,即便被明清认出又如何,此时明清大概已经带着离盼出了城,不知去了何处,自然让她无比担忧。
“只凭这句话你便能确定那人是离小公子?”古月显然也十分惊讶,他还记得他的属下说车上明明坐的是两个成年道士。
楚绎心十分肯定地点头道“一定是小盼没错!我们快去寻他,我路上再和你解释!”
原来,在白府居住的这段日子,楚绎心经常会给离盼讲些故事,男孩子不喜欢听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那些童话,楚绎心便会给他将历史上名人事迹,她记得,她曾给离盼讲过一段唐寅的故事。
唐寅在华夏历史里,虽是难得一见的fēng_liú才子,但他的仕途却十分不畅,后来他机缘漂泊到宁王的属地,受到宁王的礼遇,但不料这个宁王竟然意图谋反。
唐寅得知后吓个半死,一辈子不得志也就罢了,他不能临了还闹个逆贼的名头,他本想离开,但宁王却不放人,机智的唐寅开始装疯买傻,成天在街上哭豪“我是宁王请来的贵客!”宁王知道后,只能将唐寅放了。
楚绎心来到的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唐寅这号人物,更别提这句“我是宁王请来的贵客!”,知道这句话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只有离盼一个人,那孩子,估计遇见危险后,便学着唐寅装疯,她知道离盼很机灵,却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这么聪明。
古月听了这故事不禁有些疑惑,他从来没听过唐寅的名号,可是这故事又不像信口胡编的,但他并没有追问,而是道“这明清道长还真是有些本事,他是如何让一个孩子发出大人的声音呢,如若不是这样,我的属下也不会错将小盼认成成年道士。”
楚绎心蹙眉思索片刻道“与差大哥交谈的人,可能并非小盼,我家乡那边有一种艺人,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