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上次夫人说觉得喜欢做饭的男人很帅之后?
管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笑得乐呵。
厉司琛穿着粉色的y围裙,不伦不类的样子,却让管家心头涌出一股暖意。
他从厉司琛刚被带回厉家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在了,只剩一个女儿远嫁他乡。
这么多年下来,他对厉司琛的感情,可以说不他亲生父亲差。虽然两人是主仆关系,徐叔却是一心为厉司琛着想。
这么多年厉司琛经历的风风雨雨他都看过来了。好不容易厉司琛现在站到了一个上位者的位置,还要被人觊觎算计。
身边的人,对他不是敬就是怕,要么就巴不得他摔下来才好。
真心对他好的,倒真是没几个。
夫人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聪明又有才华,就连还不知道厉司琛的伤势和毁容是装出来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半点儿嫌弃。
如果有生之年真的看到两个人真心地走到一起。那他该多放心啊,百年之后,也好了了一份牵挂。
想着想着,徐叔就眼泪婆娑了起来。
“徐叔,你也出去忙了一天了,又刚刚回来,先去歇着吧,不用忙了。”在厨房打鸡蛋的江蓠转过身来,跟管家道。
“哎,好,好。”管家转身走到沙发前,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到纸袋里。
两个人吃了一顿空前和谐的晚餐。
“看不出来啊厉先生,手艺不错呢!”江蓠夹了一口菜,不吝啬称赞。卖相虽然一般,但味道绝佳,满口留香。
厉司琛没做表示,但眸子里分明有得意在。
像只被高傲的猫,甚至不肯喵喵两声以示回应,只不动声色地眯着眼多晃了两下尾巴。
吃过晚饭,徐叔主动请缨过来刷碗。
厉司琛跟江蓠分别上楼去了。
时间还早,江蓠转身进了工作室。
打开画架旁边的灯,换上一块儿崭新的画布。
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先给岳阳和林夕姐发了几条消息。
然后才拿出颜料来画画。
暖色的灯光下,画笔在画布上灵活地游走。不知道自己要画什么,江蓠只随着心情在上面涂鸦。
是一副风景画,傍晚时分,黑红色的云彩几乎铺满整个画面,一条从近处延伸到远处的街道,一个黑色的身影,孤零零的走在路上。远处阴影中,匍匐着许多张着血盆大口的黑色影子……
看起来很诡异的一幅画,却能给江蓠一种别样的安心,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病态。
这是江蓠儿时经常走的一条路。不知怎的,最近江蓠总是想到小时候。
那时候,虽然自己身边林夕,面前尽是想要把江氏集团从她手中夺取的亲友,但那时,能抓住的,都是自己的。
在画布前坐了很久之后,江蓠起身,关灯回房。
没过多久,工作室的灯又被打开了。
厉司琛一眼便看到了房间中央的那副画。
因为颜料还没有干的缘故,所以江蓠并没有把它收起来。
厉司琛坐在刚才江蓠坐的椅子上盯着场景看了片刻,拿起画笔,在上面添了一笔。
然后满意地离开,刚出门,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幼稚,厉司琛轻笑了一声,摇着头回房去了。
……
次日,江蓠起的比平时都要早,随便吃了一口就去了泽山居。
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杯东西托着下巴等人。
大概是因为跟凌辰比较熟,所以一般有私事儿的时候,她都是约着人来这儿。
没一会儿,岳阳推门进来,坐在江蓠对面。
“等很久了?”岳阳看了眼对面的女生,一身正装,倒是让她看起来有了种别样的性感。
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似一样清泉,如同稚子一般纯洁透明。整个人,又散发着一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不符合年龄的阅历和气场。
这种矛盾在她身上诡异地和谐,岳阳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没,我也是刚到。”江蓠手指在面前的杯子上滑动了两下。
“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跟你聊一下建材的事情。”江蓠抬头,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这个……”岳阳有些尴尬,坦言了现在面临的处境,“办法想了很多,工厂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眉目。”
不光京市,他连周边市的工厂都纳入了自己的考虑范围,但遗憾的是,不然就是拒绝合作,不然就是限定时间内,根本完不成指定量的材料。
江蓠抿成唇线的嘴角上扬了下,“所以,不要把目光一直盯在工厂上了。”
岳阳不解,抬头看着江蓠。
“江氏集团有,”江蓠没有卖关子,直接和盘托出,“我问过了,江氏集团在杨氏毁约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货物都囤到了郊外的仓库里。现在被毁约,货都砸到了手里。”
岳阳眼前一亮,“你是说……去跟江氏谈?”
“对,最好再趁火打个劫。”最近深陷舆论中心,面临各方解约的江氏集团,自身难保,一定资金都周转不开了。
这时候不宰厉司耀那个混蛋一笔,还要等什么时候。
岳阳扬了扬嘴角,平日里扮演浮夸的败家子习惯了,这个浮夸的笑容怕是改不掉了。
“好,过会儿我就去找他们谈,”岳阳看了眼江蓠,最后补问了一句,“沈小姐跟他们老板有仇?”
“他算什么老板,鸠占鹊巢的小丑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