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有些主意了,你让那个机灵的丫头替我准备大量烈酒,大量生理盐水,大量用开水煮过的纱布,还有蚕丝线也准备一些,同样用开水煮过再烘干。”尽管这样的措施想要做到无菌只是妄想,但总比直接使用好。
军医听得一愣一愣的,立即拿出纸笔墨来记录她的需求,又不太明白的问“生理盐水是?是否用盐兑水?”
“哎呀,清创用的生理盐水比喝的生理盐水要严格。”夏如画一阵为难的跺脚,“算了,就用烈酒吧,希望他不会痛死,再准备大量的开水。”
“好的,在下这就差人去办。”
房间里来回好几波人,陆陆续续将夏如画所需要的东西搬来,她松了松筋骨,目光专注的看着摆在面前的工具,将手术的过程大致在脑海里演示一便,用烈酒将手术工具消毒完毕后,开始着手清洗伤口,小乞丐虽然昏迷,肌肉的神经反射仍一抽一抽的,可想而知用烈酒清洗伤口所带来的疼痛。
她用手术刀将创伤药引起的结痂清理,尽管她不是正式的医生,但是基础理论过关,使用手术刀亦熟练,实际操作起来也没有想象中困难,不过她清楚得很,这样的外科手术复杂的技巧不是难题,最大的难题是术后的恢复,要是消毒不过关,起了炎症,那任她技术多高明也无用,在这里根本没有抗生素可以让他抵抗炎症,等待他的结果也就只有死了。
她全神贯注的忙着手上的动作,一旁的军医看直了眼,对她毫不迟疑的下手,仿佛血肉是绢布一般,一穿一引,来回几遍,再打个结,一道伤口就这样被缝起来了,还真的好像绣花一般。
半日过去身后是一片狼藉的血水脏布,眼前的乞丐光溜溜的身子尽管瘆人的缝补不堪入目,但是比起之前一道道的黑淤痂好看许多了。
夏如画不敢相信的双手一摊,感叹道“我简直是神了,缝合这么多的伤口竟然没有出半点意外。”
不过也是小乞丐运气好,否则伤了大血管,她可就没法子了,这圣物一般的锦盒里可没有输血工具,更没有和他配对的血型,突然她好似领悟到关键,嘀咕“原来成就神,其中运气占99,只有1是人为,我的技术竟然只占1?”
军医没心思听她的自我怀疑,目光如面见真神一般崇拜,激动的请求“不知姑娘可否将这一手高明的技术传授于在下?”
夏如画对他的崇拜十分受用,心情愉悦的说“这没什么好吹嘘的,关键是要认清人体构造,哦,还要多绣绣花练习,熟能生巧嘛。”
军医煞有其事的听着她的指导。
全程等候在门外的拓跋珏听见她的话语不禁一笑,心头因为她的优秀而出现一丝悸动,她果然没有让他的期待落空。
“爷,您不进去吗?”身边的仆人跟随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笑容,心思清明的建议着。
“今日就不去逗她了,明日再来也不迟。”拓跋珏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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