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画瞳孔一震,随即拧眉,脸上凝重,脑海中的思绪仿佛被打断,经过拓跋瑛对张捷的反驳,他在她的心里嫌疑最重,只是为何转眼便一命呜呼了?难道他还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不待她回神,张捷又说“这案子你不用理会了,横竖拓跋珏已经痊愈了,再追究下去也不过多死几个人罢。”
一听,夏如画冷笑一声,带着敌意的抬眸睨向他,质问“不用理会?我不想要揽下这案子的时候,你们个个都来劝我,现在我参与了,又让我撒手别管?我是你们挥之则来的人物吗?”
她火爆的语气把张捷的火苗点燃,沉声低斥“难道你以前和那姓赵的一起办案,就没有些案件是搁置的?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夏如画咬牙,咽下他的反驳,说“会被搁置是因为主谋已经伏法,迫于政治才不了了之,可眼下不同,案子我还没理清晰。”
“你就当眼下也是不得不就此作罢。”张捷严肃的说。
“既然你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我要一个答案不过分吧?”夏如画说。
张捷闭目,忍耐着,咬牙说“只怕答案会把你伤了。”
夏如画一怔,惊讶的问“你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张捷不语,他就知道在她面前最好的就是保持沉默,她的敏锐能轻易嗅出不寻常来。
“是慕之凡还是霍杰?幕后主使是拓跋雾果吧?”夏如画激动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命令般说“告诉我答案。”
张捷沉着脸,大手将她的束缚拉开,目光严肃的瞪视,“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
他好像明白为何义父会提前把案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眼下的夏如画情绪不稳定,真是受他蛊惑的最好时机,可他又能如何。
“小樱,照顾好如画,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去。”张捷叮嘱,转身离开。
“不回去!我哪也不去,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夏如画上前将他拉住。
“由不得你。”张捷冷漠的说。
夏如画正想上前追问,小樱扬了扬身子阻拦,说“姐姐,您就听师哥一回,他也是为你好。”
“你也知道答案了?究竟是谁?”夏如画追问。
“您就别问了。”小樱一脸忧伤,好似也受了些打击。
“小樱,我对你是真诚相待,而你呢?一次又一次的欺瞒,你说过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哪怕是违背你主上的意思,可我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真诚,你和我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夏如画激动的指控。
小樱蓦然跪下,咬着唇,好似还在为难,“姐姐,对不起,您就原谅小樱吧。”
“告诉我答案。”夏如画带着些疯狂意味的瞪视。
小樱对她这样的异样惊恐,思索了一会,说“我,我也不知,昨夜师哥去审问了军医,不久军医便被抬出来了。”
夏如画立即否决,“不会是他,怎么能是他?若他是奸细,又为何要救拓跋珏?莫非张捷是屈打成招了?”
小樱摇头,军医和她相处甚久,彼此好像亲人一般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事情仍无法接受,可是听见她的误解,不得不说明“不是的,军医是自刎的。”
自刎?为何要自刎?他根本毫无动机,就连被策反的可能性也没有,这是为何?
有了经验,夏如画不打算再执着,脑海里将所有谜团一一归类,撇去这些嫌疑的或死的,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关键人物身上,央求道“小樱,你要帮我,我要去见拓跋雾果。”
“不行的,为了您的安全,您不可以走出东宫。”
“不可以走出东宫?”夏如画重复着她的话,心中似乎又印证了一些想法。
她沉着声音,向小樱分析“我可以理解张捷的初衷,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有我没我,结局都不会改变,可若我不去深究,将来还会有别的势力对拓跋珏不利,你愿意这样潜在的危险存在吗?”
这正是她此番自愿离开的原因之一,她的处境和拓跋珏很相似,她深信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会伤害她,他要的不过是她的知识,可拓跋珏的立场不同了,他成了可以牺牲的资产,这样的意味她比别人更加清楚。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变味了,无论谁主使她离开,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走下去,知道自己把一切困难解决,抑或者赵谨言永不放弃的搜救。
小樱左右为难,在她请求的目光下最终妥协。
夏如画不会武功,加上怀有身孕,小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直至她拿出一个令牌来,才解决了她们的燃眉之急。
两人利用夏如画偷来张捷的令牌一路上通行无阻,不过夏如画深知被发觉只是迟早的问题,她必须要尽快解决心中的困惑。
“是谁?”拓跋雾果虽被软禁,可是她仍安好无损,可见她的存在对于古羌国而言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你就是拓跋雾果?”夏如画把斗篷摘掉,走出烛光前来。
拓跋雾果眼底一阵惊讶,随即打量着她,冷笑“长得也不算倾城倾国,怎么能把那些男人都迷得七荤八素。”
“你为何要这么做?”夏如画开门见山的质问。
拓跋雾果不以为然,冷笑“做什么?你指的是杀了鲜于那图,我手上又怎会只有区区这样一条人命,我连我的亲哥哥都敢杀。”
“不,拓跋瑛不是你杀的。”夏如画得出结论。
“怎么?莫非你想要替我辩护?”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