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了?
飞快地从魏远的身上爬起来,雁璃尴尬地轻轻咳嗽一声:“今夜的事……”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魏远显然也是个机灵的,听了雁璃的话立马表忠心道,他的头微低,因此正好掩住了那眸色中的几分奇异。
“嗯,那就去睡罢!”雁璃摆了摆手,强自装作镇定地回了楼阁,只是那平日里稳稳当当的步伐此时怎么看都有几分踉跄。
王妃,竟是个不胜酒力的豪迈女子,魏远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一步。
第二日,雁璃醒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竟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起身唤了采兰替她梳洗完毕又上了药,雁璃这才于一方桌前坐下来,她凝眸沉思片刻,然后提起笔沾上些黑墨,开始于雪白的宣纸之上落下笔墨。
半饷,雁璃放下手中的笔,等着那墨干了这才小心地折起将其塞入信封之中。
“采兰,将魏远叫过来。”雁璃沉思片刻道。
采兰闻言微愣,但她还是依言去到一层将魏远叫了上来。
“王妃,不知您唤小人前来有何事?”魏远就像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地问道。
雁璃看了那魏远一眼,然后将手中的信封交到他手中,道:“你帮我去一趟轩王府,务必将这封信亲自交到轩王手中。”
“是。”魏远并未多问,他接过信便告了退。
在他走后,采兰疑道:“王妃,您将信件交给那魏远去送,也不怕他出了什么差池吗?”
雁璃却是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向魏远离开的身影,轻声道:“我正式因为怕,所以才让他去送。”
“啊?这是什么意思?”采兰疑惑道。
雁璃笑了笑看她,然后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不懂便罢了!”
话说那魏远将信揣在怀中即刻便出发离了这别院,行至半途却遇到个酒肆,他眼前一亮就要前去,但走了几步却又止了步子,似是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头偏转过去不再看这酒肆,快步继续向前行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雁璃正面上带着些笑意看着他。
雁璃今晨醒过来之后仔细想着昨日里的那些事,总觉得这魏远的出现有些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况且其言谈也并不像个小厮般卑微,于是便留了个心眼。她特意将这信交给魏远去送,就是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暗中做些手脚来。
但雁璃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心中微觉好笑,但她也没因此就彻底放松了警惕,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魏远。如此直到魏远行至川阳城内的轩王府,也未见他有其他的举动。
雁璃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没有着急离开,雁璃在轩王府对面不远处的酒楼二楼坐了片刻,直到看见那魏远进了轩王府她才起了身向着别院赶回去。她并不想此时回轩王府,毕竟她的信刚刚送到,若是此时回去,恐怕只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罢!
“王爷,这个小厮说是身上有王妃写给您的信。”轩王府的侍卫将魏远带至夏南轩的书房,躬身行礼道。
这书房内除了夏南轩,楚韶华竟是也在。
夏南轩抬头,那清冷的面容上冷漠依旧,他眸子扫过魏远捏在手中的书信,道:“呈上来。”
侍卫接过魏远手中的信件,然后躬身交到了夏南轩手中。
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入目是一行行娟秀的簪花小楷字体,夏南轩微微挑眉,这字写的倒是着实不错。只是待得他看向内容的时候,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却是一瞬间变了颜色,甚至那执着信纸的手此时都在微微发颤。
猛然将这信纸揪成一团狠狠地握在手中,夏南轩眉目森寒地看向魏远。
魏远心中一惊,王妃说让他来送信,可没说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让这轩王爷勃然大怒?
“滚。”夏南轩看向魏远,似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