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得好听,先给虞幼薇戴了一顶高帽,说她的公司运营得好,然后话锋一转,直接断了每个月给她打的那几万块。
对于战行川来说,一个月几万块,的确不算多。
可他不想继续做凯子,虞幼薇的信虹地产走势良好,去年的净利润排得上集团内部分公司的前五,完全养得活她自己。
再加上,容谦告诉他,她的私人账目存在问题,亟待查清。在这种情况下,战行川更不想拿自己的钱做成肉包子去打狗,有去无回。
虞幼薇似乎没有料到战行川会先声夺人,她今天来这里,是有大事找他。哪知道,自己还一个字没说,反而被他抢得头筹,先开口说起了这件事。
“好,反正你说得对,我养得活自己,不需要再贪图你的钱,以免落人话柄。”
她不甘心地动了动脖子,只好把话说得漂亮一些。表面上,虞幼薇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她的心里却像割肉一样痛。几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假如战行川继续每个月固定给她这么一笔钱,红姐那边就有交代了,她就不需要再动自己的钱。
对虞幼薇来说,攒钱,是生活中的一件头等大事。
没有钱,就没有安全感。
这些话听得头痛,冉习习直接看向孔妙妙:“我去你那里坐一会儿。”
本以为她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一听到她居然肯主动开口,孔妙妙大喜过望,急忙让冉习习去自己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两个女人相携离开,只留下战行川和虞幼薇还在原地。
最后,他只好开口:“进来吧,把门带上。”
虽然这一层很少有其他部门的员工上来,但战行川也不想让秘书处的那几个手下听到什么,在公司里来回地传小道消息。
虞幼薇沉默地带上门,然后走到战行川的办公桌前。
“果然我还是太轻信别人了,还以为那女人真的会马上离开中海。下周推下周,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走了,是吗?”
她想起冉习习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战行川不答反问:“你动过我的钱夹吗?”
他的话问得毫无预兆,虞幼薇一愣,眼神微闪,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矢口否认:“我为什么会动你的钱夹?”
顿了顿,她又开口道:“你不要随便怀疑我。”
从裤袋里掏出钱夹,战行川当着她的面缓缓打开,指着夹层,他轻声问道:“假如你没有碰过,你怎么知道夹层里有我和她的照片?那天你打开钱夹,直接从里面抽出那张照片,撕个粉碎,难道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吗?”
虞幼薇被问得哑口无言,心头懊悔。
她没想过,自己一个泄愤的举动,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连锁反应——战行川怀疑她了!
“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我直接问你,你有没有拿过我放在钱夹里的头发?你应该知道,那头发是用来做什么的。”
战行川用力一摔钱夹,坐下来,双手交叠,撑在桌面上,直直地看着虞幼薇。
她眼中刚刚闪过的那一丝惊惶之色,他没有错过。
“头发?什么头发?你别诬陷我,我拿头发做什么?”
见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虞幼薇反而也镇定了下来,她死鸭子嘴硬,继续装作对一切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