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闻门外有人高呼何老。何老听见有人来了,于是便让洛清和翠竹躲避起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门外之人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保护小姐才是重要的。
“诶,在里面打扫呢,马上就来,稍等片刻。”何老回应着外面的声音,便朝外走去。
何老推开大门,看见李老爷站在门外,立刻上前“不知老爷来到,恭迎来迟,小的有罪。”
李老爷身旁的随从指着何老,“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不知道老爷驾到吗?”“赶紧的,去里面将李洛清的生辰八字给姥爷寻来。”随从狗仗人势地命令着何老。
这个随从都不叫李洛清小姐,敢于直接称呼小姐的名讳,可见李洛清在李府的地位何等的卑微。老爷见此也是无动于衷,感觉毫无关系似的。躲在里面的李洛清听见了,真是咬牙切齿。
何老听见老爷随从的吩咐,只好卑躬屈膝地到里面去寻找。
进到屋子里,看着躲在一旁的洛清和翠竹,何老示意不许出声。
何老迅速地在刚刚摆放苏婉儿本子的地方抽出了李洛清小姐的名簿,迅速出去了。
“老爷,这是李洛清小姐的名簿,里面记录了小姐的生辰八字。”何老双手将名簿呈递着。
随从接过名簿交给了老爷。
李老爷一脸严肃地翻开名簿,看到李洛清的出身时日,顿时内心翻江倒海般翻腾。昔日他最疼爱的女人竟然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心痛啊!
但是,李老爷看着名簿似乎有点惊讶,里面赫然写着“足月胎儿”。“这个胎儿不是早产吗?因为早产所以苏婉儿才会血崩而亡?”“怎么是个足月的胎儿?”
李老爷看着这些记录感觉非常吃惊,以往他根本不过问这些事情,只是现下要将洛清许配给晋王爷才来寻这个生辰八字,不然他早就忘记了这个事情。
面对的都是下人,李老爷也不好发作。只好让随从将小姐洛清的生辰八字抄写在事先准备好的红纸上,包好。
“你且速速将这个递交给晋王府。”李老爷叮嘱了随从一句,便将名簿交还给了何老。
原本以为李老爷完事了会走掉,但是李老爷并没有去意,而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看着院落中的景色。
待在一旁的何老不知所措,于是转身将名簿放回原处。示意小姐不许声张,等老爷走了再出来。
何老端了一壶茶出来,放在石桌上,“老爷,请用茶。”便立在一旁等候老爷的差遣。
李老爷今天有点不一样,好像多愁善感起来了。他看着那飘落的树叶,便弯腰捡起一片放在手上,仔细端详。嘴里咕哝着“又一年过去了”。
躲在房子里的洛清和翠竹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一切,她们也不敢出声。洛清好奇地打开何老刚刚送进来的那本洛清的名簿,上面清晰地写着“足月胎儿”,洛清似乎明白了李老爷的此番举动。
再往下翻,才发现记载了洛清很多厉害之处七岁可以作诗,9岁能够与老师对诗且总是优胜,10岁为父亲做了一篇文章,11岁……李洛清的这些才华都被记录了下来,想必都是何老帮着整理记录的吧!可惜由于李洛清不得父亲的喜爱,也就不得李府人喜爱。一直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功课也就每日愈下。
李洛清越看越觉得愤怒,想必这个名簿李老爷是不曾见过的,所以今天才会如此反常,在那里唉声叹气吧。
“砰……”洛清打开了大门,李老爷被这响声震惊到了,看到李洛清从文库中出来,有点生气,但是一想到“足月胎儿”便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有太多的亏欠。
洛清看着李老爷想要发火又不能发火的样子,觉得好搞笑,便“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何老害怕洛清的莽撞冲撞了李老爷,又要被受罚。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不是小姐的错,都是老生的错,是我放小姐进去里面的。”何老赶紧拉住了欲上前的洛清,丫鬟翠竹也在身后拉着小姐,他们都害怕小姐的脾气害了自己,以往吃过的亏太多了。
“你们不要拉着我,今天我算彻底明白了我是李府的嫡亲大小姐。”洛清的眼睛里渗出了泪花,虽然翠竹拉着小姐不让她说,但是洛清甩开了翠竹的手,径直走到了李老爷的眼前,似乎要将这些年所受的不公都统统说出来。
“我想李老爷刚刚这样的表现正好如我所猜,你看到了‘足月胎儿’这几个字吧!”“你想起了我娘吧,想起了这颗树吧!”“我念君心永不变”洛清哭着指着那颗树,可以隐约看到树上刻着这几个字,但是因为被人给划了,虽然模糊了,但是依然可以看见。
“我念君心永不变。”李老爷悲伤地嘴里念叨着,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抱住自己的女儿,她所受的苦都来自自己的愚蠢,听信一面之词。
洛清躲了一下,躲开了李老爷的拥抱。继续说,“你,就是你,做人夫君不配、做人父亲更是不配,现在还将自己的骨肉往火坑里推。”
“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那些人告诉我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李老爷捶胸顿足地哭泣着。
“你是受害者,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都不疼爱,你是哪门子的受害者。”李洛清上前摇晃着李老爷的身子,她非常愤怒,她的父亲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是自己长年遭受痛苦的“施害者之一”。
“我糊涂啊,洛清,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