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一入无出,一出无进,一旦开坛从无外例。
再后来,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有主动离开的,有耐不住寂寞和考验私自逃跑的,有犯了错被他罚出的,也有……如孙十一般挑衅离开的。
这心上台,观真洞,到底留不住该留的人么?
那他留在这里又为了什么?
当年的豪言壮语,都在眨眼即过的年岁里被一桩桩毁的全无,他留在这里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看着这一山一洞明灭如烛,散落成霞吗?
须菩提取出自己的玉拂尘,摩挲着上头一丝不苟的的法线,突然就醒悟了。
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这心上台,观真洞,其实一直都在他心上,从未离开,自然也不需要落地。
月色终于从通顶的楼一寸寸漫入八卦炉的边角,须菩提将自己的衣袍脱下,一股脑的塞到炉内当柴火燃掉,再出去时,已经换上了一席不常见的锦袍。
有钟鼎之声于暗夜响彻楼池,“所有人都来菩提楼,我有话说。”
须菩提走出门看到夜色,长叹一声,原来月离之相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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