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你才失足了呢!
甘喆真想一拳打醒这个装模作样的侦探,更可气的是,那几个居然还都是那种深以为然的样子,这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谈对象谈痴了,一群神经病吧!
忍住怒气,甘喆耐着性子说“行了,适可而止,昨晚我是和杨老师在一起,老师教我修炼学习,这算不算证人,不相信我找老师过来和你们对质?”
一提到杨奇,刘祥乐还有那几位立刻打回原形,没了刚才那种差点就要刑讯逼供的气焰,刘祥乐慌忙说“老甘,我们当然信你啦!我们也是关心你,怕你会一时冲动犯错嘛!你怎么能去杀人呢!是,段崖嚣张骄横,我们都看他不顺眼,可为了这点去杀他那是不可能的,唉,段崖死了,他父母是最惨的,听说她妈已经进了医院,他爸情况也不算好,忍着丧子之痛还要配合警方办案,这个家算是毁了。”
甘喆叹道“是啊,这么突然谁也受不了,警方应该会很快破案吧!欢乐迪是公共场所,有监控有录像,凶手是谁不难查找。”
刘祥乐一拍大腿,喊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老甘睿智。”
甘喆心说,你妹的!一听段崖死了,又是在昨晚,恰好我不在树屋,你立刻怀疑是我干的,当然不会去想什么监控录像,老刘啊,幸亏你不是警察,不然的话真会有不少冤案。“老刘,段崖是我们的舍友也是同学,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他的父母?”
刘祥乐想想说“现在去不好吧,会让他们更伤心的,等等吧,学院说不定会有安排。”
甘喆点头说“老刘想的周到啊,希望警察快点抓到凶手,也好让段崖早点安息,让他父母有所慰藉,节哀顺便。”
沉重的话题会让气氛压抑,说着说着,大家就没了谈话的心思,各自上床,各有所思,树屋里异常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比平时轻缓微弱了很多。
躺在床上,甘喆想到和段崖寥寥几次的接触,初次见面的不愉快让他对段崖全无好感,可现在段崖死了,他忽然间又觉得有些遗憾,他们是舍友,是很有机会成为朋友的,或许不久后他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善,可段崖就这样突然死了,没了今后,没了将来,对甘喆来说,段崖的死也是一个遗憾,令他失落,甚为伤感,同时他也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之无常,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而逝,命运之神玩弄起人命来当真是无所顾忌,随意随性啊!
从段崖的死,再想到昨夜自己的遭遇,若不是黑虎护身,这间树屋内就会少两个人,他和段崖会有同样的下场,差别是死法略有不同,段崖还强点,不会死无全尸,他呢?会被银霜刀分裂成十数块,唉,那样死去也太窝囊了!
幸好,他还活着,人的生死就是这般奇妙,这也许就是生命蕴含的魅力与变数吧!
若想要掌控生死,就要变强,不断提升实力,只有真正意义上的强者才能与命运之神对抗,才能活得长久,主要是更为愉快一些,快乐生活,安然死去,这也算人生的真谛吧?
段崖的铺位还在,虽然他在那张床上没睡过几次,但今晚,甘喆眼里竟有了段崖在树屋里生活的那些场景片段,很清晰,很生动,栩栩如生,回忆如此真切,这让甘喆很惊讶,奇怪为何段崖的死会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感触,难道是因为昨晚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殊死之战吗?难道这也是同病相怜吗?
段崖,一路走好,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的他还是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一夜无话,也是一夜无眠,大家都没有睡好睡踏实,甘喆本来是来放松的,结果第二天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直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赫然有了淡淡血丝,他如此,其他人也是一样。
大家见面,相视苦笑,多话的刘祥乐都没有说什么,洗漱完毕,各自上课,树屋里空荡荡,只留下了淡淡的,却又一时间无法消散的哀伤。
上课时,甘喆并未从别的同学那里听到关于段崖的情况,这个消息果然没有大面积传播,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古文学系里没了一个同学,传统文化学院里少了一个学生。
风平浪静,一切看似正常,甘喆也让自己再次投入到学习修炼中,尽量别再去想段崖,可那个名字总会在他心里闪现,似乎是在提醒他一个生命是不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消逝,是要留下点印记的。
在匆匆忙忙的学习中,又过了一个星期,段崖的死就如一颗投进湖里的小石子,在激起小小水花,荡起轻轻涟漪后就再无任何反应,树屋里好像除了甘喆和刘祥乐没人在关心这件事,而那张空出来的床位已经有了新的主人,张亮,古建筑系的,笑容灿烂,阳光开朗,与段崖完全是两种人,可不知怎的,甘喆一见张亮就会想起段崖,两人的形象不觉间重叠在了一起,那感觉非常不舒服,都有点段崖还魂附体的意思了。
这晚,甘喆到了清风崖,那晚受到黑衣武士袭击后,杨奇让他先别来这里修炼,今晚是事后的第一次。
天气不太好,有云无月,有要下雨的迹象,风很大,也是,深秋了,北风渐强,寒意渐浓这很正常。
大风呼啸,立在山崖之上,甘喆伸出双臂,接受风的洗礼,他想让大风吹去烦恼,忧愁,种种负面情绪,让自己轻松起来,就像风一样,悠闲自在。
“你有心事?”不知何时杨奇就到了身边,迎风俏立,衣袂飘扬,英姿飒爽。
甘喆放下双臂,望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