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自然不肯交出,起初大家也没翻脸,苏锦绣试探着问他,我把玉牌买下来,你多少钱卖?只要你能开出价,我苏家就给的起。
和18年前一样,丧太平压根不要钱,他只想要回玉牌。
按理说,借别人的东西,归还是理所应当的,此事苏家理亏,但事关苏瑶性命,苏家自然不肯松口。
双方僵持不下,丧太平也不动怒,只是冷冷道:“我当年看这女娃可怜,不忍心见死不救,好意借了这她18年阳寿,如今约定的日期到了,你们却翻脸不认账。罢了!我这人心慈手软,你们不还,我也不好强要。”
苏家人刚打算松口气,就听丧太平又道:“但我要警告你们,我师弟手段比我厉害,而且心性怨毒,下手绝不留活口,师弟一心想要那块玉牌,这些年他一直在搜寻玉牌的下落,若有天我师弟找上门来,你们苏家就大难临头了。”
听完这番话,苏锦绣冷哼一声,道:“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让他来,我还怕他不成?”
丧太平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故事讲到这,我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指着苏瑶道:“难道你……?”
苏瑶点了点头:“丧太平走后,我姑妈去找老仙求助,原本就算撕破脸皮,真动起手来,我家老仙就算无法取胜,但也不至于会败给丧家师兄弟。关键是七年前,老仙跟死敌斗法,伤了元气,直到现在伤还没养好,要是强行出手,没有半点胜算。”
“我家老仙心肠好,又护短,得知丧太平来讨要玉牌,老仙也难过的直流泪,说我命苦……”
“丧太平离开后我家后,并没有走远,而是不怀好意地守在附近,日夜监视着我,我家老仙怕我哪天独自出门,被丧太平给害了,再说,我也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天天躲在家里啊。于是老仙就想了条妙计。”
干脆把玉牌先交给个不相干的人保管,为苏家拖延些时间,前提是,这事必须要瞒着丧太平。
与此同时,老仙赶紧去辽东请援手。
于是,那天夜里,苏瑶穿着黑裙子离家后,一路怀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志文理发店门口。
那条黑裙子上,布置了老仙的幻术,这样一来,丧太平就没法跟踪她了。
终于,苏瑶讲到了整件事的最关键处!
这些天围绕着我的恐怖迷雾,即将揭晓!
起初,苏瑶并没有想到来找我,我和她上学时没啥交集,几乎跟陌生人没区别,当时苏瑶迷迷糊糊,从家走到县城步行街后,发现已经过了午夜,街上起雾,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唯独志文理发店,还开着门。
天气太冷,苏瑶本来就穿的少,她就寻思着进去瞧瞧,顺便暖和下,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回家再做打算。
只是连她都没料到,这家店居然是我开的。
于是那天,两个几乎完全不相干的人,在午夜12点,在理发店相逢。
这中间有个致命的细节:当时苏瑶故意骗我,说她没钱打车,我去里屋取钱的时候,苏瑶趁机将玉牌藏在了我店里。
18年前,神秘玉牌出现,为苏瑶续上了阳寿,18年后,人家来讨要玉牌,苏家不给,又不敢得罪人家,于是找了我当替罪羊。
而玉牌维持阳寿的前提是,距离苏瑶不得超过十里,理发店所处的位置,恰好合适。
也就是说,就算玉牌在我店里,一样可保苏瑶无事。
听苏瑶讲完整个经过,我气的脑壳疼,冷笑注视她:“让我猜猜,你根本就没有死,也没有自杀这一说,一切都是做给那个苗医看的。”
苏瑶点了点头:“这是我家准备的后手,出殡那天,老仙事先对我下了法术,能让我暂时闭息假死,只要让丧太平以为我死了,他就不会再纠缠我,而是……开始找你讨要玉牌。”
和苏家设想的一样,苏瑶离开我那后没多久,丧太平就察觉到不对,跑去质问苏家,而苏家又不敢得罪他,干脆顺水推舟,把锅甩给了我。
至于那条朋友圈,也是苏瑶故意编造出来,就是为了给丧太平看的。
抢走苏瑶玉牌的人,是我,逼苏瑶自杀的也是我。丧太平得知此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们套路玩的真深。”我气极反笑。
姑妈苏锦绣叹息道:“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不知道丧太平有多可怕,这人表面上客气,老仙却闻到了他手上那股血臭味,这么说吧,只要他愿意,随时能让整个苏家灭门!”
“我家老仙如今虚弱不堪,根本抵挡不住丧太平,而且你别忘了,这人还有个更可怕的师弟。所以眼下,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先把丧太平拖住,老仙已经从辽东那边请来援手了,估计这两天就到……”
见我铁青着脸不吭声,苏锦绣继续劝我:“小伙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件事本不该把你牵连进来,但你要明白做父母的苦心啊,一切都是为了苏瑶。你想想看,假如玉牌被那个苗医收走,苏瑶该怎么办……”
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打断她道:“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们做事也太卑鄙了吧?我好端端的招你惹你了?你这样陷害我?”
“为了救你女儿,就要把无辜人的命搭进去是吧?你女儿是金子做的,我的命就贱如纸?那什么丧太平间的,跟个鬼似的,连你们苏家都怕他,更何况我呢?”
我越想越气,起身往屋外走:“不好意思,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去,